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對這個太子印象分很好,至少不像其他男人,難道蘇芊羽之後,都像是失智的無腦喜歡上她。
且剛才,太子一直幫著自己說話。
特別是送錯禮物這件事,若是換成一般人,估摸會另外準備一份送過來,不會在追要回來。
可偏偏眼前這個太子不走尋常路,不但要回來,還要對方儘快送回來。
回想剛才那蘇家幾個人一臉菜色,蘇嫿心情就好的很。
心情一好,就帶著聞人燁來到自己住的地方。
很得意的炫耀:「這地方如何?」
聞人燁環顧一周,點了點頭:「不錯,是個很不錯的地方。」
「嘿嘿,是這蘇芊羽的。侯府那些人想把這裡當成生辰禮物送給蘇芊羽,我給搶過來的。如今這地方,我住了,侯府最佳風水地,以後旺的也是我。」
聞人燁站在一側,聽著她囂張跋扈的話語,非但不覺得厭惡反而覺得怪可愛的。
他從姜嬤嬤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關於她的身世也是知道一些。
坦白說的說,還是怪可憐的。
明明是真千金,該是千嬌百寵的姑娘,卻淪落到連個養女都不如的地步。
這怎麼就令人不唏噓?
不過瞧著她的樣子,似乎並不在意。
倒是令人佩服。
蘇嫿請他進去,然後親自烹茶。
「太子殿下,可以試試這個。」蘇嫿一邊說著,一邊將茶杯放在聞人燁的面前,示意他嘗嘗。
聞人燁端起杯子,淺嘗一口,隨後驚訝的看著蘇嫿:「這茶葉中,似乎有一股很清淡的藥味?」
蘇嫿笑著點頭,衝著聞人燁豎起大拇指:「殿下真是好舌頭,這是我自己調配的藥茶。我觀殿下,似乎脾胃虛弱,應該是昨夜受寒導致吧?」
「你會醫術?」聞人燁詫異了。
不光會醫術,且應該還是很厲害的那種。
竟然只是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昨夜受涼造成的脾胃虛弱。蘇嫿點頭,用手指比劃了一下:「會一點。」
「蘇小姐謙虛了,您這何止一點?」
一杯藥茶下肚,聞人燁感覺自己的身體暖洋洋的,尤其是腹部,效果更是明顯。
聞人燁喝完之後,外面的人也開始陸續將東西抬了進來。
「這些都是母后送的,另外是孤。」
「皇后客氣了。」蘇嫿看著小山似的禮物,有些驚訝。
「母后的頭疾多年,太醫院那邊卻沒有緩解的法子,倒是遇上了你,母后的頭疾算是緩解了一些。」
對於母后的頭疾問題,聞人燁也是一直很擔心。奈何太醫院那邊的太醫,束手無策。
至於民間,也一直沒找到比較厲害的大夫。
身為兒子,看著母后隔三差五的頭疾發作,痛不欲生的樣子,很是心疼和焦灼。
之前母后去進香,也是聽說靈隱寺那邊的香火很厲害。
母后大概也是病急亂投醫,想著去拜佛求神。
沒想到,半路上頭疾發作,好在遇上了貴人。
想到這,聞人燁的神情白變的很認真。他看向蘇嫿:「母后的頭疾,可有根治的辦法?」
蘇嫿點頭。
聞人燁大喜,激動的來到蘇嫿的面前,垂眸看著她:「真的嗎?母后的頭疾,你當真有本法?蘇小姐,若是你能將孤的母后頭疾根治,有什麼要求你儘管開口,只要是孤能做到的。」
蘇嫿搖頭。
聞人燁急了:「怎麼?你不願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太子,你別急。」瞧著聞人燁急的,端方君子的形象都不做了。蘇嫿有些失笑,她示意對方別著急。
「殿下,皇后是個很溫柔善良的人,在民間有著很高的聲望,大家都喜歡皇后娘娘長命百歲,健康無憂。我身為子民能夠幫皇后治療頭疾,是我的榮幸。您放心,即便您不開口,我也會救治皇后,直至皇后恢復健康。」蘇嫿對皇后很有好感。
前世皇后也是一代賢后,前方打仗的時候,她以自身為表率,捐錢捐物,還各種節省開銷。
然後將這些錢財都用來捐助前方的戰士們。
金銀首飾全都捐了。
正因為有皇后做表率,後宮還有世家那些夫人小姐們紛紛效仿,為前方的將士們提供了充足的糧草和兵器,才會讓外敵打出去。
這樣的皇后,誰不愛戴呢?
除此之外,還有前世她見過皇后。
當時自己被人整治,一身狼藉的時候。是皇后出現,阻止了,並且命人帶著自己下去重新換洗換了一身衣服。
或許對皇后來說,這是一件很不起眼的事情。
但蘇嫿卻一直記著。
一直想著有機會報答回去。
這一世,回來,她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皇后的頭疾的確是個問題。
若是沒經歷一世,她不會知道緣由。
想著這麼好的皇后,前世因為頭疾越來越嚴重,最後竟活活疼死了去。
她就心中一陣唏噓。
這一世,她會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聞人燁很驚訝,隨後心生感動。
「謝謝。「
「客氣了,我還沒開始呢。」蘇嫿連連擺手:「皇后這情況,我需要細細研究一下再開始。眼下有安神香可以緩解她的頭疼發作,等我配好藥再用針灸,不出一年,娘娘的頭疾就能根治。」
「一年?這麼快?」聞人燁詫異了。
蘇嫿心說,這一年都算是保守說的。
嚴格算下來,根本用不了一年。
但是話不能說的太滿,容易打臉。
「嗯,估摸一年就好。」蘇嫿給了個模稜兩可,不太確定的時間。
聞人燁也沒管,只要母后的身體今早恢復健康,別說是一年,再一年也願意等。
當然,如果能儘快讓母后不再頭疾發作,越短自然是越好的。
「聽說你在侯府過的並不好,你幫了孤醫治母后的頭疾,若是需要孤出手幫忙的,你儘管說。「
「這些人,小意思,我能應付的來。」蘇嫿擺擺手。
「我信。」從她剛才對侯府那些人的態度以及說的話,再看侯府那些人的反應,聞人燁就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是吃虧的人。
侯府那些人似乎有什麼把柄握在她的手中,也不敢對她做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