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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葉將毯子往上拉了拉,蓋住了寧海棠露在外邊的白嫩肩膀。
世人都知道寧海棠是領兵作戰的大將軍,而且與林葉一樣有無敵之名。
所以很多人都猜測,寧海棠是個五大三粗的壯碩婦人,不說凶神惡煞一樣,最起碼一看就不好惹。
除了林葉之外,又有誰知道她肌膚雪白又彈又嫩?
尤其是她身材極好,臀腰比例堪稱完美,細腰後邊還有兩個淺淺的卻讓人目光難以離開的腰窩。
若非是昨夜裡折騰的確實狠了些,林葉一早都不想放過她。
寧海棠裝睡,感覺那只有些發燙的大手在她小腹上輕輕的滑過,又在她纖細腰肢上停留片刻,她嚇的不敢再裝睡,連忙側過身去。
側過身去?
那身材更加展露武藝,腰部弧線和臀部弧線像是帶著魔力一樣,讓林葉那雙眼睛有些發直,下意識的往前挺了挺身子。
側後。
寧海棠的手往後伸輕輕推了他一下,被林葉握住手,十指緊扣,如此便更容易發力些,一挺,滑入......
寧海棠緊閉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鼻音卻不可抑制的冒了出來。
猶如號角,林葉便躍馬挺槍。
又是好一陣,寧海棠拉過毯子蓋住自己的臉,可眼睛露出來一丟丟偷看林葉,林葉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她一下子把毯子拉上去,不讓林葉看她臉色緋紅。
這一夜,除了沒揉腳,哪裡都揉了,敗類一個。
明明是說來
揉腳的......
就在這時候,隱隱約約聽到城牆上有示警的號角聲,林葉一伸手抓了衣服柔聲道:「你不必起來,我去看看。」
他手腳麻利的把衣服套好,剛拉開門,就見那兩個女將跑進來要稟告消息,林葉開門出來的那一刻,兩個女將都愣住了。
他......什麼時候來的?
怪不得大將軍睡前吩咐,說不想被打擾,讓她們離的遠一些......
兩個人連忙俯身向林葉行禮,林葉說了一聲我去看看不必吵醒寧將軍,那兩個女將同時答應了一聲,也同時想著我家大將軍是沒醒還是不好意思?
林葉急匆匆趕到城牆上,舉起千里眼往遠處觀望。
平地上出現了一片煙塵,看起來像是來了一支騎兵。
距離還遠看不清楚,不過從塵土飛揚中若隱若現的旗幟判斷,應該就是婁樊人了,不過從隊伍規模上來看,應該兵力不多。
林葉判斷,應該是那支有大概三萬人左右的婁樊先鋒軍到了。
只是從現在出現的兵力來看,也就幾千人馬,大概是先鋒軍的先鋒軍,在前探路的隊伍。
「小心戒備即可。」
林葉吩咐一聲,話音才落,就見寧海棠帶著女將已經急匆匆趕了過來。
寧海棠一臉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清淡表情,自然而然的站在林葉身邊舉起千里眼查看。
林葉壓低聲音問:「怎麼不多休息會兒?沒事吧?」
寧海棠舉著千里眼,一腳踩
在林葉腳趾頭上。
林葉點頭道:「明白了,今夜依然腳疼。」
寧海棠臉色一變,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離這個色批稍稍遠些,免得他又說出什麼虎狼之詞。
寧海棠看起來兩頰上還有淺淺飄紅,尤其是耳垂紅的更厲害些,這側顏之美,讓人找不出任何瑕疵。
「不過是婁樊前軍探子。」
寧海棠放下千里眼後問林葉:「可出城教訓一下?」
林葉道:「不必理會。」
寧海棠嗯了一聲,一甩手把千里眼拋給手下女將,然後背著手下城去了,看起來步履稍顯虛浮。
婁樊的先鋒軍到了之後,不敢太靠近雲州,遠遠的在城外縱馬來回奔馳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如此可耀武揚威。
城牆上的怯莽精銳看著那些傢伙,一個個如看兒戲一樣。
那幾千騎兵在城外兜了幾個圈子之後隨即遠去,估摸著營地距離雲州城至少有二十里以上。
林葉吩咐人盯著城外動向,分派斥候去看看婁樊先鋒軍營地所在,然後就下了城回到自己住處,吃過早飯之後,他便將流沙戰甲和天闕重劍再次召喚出來。
這一甲一劍站著不動的時候,那是真的威武霸氣。
林葉走到近處,往流沙戰甲中再次注入了一些修為之力。
戰甲上的暗紅色流光,變得比之前璀璨了些。
林葉這才注意到,天闕重劍上也有了淡淡的暗紅流紋。
如此說來,天闕重劍與流沙戰甲已經完美契合。
沉默片刻之後
,林葉心念一動,流沙戰甲便雙手握住重劍向前疾沖,林葉眉角一抬,流沙戰甲一個滑步後繞到木樁側面,重劍橫斬,將木樁斬成兩段。
林葉稍微滿意了些。
注入進流沙戰甲中的修為之力越多,對流沙戰甲的控制也就越順暢。
他回頭看了一眼馬廄那邊,巨大的苫布下邊就是陸駿集送給他的那一百名武神騎士。
得努力些了......
