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完之後,墾丁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從酒保那裡搶過一瓶酒之後摟著冷封的肩膀,踹開擋在身前的破門,消失在濃郁陰暗的夜色當中,留下一干人等在這間破舊的酒吧當中呼吸著鮮血味道。💜🍫 ➅9ѕᕼᵘχ.Ć๏m ♞♨
站在黑水幫的門口,墾丁手裡面的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他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醉意。
「我想了一想,既然事情出現意外事件,我們的計劃也不允許出現變動,最好是要保持我們現在的計劃不變,至於黑闇的事情,也只能用最笨的辦法,投入更多的人力和無力去調查可能的線索,隨機應變。」
冷封點了點頭,這一路上,他同樣有著諸多的思考,目前而言,他算是在太子港站穩了腳,可實際上來看,現在他就好比一個盲人,很多信息和情報他一無所知。
如果這一次冷封能夠更早的知曉關於黑闇的這條情報,讓他們現在也不會如此進退兩難。
「目前看來,也只能按照原計劃進行了,至於後面黑闇這件事,我們也真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雖然失去了先機,但並不是絕路。」
只不過,就目前看來,所謂的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境況也並沒有出現,對於黑闇的線索,他們必須要從零開始尋找。
說到這裡,墾丁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米勒確實是一個窩囊廢,也不知道西門霜看上了他哪裡,他記憶裡面只有這次任務的信息,而他自己對於這件事連一個行動計劃都沒有。」
冷封笑了笑安慰道:「黑闇的線索哪裡能這麼容易就被找到,不然的話漆黑教廷也不會用了這麼多年的時候,猜得到這樣一絲的可能性。」
看了一下手上的計時器,冷封繼續說道:「你回去吧,馬上就要天亮了,等下你就要安排無面回到米勒的住處,如你說的,下面計劃,我們爭取把它順利完成,這樣才能全力以赴尋找黑闇。」
兩個人在門口告別之後,冷封緊了緊自己的領口,確實這些日子以來,太子港夜晚的溫度又降低了不少,不知道又有多少酒鬼被凍死在街頭巷尾。
回到自己的臥室,冷封看到紫蘇安靜地躺在床上,一旁的侍女也靠在椅子上沉沉的睡著。
似是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侍女醒了過來,見到來人是冷封,她低著頭疾步走過來,行了一禮說道:「冷先生,紫蘇小姐的燒已經退下去了,五個小時之前吃了一些鎮定的藥物,就一直在深度睡眠當中。✌😳 ➅➈ѕ𝓱𝔲乂.𝔠𝓞𝐦 ☟🐠」
「好,你先下去休息,今天也辛苦你了,明天到李明玉那裡多領一份薪酬,算是你的獎金。」
侍女聽到這裡,頓時大喜,身體彎的更低,臉上的睏倦也褪去了大半,連連道謝。
眼見侍女把臥室的門關上,脫去自己的外套和作戰服,然後換上一身睡衣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用手背探了探紫蘇的額頭,確定沒事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回到書房,冷封隨手拿起書桌上面的那本書,仔細的翻閱起來。
《視覺強化技巧應用和理論》
這本是當年李明遠先生在冷封畢業的時候贈送給他的,雖然過去了這麼久,但是冷封依然沒有把這本書全部讀完,現在回想起來,心中難免有些遺憾的愧疚。
一想到林明遠,冷封卻又不禁想起了那個把自己帶離混亂區的恩人,馬丁斯。
這位滿頭白髮一臉笑意的老人,冷封與他相處的時間其實並不是想像當中那樣多,甚至有許多次兩個人都因為各自的事情擦肩錯過。
但是冷封清楚,這位老人是真正的關心他,呵護他。
百目天王事件之後,這位老人隨著冷封一般消失在了大陸上,再也沒有他的音訊,雖然有著各種各樣的傳聞,卻一條也沒有得到證實。
而西門家族,正是這一切的策劃者。
從冷封醒過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決定,不管多麼困難,西門家族一定要毀掉,西門夜一定要死!
拿起這本書,冷封躺在了沙發上,隨手翻閱著,這一天對於他來說真的有些漫長難纏。
這個夜晚,不僅僅是冷封覺得漫長,傴僂在角落當中流浪者,躺在豪華臥室當中的權貴同樣也覺得這個夜晚太漫長了。
當然,也有一些人期待著第二天的天明來的再晚一些。
比如墾丁,比如鷹隼天王傑斯。
在太子港最高的建築物的最頂端,這裡的寒風已經達到了極限,吹得建築物的避雷針發出嗚嗚的聲音,著嗚嗚的聲音如同一個怨鬼在哭泣,讓人渾身極不舒服。
一個中年男人就這樣安穩的站在寒風當中,他迎著風向,雙眼眼睛微微眯著,站在建築物的邊緣的他似乎在俯視著這座已經存在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太子港。
忽然他身後有聲音響起來,鷹隼天王頭也沒有轉過來,聲音如同利刃,劈開了寒風,一個字不差的傳入到了身後人的耳朵當中:「墾丁先生,你看,就算是在這樣寒風凜冽的夜晚,太子港還是如一個女人一樣的美麗,讓人捨不得移開眼神。」
已經換上一身黑色作戰服的墾丁緩緩走到傑斯的身邊,注視著下方,太子港的全部容貌,略有可惜的說道:「確實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只不過這個美麗的女人卻有兩個老公和一堆的情人。」
似乎沒有注意到鷹隼天王臉上的難看,墾丁繼續說道:「也是,畢竟現在這個時代不是上個舊時代,我們的意識已經解放了,天性也放飛了,自然不會在乎這個事情,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說完最後一個,墾丁轉過身,饒有興致的看著鷹隼天王,似乎眼前這位中年人,只是一個跟自己身份地位相同的普通友人一般。
鷹隼天王的眼睛似乎有實質性的東西在凝聚,作為主天賦是感知域的強者,他相信,只要自己願意,他完全可以用自己的瞑槍擊殺眼前這個讓他極為不舒服的青年人。
但是他並沒有那麼做,因為在他殺意流露出來的那一秒,他感覺有一雙眼睛在黑暗當中睜開,然後木然地,死死地盯住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