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陸浩反應極快。
在崔必烈開槍的一瞬間,他就推開了鮑美霞,自己去擋了這致命一槍。
陸浩比鮑美霞要高不少,奔著鮑美霞腦袋的一槍,正好打在了他的胸口。
慶幸的是子彈打在了防彈背心上,強大的衝擊力瞬間震得陸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煞白。
鮑美霞反應過來,連忙開槍壓制崔必烈和老二,同時伸手就去拉陸浩。
「砰砰……」
崔必烈和老二被壓得在沙發後面抬不起頭,哪怕崔必烈槍法比陸浩和鮑美霞強很多,可也架不住被兩個人壓制。
「快往外走,不然咱們會被包了餃子。」陸浩身子發顫,想到外面還有個老三,硬是捂著胸口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老三,攔住他們!」崔必烈猜出了陸浩的意圖,朝著外面大喊。
他剛想露頭,陸浩和鮑美霞齊齊開槍,硬生生將崔必烈壓回了沙發後面。
「砰,砰……」
這時,外面又接連響了起兩聲槍響,可子彈卻不是奔著他們這邊來的。
「大哥,他們有人接應。」老三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
「啊……」
緊接著,陸浩就聽到了一聲莫名的慘叫,也不知道是誰的聲音。
「陸縣長,快點出來。」院子裡突然響起了蕭辰的聲音。
陸浩心中一喜,沒想到蕭辰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了。
他還以為自己要面對兩面夾擊,交代在這裡呢。
「媽的,老子跟你們拼了!」崔必烈知道老三可能出事了,再也沒有了剛才的鎮定,不顧危險的從沙發後面站了起來,瘋狂朝陸浩這邊開槍。
「小心!」鮑美霞大驚失色。
陸浩連忙躬身在地上不斷翻滾,咬著牙硬挺著爬到了外面,鮑美霞也趁機逃了出去,攙扶起了陸浩。
崔必烈見狀,急忙帶著老二往外追,哪怕就是今天落網,他也要拉上陸浩當墊背的。
二人剛到屋門口。
「嗖!」
一根鋼針宛如利箭一樣突然飛了過來。
崔必烈嚇了一跳,急忙閃躲。
「啊……」
老二就慘了,一聲痛苦的叫聲,只見胳膊上插進去了一根鋼針,鮮血汩汩自流,疼得他齜牙咧嘴。
緊接著又一根鋼針射了過來。
崔必烈嚇得連忙拽著老二又躲回到了屋裡。
鋼針巨大的力量直接射穿了地板。
很明顯,外面接應陸浩的人,對方雖然沒有手槍,但是手裡似乎有一把早些年的鋼針槍,崔必烈的臉色無比陰沉。
「大哥,我們好像被堵在屋裡了。」老二神色恐慌。
崔必烈咬牙往外面開槍,想強行衝出去,可這次迎接他的不僅是鋼針,還有子彈,他又被壓制回了屋裡,根本露不了頭。
院子裡,匪徒中的老三已經被蕭辰制服了。
老三剛才開槍的手腕被鋼針貫穿了,大腿也被鋼針擊中了,摔在了地上,鮮血直流,蕭辰連對方的雙臂都給弄脫臼了。
「媽的,你們不得好死,會有人替我們報仇的。」老三惡狠狠地瞪著陸浩幾人。
蕭辰上去一腳悶在了他的臉上,老三瞬間老實了,他手裡拿的鋼針射擊槍,是他自製的,威力很大,關鍵時刻能保命。
「你小子躲哪去了?」陸浩臉色慘白,胸口疼得不行,呼吸也不順暢,手臂還在流血。
雖然他剛才胳膊沒中槍,但是崔必烈玩命的開槍,手臂好像被子彈擦傷了,腹部剛才也被崔必烈那一刀弄出了口子,西服破了也就罷了,襯衫上也都是血,十分的狼狽。
此刻,陸浩三人都死盯著屋門,只要崔必烈二人敢露頭就開槍。
蕭辰一臉得意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後來找龔警官要了兩個追蹤器,一個安在了李良霖的車底盤,一個安在了崔必烈的車底盤,所以他們分開後去了哪兒,我一清二楚,崔必烈開車的時候,還想試探有沒有人跟蹤他,故意開開停停,兜圈子,最後我發現他來了這裡,我也早就躲在了這附近。」
蕭辰聲音很大,仿佛故意想讓崔必烈聽到一樣。
屋裡的崔必烈臉色無比陰沉,原來自己早被盯上了,車上還有追蹤器,怪不得他根本發現不了蕭辰,只要對方離他幾公里就能收到追蹤器的信號,看來自己的警覺一直都是對的。
「崔必烈,你投降吧,八一二專案組全都已經到了,省廳的警察已經包圍了這裡,這次是天要亡你們,你逃不掉了。」院子外,陸浩突然大喊了一聲。
崔必烈面如死灰,陸浩似乎從在農家樂外面就在拖時間,只不過當時他並沒有想到自己通緝犯的身份已經漏了,根本沒往這方面考慮,這才導致了現在的死局。
「陸縣長,警方是什麼時候發現的?也讓我死得瞑目。」崔必烈在屋裡喊道,試圖分散陸浩的注意力。
他想利用手裡的子彈衝出去,死也想拉上陸浩這幾個人當墊背。
陸浩和牛靜義已經溝通了,警方早已經布控完了,最多一分多鐘就能到這裡,陸浩知道大局已定,索性就把所有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崔必烈。
崔必烈這才悔不當初,這幾年的安逸生活,喪失了太多的獵手本能,遠沒有了當初在邊境的果斷,如果早在察覺到危險的時候,就頭也不回的離開青龍縣,而不是為了錢幫李良霖來殺陸浩,他們完全有機會逃掉。
「姓陸的,你一個副縣長肯冒著生命危險當警方的誘餌,我還真有點佩服你啊……」崔必烈說話間,突然拔槍沖了出去。
可他剛露頭,外面便響起了槍聲。
「砰!」
這一槍非常精準,一槍打在崔必烈手腕上,當即鮮血飆出,槍也落在了地上,崔必烈痛苦地捂著手腕,只能咬牙退回到了屋內,他知道這不是陸浩幾人開的槍,應該是警方的狙擊手到了。
此時,外面院子牆上,都是全副武裝的特警,顯然這裡已經被團團包圍了。
這時,牛靜義帶著龔瑋等人,步伐匆匆地進了院子。
一個漂亮女人滿臉擔心,走在最前面,正是林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