林葉現在雖然對一心多用的控制越發純熟,但還不能做到讓那一百名武神騎士衝鋒陷陣。
與此同時,城外的婁樊先鋒軍營地。
士兵們正在搭建帳篷,卻沒有搭建木牆和拒馬,他們本來就不打算在這長期駐紮,一旦婁樊主力大軍快到了,他們會撤到更遠的地方去。
從婁樊到大玉邊疆一路奔波,書生葉無憂看起來臉色很差,下車之後走動了一會兒,臉色才稍有緩和。
他咳嗽了幾聲,然後掏出手帕輕輕擦了擦嘴角。
營地的位置是他選的,靠北側有一片高坡,瞭望手站在高坡上就能一眼看到雲州城,城裡若有大玉的邊軍出來,可及時發現。
而且,南側地勢較低,如果玉軍真的來攻,靠著這高坡也能抵擋一陣。
非但是宗政憐海,便是領兵多年的將軍吳珂瑪多對葉無憂也一樣是欽佩不已。
只是可惜了,吳珂瑪多覺得若葉先生身子骨硬朗些,可上陣殺敵,那一定會成為一代名將。
這個書生,著實孱弱。
「葉
先生。」
宗政憐海如今已經把葉無憂當主心骨一樣看待,他快步過來問道:「咱們在此要駐紮多久?」
葉無憂回答道:「計算著主力大軍再有半個月才能來,駐紮多久,就要看林葉有沒有興趣吃掉我們,若他不攻,我們就安心住著,攻,馬上就跑。」
宗政憐海道:「那傳回去,是不是會有人覺得我們懦弱,有消息說,宗政重火死在草束城的事,軍中已有人在懷疑我們與玉軍暗中勾結。」
葉無憂道:「殿下你猜,林葉為何不來攻打?主力大軍遠在數百里外,林葉的怯莽皆為精銳騎兵,吃掉我們這三萬人對他來說沒多難。」
宗政憐海心裡一沉。
果然啊......林葉那廝是故意為之。
放過先鋒軍不打,偏偏等到前軍宗政重火進了草束城之後才打,這種事說出去,誰都會覺得不正常。
宗政顯赫懷疑他們與玉軍勾結,其實也不是真的懷疑,只是想趁此機會,除掉一個競爭對手罷了。
雖然宗政憐海在宗政顯赫眼中,其實也算不得什麼競爭對手。
「葉先生。」
吳珂瑪多問道:「那,我們此時做什麼?」
葉無憂道:「等上兩三日,若林葉真的不來攻,那我們只能是讓宗政顯赫覺得,林葉已經攻過了。」
這話,把吳珂瑪多和宗政憐海都說的有些迷茫,完全不懂。
吳珂瑪多道:「若假裝玉人已經來攻過,難以讓人信服,咱們這三萬軍中
,未必沒有宗政顯赫的諜子。」
葉無憂笑了笑:「誰說攻,就一定要大舉來攻?」
三日後,深夜,中軍這邊忽然一陣嘈雜,緊跟著就傳來號角示警之聲。
當值的隊伍迅速的趕往中軍大帳,等圍過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們的先鋒軍將軍宗政憐海遇刺了,雖然沒有當場斃命,可被人打成了重傷,奄奄一息。
婁樊人頓時又氣又怒,玉人竟然如此印痕狡詐!
大帳之內,葉無憂取出來一個小小的瓶子遞給宗政憐海:「若殿下信任我,就把這藥吃下去,這藥有輕微毒性,不會致死,但會讓人上吐下瀉,一日之後便看起來虛弱無比。」
「若不出意外,宗政顯赫安排在軍中的人必會過來打探虛實,殿下只需讓他們看到,確實是重傷了。」
宗政憐海下意識的看了吳珂瑪多一眼,他倒不是更信任吳珂瑪多,而是害怕,天知道自己吃了這藥會不會被毒死。
他也不是信不過葉無憂,而是......那可真是毒藥啊。
吳珂瑪多卻也覺得此計可行,勸說宗政憐海把藥吃了。
果然,吃過之後沒多久,宗政憐海就開始上吐下瀉,眼看著就燒了起來,軍中醫官過來檢查,判斷是中了毒。
又五六日之後,消息傳到了婁樊主力大軍之中。
宗政顯赫聽完匯報之後,臉色又是陰沉下來。
一位宗族長老聽完後說道:「之前有人說過,憐海殿下有通敵嫌疑,現在,這通
敵一說不攻自破。」
來報信的人說,刺客打傷了宗政憐海,還在宗政憐海喝的水裡下了毒,現在宗政憐海已奄奄一息,怕是不久於人世了。
宗政顯赫卻不信。
「派人去看看,帶上醫官。」
他一擺手:「快去快回!」
趕往先鋒軍營地的人用最快速度到了,醫官親自檢查之後,確定宗政憐海是中了毒,而且骨頭還斷了幾根。
這骨頭,是葉無憂讓吳珂瑪多打斷的。
當時葉無憂說,殿下要想成大事就該狠厲一些,不管是對敵人還是對自己,該狠厲的時候就不能心慈手軟。
肋骨斷了幾根,胳膊也斷了,還中了毒,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趁此機會,葉無憂派人趕去迎接宗政顯赫的時候請求說,殿下傷重如此,怕是難以主攻雲州,請求先鋒軍後撤十五里,在側翼安營。
宗政顯赫得到消息後,還是覺得有些不可信,並沒有馬上回復,而是下令催促大軍加速,畢竟也已快到雲州了,路上不會再有玉軍埋伏。
等他到了雲州城外,親自帶著人去探視宗政憐海,發現這傢伙,確實虛弱的連呼吸的勁兒都不足。
宗政顯赫假惺惺的安慰了一番之後,同意先鋒軍向後撤出十五里,讓宗政憐海安心修養,打仗的事就不必多想了。
這一段日子,宗政憐海也被折磨的確實感覺自己快死了,純粹靠著一股必須爭奪皇位的信念支撐,好在是總算熬了過來。
先鋒軍後撤十五里之後,葉無憂就讓人尋來一個與宗政憐海身材樣貌相似的人,裝扮成宗政憐海,只管每日都躺在帳篷里。
而宗政憐海,在葉無憂的陪同下,只帶了百十個親信,悄悄離開,返回婁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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