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所有人接話,姜志陽接連喝了兩杯酒。
第三杯的時候,被人攔住。
華燁皺眉問道:「老薑,我們這次回國,可是來專程參加海潮的婚禮。」
「你要是什麼都不說,那可就是不拿我們當同學!」
其他人也跟著紛紛附和,「是啊,志陽,到底什麼情況?」
「都是同學,你就別藏著掖著了。」
「大家就算幫不上忙,也能幫你出出主意。」
見姜志陽沉默著不開口,眾人全都看向姜媽媽,「吳大姐,到底什麼情況?」
「老薑不說,你說!」
姜媽媽怨憤道:「老薑啊,他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姜志陽皺眉打斷,「你敢說!」
「大喜的日子,同學們難得聚在一起,這事誰也不許提!」
華燁直接拍板,「吳大姐,放心大膽說,我來替你撐腰!」
姜志陽面色為難,「老華啊,算了!」
華燁不理會那麼多,「說!」
眼見戲份足夠,姜媽媽眼眶微紅道:「大家都是老同學,我就實不相瞞了。」
「說來不怕大家笑話,我和志陽這段時間過得不順,不是因為工作問題,而是因為海潮。」
「就算我不說,大家可能也都猜到了,感情方面的問題。」
眾人互相對視,應該跟李家有關。
剛才認錯現場的時候,那個出眾女人對姜家的態度,就可見一二。
難不成,這當中還有什麼隱情?
聽完姜媽媽的說辭,眾人總算恍然。
原來剛才樓下看見的女人叫宋辭,是警隊記者。
很有能量和手段,早些年在警校那會也是風雲人物,人脈很廣。
而她丈夫叫李東,天州警隊最近炙手可熱的英雄。
至於張婷,就是李東的前女友。
只不過,按照姜媽媽的說辭,這個宋辭不是什麼檢點的女人。
警校那會就緋聞不斷,男友眾多,未婚先孕,被天州警校開除。
前段時間,宋辭帶著孩子回到天州。
這個李東也是舔狗,竟然跟張婷分手,還認下了這個來歷不明的孩子。
再後來,海潮就跟張婷走到了一起。
為了替張婷打抱不平,海潮得罪了李東。
結果那個宋辭,仗著記者身份,藉助工作上的便利,污衊海潮知法犯法。
聯手李東,扒掉了海潮的警服。
眾人聽完,滿臉憤慨道:「還有這種事?」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個女孩子看起來乾乾淨淨,竟然還能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吳大姐,你和志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咱家海潮受委屈?」
「就是,太便宜那對狗男女了!」
姜媽媽滿腹委屈,「哎,志陽是警隊領導,要面子。」
「總不能讓別人說他仗著領導的權勢,仗勢欺人吧?」
「而且這個李東,最近立了不少功勞。」
「上級領導也找志陽談了話,說是警隊培養一個英雄不同意,替李東做說和。」
「老薑的個性你們也知道,這些年把心思全都撲在工作上,把警隊當家,於是就讓海潮放棄了上訴。」
眾人疑惑,「既然如此,樓下的壽宴怎麼回事?」
姜媽媽紅了眼眶,「還能怎麼會回事?」
「我和志陽覺著兩個孩子受了委屈,便想著風風光光辦場婚禮。」
「那個宋辭見不慣婷婷風光大嫁,不光在外面散播謠言,還故意把李家的壽宴擺在了對面。」
「那個壽宴的現場是什麼陣仗,你們也看見了,比姜家風光太多了。」
「尤其是那個門頭,比姜家高出一大截。」
「擺明了就是讓我們姜家難堪,給兩個孩子的婚禮添堵!」
眾人憤憤不平,情緒也跟著激動起來,「這也太過分了吧?」
「其他事也就算了,結婚可是一輩子的大事。」
「不管有什麼恩怨,總不能在這種事情上做文章吧?」
「這個宋辭,真是用心太險惡了,太委屈海潮和婷婷了!」
姜媽媽還在叫屈,「所以啊,我就找到了酒店方面大堂經理。」
「看看能不能找李家商量一下,不說讓他們把門頭改低,改成跟姜家同樣高度就行。」
眾人已經同仇敵愾,「李家怎麼說的?」
姜媽媽擦了擦眼角,「還能怎麼說?不答應!」
「那個宋辭,人脈通天,不光找來了老薑的同事過來提醒,還找了市委領導出面,讓我和志陽別惹麻煩。」
等姜媽媽說完,氣氛瞬間沉悶。
姜志陽這才開口,「讓你別說,讓你別說。」
「大喜的日子,說這些添堵幹嘛?」
姜媽媽咬緊嘴唇,「我也是替你委屈。」
姜志陽一副大度口吻,「行了,不提了。」
「大家也都別往心裡去,就是上級領導不想事情鬧大。」
「畢竟我也是領導,要注意影響,市委領導也是為了保護我。」
姜媽媽擦了擦眼淚,「老薑說的對,不改就不改吧,隨他們去好了。」
「只要兩個孩子的婚禮順順利利,別出什麼波折,我就知足了。」
「怪我,不該跟大家說這些,我自罰一杯!」
酒桌上,無人接話。
但是很顯然,所有同學全都壓抑著情緒!
老話說得好,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這個宋辭,搶走李東也就算了,算她有手段。
可如今張婷找到了新的姻緣,風光大嫁,她又跳出來搗亂。
這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不過還別說,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還真有本事。
姜志陽好歹也是警隊領導,她竟然能找到市委領導出面施壓!
要是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緋聞關係,能做到這些麼?
看來姜媽媽剛才說的沒錯,這個女孩子,不簡單啊!
沉悶的氣氛中,華燁最先表態,「志陽,剛才打招呼的,是天州市委哪個領導?」
姜志陽連忙說道:「華燁,算了,她就是抱怨兩句。」
「你們不是體制內,以後沒準還要回國做生意,別摻和這事。」
「來來來,咱們喝酒!」
姜媽媽也跟著道歉,「華燁,怪我,不該亂說,大家喝酒!」
有個女人憤憤不平道:「喝酒?」
「都被人騎在脖頸上了,這酒還怎么喝?」
「反正我是喝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