一石激起千層浪!
隨著李東話音落下,撞球廳內的氣氛瞬間緊張,就連丁錦甜都察覺到了氣氛不對!
可李東什麼都沒跟她說,也沒跟她交代,丁錦甜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偏偏李東,就像是沒事人一般,再次將目光落向撞球桌。
繞了半圈之後,最後來到寸頭身邊,「讓讓!」
寸頭猶豫片刻,起身退到一旁。
李東再次俯身,彎腰蓄力,又是一個標準的擊球動作!
隨著外套上翻,腰間滑出兩樣東西。
一副明晃晃的手銬,一把黝黑的手槍!
手銬掛在腰間,手槍別在槍套里。
權勢和武力,最能標榜男人的氣場!
昏暗的空間之內,兩樣東西閃爍著幽暗的光芒,也將李東身上的男人氣場推向頂點,好似全場的主宰者!
丁錦甜眼睛都瞪大了。
整個民進鄉派出所,只有兩把配槍。
一把在陳偉民手裡,另一把在副所長手裡。
李東哪來的?
怪不得李東有恃無恐!
只不過這個混蛋,你有真傢伙撐腰,我可沒有啊!
受此影響,撞球廳的不少人,全都變了臉色。
寸頭更是眼神低沉。
民進鄉派出所,有資格配槍的人他全都見過。
眼前這個年輕警察什麼來頭,居然能隨身帶著配槍?
縣局又或者或者市局的刑警隊?
被刑警找上門,那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只是剎那的功夫,寸頭就已經額頭見汗!
砰!
又是一聲悶響!
一瞬間的爆發力,撞球重重撞擊球案,應聲入洞!
懾於那把手槍的威力,嚇得在場所有人全都向後退了半步!
寸頭更是下意識的鬆手,手裡的撞球杆應聲落地!
李東把球桿扔給丁錦甜,「你自己玩,我辦點事。」
旁若無人的氣場,直接震懾了全場!
寸頭回過神,用眼神示意,讓那群黃毛退了出去。
眼前這位有槍,真要是鬧出麻煩,人多沒用,再說他也不敢亂來!
寸頭掏出煙,主動遞了過去,「大哥,您抽菸?」
李東沒接,直接問道:「知道我來找你幹嘛麼?」
寸頭訕笑,「不太清楚。」
李東問道:「河西村的事,知道吧?」
寸頭懵了,河西村?
上午河西村有村民鬧事,在胡金才的授意下,他帶著幾個小弟過去動了手。
打人而已,最多也就是治安案件,犯不著刑警登門吧?
難道上午有人失手,把村民給打死了?
寸頭更加不敢承認,硬著頭皮道:「河西村怎麼了?我上午都在撞球廳,不清楚啊!」
李東皺眉,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寸頭!
旁若無人的壓力!
寸頭額頭見汗,嘴唇發乾!
就在寸頭招架不住,準備改口的時候。
李東笑了,壓力盡收,「別緊張,沒什麼大事。」
「一點小麻煩,本來犯不著我出面。」
「可你們運氣不好,上級領導最近要下來視察。」
「河西村的村民報了案,我接了警,不結案的話,影響我的結案率。」
「我讓胡金才給我兩個替罪羊交差,先治安拘留,等上級領導走了再放出來。」
「怎麼樣,軍哥,不為難吧?」
寸頭恍然道:「原來是這麼回事,不為難不為難。」
「只不過胡村長也沒打個招呼,要不,我先問問他?」
李東沒解釋,轉頭看向丁錦甜。
丁錦甜配合掏出一張紙。
寸頭接過一看,的確是胡金才的筆記,身份,信息,家庭住址,絲毫不差。
有這些資料在手,就算他不交人,人也跑不掉。
如此一來,也就不存在說謊了。
寸頭疑惑盡去,換了副口吻道:「大哥,原來你是胡村長的朋友,剛才不知道,多有怠慢。」
「你放心,我這就安排!」
轉頭,寸頭吩咐道:「讓徐老三和馬老六過來,走之前跟家裡打好招呼,得走個兩三天。」
李東擺手,飽含深意的問道:「用不著過來,讓他們直接去民進鄉派出所報到,知道該怎麼說嗎?」
寸頭聽懂了,訕笑走上前,「大哥,還沒請教您怎麼稱呼?」
李東努了努嘴,「我姓李,不用管我,人去了之後,報丁警官的名號。」
「就說他們在丁警官的感召之下,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主動投案自首。」
寸頭看了一眼丁錦甜,訕笑道:「明白!」
丁錦甜站在一旁,人都傻了。
原本以為會有一場激動人心的抓捕行動,就算不是刀刀見血,最起碼也是拳拳到肉!
結果可倒好,李東三下五除二,一個人就把事情給擺平了!
不僅沒動手,還讓對方主動投案自首。
報的還是她丁錦甜的名號!
只不過,有李東這麼抓人的?
怪不得李東剛才說帶她立功,感情還真是立功啊!
心思不在,准心也就不在。
球桿擊出,準度差了十萬八千里!
眼看著母球就要入洞,好在李東伸手撿了出來。
寸頭走上前,「李警官,中午了,要不帶著丁警官一起,咱們吃個飯?」
李東掂量著撞球,「吃飯就算了,一會劉鎮長的飯局,我還得過去。」
「只不過丁警官的業績有了,但你總不能讓我白跑一趟吧?」
寸頭聽明白了,怪不得帶槍過來。
感情是來抓人頭,沖業績來了!
對方跟胡金才認識,再加上帶著配槍。
寸頭不敢得罪,只能配合的說道:「李警官,嫖娼,賭博,您看行麼?」
「我讓他們一起過去自首,報李警官的名號!」
李東沒接話,而是抓著白色的母球走向丁錦甜,將球擺在了她的面前。
不等丁錦甜反應過來,李東已經來到她的身後。
一手壓住她架杆的左手,一手按住她抓著球桿的右手。
雖然兩人之間隔著距離,可動作依然足夠惹人遐想。
尤其是李東的語氣,旁若無人,「擊球的時候,動作要穩,出杆要快,不能分心!」
丁錦甜聽著李東傳授的擊球要領,可人卻完全不聽掌控。
就像是提線木偶一般,任由李東擺弄著動作。
等她好不容易才擺出一個正確的擊球姿勢,心思早已經飄出了九霄雲外!
李東看也不看寸頭,「軍哥,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人?」
「隨隨便便兩隻阿貓阿狗,就把我給打發了。」
「不合適吧?」
一瞬間的功夫,氣場壓低!
丁錦甜離的最近,幾乎能感覺到透骨的寒冷,撲面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