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呢?」陸浩跟對方碰了下,反問道。
能在丁鶴年身邊呆這麼久,白初夏的內心絕對足夠強大,陸浩的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和外界傳言的不太一樣。
「比如陸縣長前幾次關鍵時候,總是能收到陌生簡訊,你是不是一直好奇到底是誰發的簡訊?」白初夏看著陸浩,笑的意味深長。
哪怕她三十多歲了,可那白皙的皮膚依舊吹彈可破,看上去就像二十多歲,尤其是那雙美麗的眼睛仿佛會說話。
陸浩臉色一變,震驚道:「難道是你發的?」
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這麼長時間,陸浩一直都不知道是誰發的那幾條陌生簡訊,沒想到這件事竟然從白初夏嘴裡說了出來。
「誰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一條簡訊上的消息,應該都從側面幫到了你,再不濟也讓你加強了警惕,我相信陸縣長不是過河拆橋的人,這個人情你會還吧?」白初夏給陸浩的茶杯添了點茶水,笑著問道。
陸浩一愣,不置可否道:「白秘書,不管簡訊是不是你發的,我都從來沒有讓你發過,是你自願發的,所以讓我還人情,這個說法不成立,至於過河拆橋,那更是八竿子打不著。」
陸浩根本沒有接這個話茬,他不知道白初夏到底想幹什麼,生怕掉進對方的圈套。
見陸浩推脫,白初夏絲毫沒有生氣,她剛要開口說話,這時,包間的門突然被人敲響了,柳如煙親自端著兩道菜走了進來。
「陸縣長,嘗嘗我們店裡的手藝,除了本地廚子,我還請了川菜和粵菜的廚子,今天我親自給你和初夏服務。」柳如煙笑著說道。
「有勞柳總,我今天有口福了。」陸浩客氣道。
他早就知道柳如煙並不是丁鶴年的人,柳如煙背後是有老闆的,而白初夏和柳如煙關係看上去很不錯,難道白初夏跟丁鶴年也不是一條心?
這個想法突然冒出來,陸浩心驚不已,這兩個女人潛伏在丁鶴年身邊,究竟想幹什麼?丁鶴年這隻老狐狸,真是越老越糊塗,難道一直沒察覺到這兩個女人是定時炸彈嗎?
陸浩表面不動聲色的喝著茶,心中早就掀起了軒然大波,摸不清白初夏和柳如煙的路數,他覺得自己少說話總是沒錯的。
白初夏見陸浩不吭聲,便主動笑著說道:「陸縣長,當初方水鄉剛開始發展的時候,沒人去投資,後來督查組還去了,你們鄉面臨危機,你到處拉投資,如煙代表江臨集團去投資,雪中送炭,這件事你不會抵賴吧?」
柳如煙也在一旁補充道:「陸縣長,當時是初夏決定投資的,她頂著巨大壓力背著丁總向方水鄉投了資,因為幫了你,引來了李震的不滿,李震事後把這件事捅到了丁董事長那裡,丁董知道後,還扇了初夏兩個耳光,罵她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背著丁董搞小動作,幸好沒過多久,李震落馬,方水鄉也發展了起來,投資的公司更是越來越多,丁董這才覺得,初夏當時的投資是高瞻遠矚,又幫江臨集團賺到了錢,這件事才翻了篇。」
聽柳如煙說完,陸浩若有所思,沒想到背後還有這麼一段事,雖然明面上跟他接觸的是柳如煙,可背後謀劃的是白初夏。
「如煙,當時咱們投資,陸縣長答應過什麼?」白初夏嘴角上揚問道。
「陸縣長說只要度過那次危機,將來會幫我們辦一件事。」柳如煙立馬接上了話,將陸浩逼到了懸崖邊上。
「陸縣長,簡訊的事暫且不說,你以前自己說過的話,不會再賴帳了吧?」白初夏似笑非笑,也將了陸浩一軍。
陸浩聞言,臉色一僵。
他真的沒想到在自己還是一個副鄉長的時候,就被白初夏和柳如煙盯上了,現在他一步步當上了副縣長,手裡有了實權,然後白初夏才露面,搬出當年的事,原來人家這個坑早就給他挖好了。
陸浩可以不認帳,但是這種事,他干不出來,索性笑了笑說道:「我說過的話,我肯定不會賴帳,不過我記得當時的約定是要求我辦的這一件事,必須要在組織規則範圍內,違法違紀的事,恕我不能答應。」
「陸縣長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只要你肯幫我的忙,我們就是雙贏的局面,我們可以合作一次。」白初夏吃著菜說道。
柳如煙知道白初夏要跟陸浩談正事了,很識趣的離開了包房。
「白秘書,不管你想合作什麼事,在此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你,希望你能正面回答我。」陸浩臉色也認真了起來,他知道白初夏今天是帶著目的來的,陸浩也不想再去猜謎語,雙方都坦白一些,更容易談妥。
「你問吧。」白初夏一愣,點頭道:「我儘量回答。」
「柳如煙以前跟我說過,她背後有個老闆,是你嗎?」陸浩問道。
「是,不過她對你說我是她老闆,其實我一直把如煙當妹妹看。」白初夏承認了。
「那給我發陌生簡訊的人,是不是你?」陸浩剛才問的時候,白初夏並沒有正面回答。
白初夏愣了下,最終還是搖頭否認了:「我不想騙你,不是我發的。」
見陸浩還要追問,白初夏搶先說道:「陸縣長,你的好奇心不要太重了,我不能告訴你是誰發的,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約定,他的身份不能暴露,我們談正事吧,如果我們最後能合作愉快,我相信將來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陸浩看著白初夏堅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強行問下去,白初夏也不會說,便點頭道:「好吧,在我眼裡,白秘書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你想怎麼合作,需要我做什麼,直接說吧,不過醜話說在前面,違法違紀的事,我不干。」
「陸縣長,其實戲台子都已經都搭好了,你主唱前半場,我為你遞刀子,至於後半場,我來唱,你為我保駕護航。」白初夏摸著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顯然早就有了計劃,就連這個孩子都在她的算計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