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蘇乾去了,撲了空。
蘇嫿的院門緊閉,外面還掛了鎖,顯然人並不在院內。
蘇乾兩眼一黑,忙去找來附近的人,詢問有沒有看到六小姐在不在府上。
「六小姐帶著兩個丫鬟,出門了。」其中一個打掃的下人,顫顫巍巍的舉起手說道。
蘇乾聽後,兩眼一黑,然後急忙上前:「出門了?去了哪裡?」
下人有些慌張的搖頭:「沒有沒有,奴才不知道。只瞧著六小姐帶著兩個丫鬟出門,說是要去藥鋪里買藥。「
去藥鋪買藥?
蘇乾馬上喊來管家:「你馬上派人去醫館找六小姐,見到六小姐就小聲的告訴她,說是太子殿下來了府上,指名要見她,讓她快點回來。」
「是。」管家也知道這事很重要,急忙喊來一二十個下人,朝著京城的各個醫館去找六小姐,務必要把人給請回來。
這會被大家忙著到處找的蘇嫿,正在京城一家不起眼的醫館裡。
別看這醫館不起眼,但是裡面的東西都是尋常外面買不到的。
蘇嫿出現的時候,將自己身上的牌子亮出來。
掌柜的瞧見後,眼睛一亮,緊接著驚喜的從櫃檯上前繞出來,衝著蘇嫿恭手:「小的見過少主,不知少主此次前來是?「
「我來找幾位藥,你瞧瞧醫館裡可有。若是沒有的話,我再想辦法。」蘇嫿將一張單子遞給掌柜,掌柜雙手接過,將上面的藥材仔細看了一遍。
這上面的年份都有詳細的標註,故而其他醫館未必會有。
掌柜的仔細檢查了一下,稍後笑著點頭:「剛好,這上面的東西咱們藥材都有。最近新收了一批,都有,倒也不必少主麻煩去另想辦法了。「
聽到這裡,蘇嫿勾起唇角,露出笑意:「是這樣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那少主稍等,我這就去給您準備。」說著掌柜親自來到藥櫃跟前,根據單子挑選藥材,不多會就找齊,包好系上送到蘇嫿的面前。
「少主,您需要的藥材都在這裡。」
蘇嫿身後的辛夷,伸出手接過。
「師父最近可有什麼消息?」藥材的事情解決之後,蘇嫿問起掌柜關於師父的消息。
掌柜搖頭:「門主這人的脾性,少主您最了解不是?「
蘇嫿嘆一口氣,就是太了解,才會問問。
「那我幾位師兄的情況呢?」
「少主,幾位公子……您也了解不是?只怕快死了,才會聯繫咱們去收屍。」
蘇嫿閉了閉眼睛,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事實上還真是如此。
深深嘆口氣,那幾個師兄跟師父一個德行。
真的是不到噶的時候,是不會聯繫其他人的。
大概是想著不能暴屍荒野,總要有個收屍,入土為安。
捏了捏眉心:「沒事,若是有他們的消息你記得告訴我一聲。」
「是,少主放心。」
交代完之後,蘇嫿帶著半夏和辛夷從醫館離開。
他們從醫館出來,又去了幾個地方。
這才打道回府,他們三人一出現,守門的門房,眼睛一睜,緊接著連滾帶爬當朝裡面跌跌撞撞的跑進去。
「六小姐回來了,六小姐回來了!」
「小姐回來與他們有什麼干係,做什麼這麼激動?」半夏聽後,有些疑惑,不理解情緒這麼激動做什麼。
「怕什麼,有什麼招數儘管使便是。」蘇嫿不以為意。
反正就是互相折磨,互相傷害,反正最後倒霉的只會是他們。
她一個光腳的還能怕了他們?
要是惹惱了她,就出去爆了他們,讓他們在京城裡無法立足。,
一群腦子有病的,百般折磨親生的,對一個女支女生的如珠似寶的疼著,一家子都是個jian皮子。
是不是好東西吃多了,非得吃點屎,才覺得人生完美?
這也不是身體跟他們有點血緣關係,高低把他們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
真是神經。
「嫿嫿你回來了?怎麼樣?累不累?辛不辛苦啊?」蘇嫿走到一半的時候,迎面就看到了滿頭大汗的平遠候,笑呵呵走了過來。
並且對蘇嫿進行噓寒問暖,儼然一副慈父的模樣。
瞧著他殷勤的樣子,蘇嫿警惕的看著他:「你又想算計我什麼?」
「嫿嫿,你這話說的為父心都要碎似了。為父算計你什麼呢?為父只是擔心你,關心你啊……」
「yue。」不等平遠候把話說完,蘇嫿就忍不住直接吐了。
平遠候臉上笑意一僵,唇角僵硬的定住。
「真踏馬噁心。」蘇嫿揉了揉腹部,神色難看的看向平遠候。
「你……「平遠候瞬間變臉,面色難看的瞪著蘇嫿。
抬起手就要打她,蘇嫿雙手叉腰,朝著平遠候蹭過來。
「打我?來啊來打,你打你打,我給你打。」
她每朝前進一步,平遠候就朝後退一步。
揚起的手,遲遲都沒落下。
「呵,慫貨。」蘇嫿嘴角一邊揚起,露出不屑的表情。
白眼一翻,帶著半夏和辛夷離開。
「等等。」平遠候急忙喊住:「太子殿下來了,要見你。」
「太子殿下見我?」蘇嫿聽後詫異的看著平遠候:「你在說笑呢?太子殿下見我?怎麼?這是太子殿下來給蘇芊羽撐腰了?」
「不,不是……」
「怎麼就不是了?昨個不是你們話里話外顯擺著太子殿下對蘇芊羽不同,還陰陽我只是得了皇后的花貼,而蘇芊羽得到了是太子殿下的青睞,送來了一堆禮物,可美死你們了。」
這話正巧被走過來的聞人燁聽到,腳步一頓,沒說話。
眼神落在緊跟過來的蘇芊羽等人身上,
他,青睞?
他何時眼光變的這麼差?會對一個清湯白水寡淡面容,穿著一身喪服的女人有興趣?
他可沒有如此重口的癖好。
「啊,我知道了。你這是打算送我到太子跟前,讓太子一怒衝冠為紅顏,給你的寶貝女兒蘇芊羽出氣呢?」
蘇芊羽悄默默的抬頭看著太子,見他一直沒開口打斷,心中竊喜。
莫非,太子對自己真的有意,所以才任由蘇嫿在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