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馬上就要到您的生辰了。這幾日小姐一直很晚睡覺,就為了給你繡一副屏風呢。」不等蘇芊羽開口,身邊的丫鬟搶先開口。
蘇芊羽馬上呵斥出聲:「你這丫頭,要你多嘴做什麼?」
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蘇夫人:「女兒原本想給母親驚喜的,這……」
「好孩子,你的心意母親領了。只是這熬夜要不得,熬夜傷眼睛,你還年輕可不能做這樣的事情。」聽說是為了要給自己一個生辰驚喜,蘇夫人滿心的感動。
蘇芊羽不好意思的微紅著臉:「女兒身無旁物,唯有的便是母親一直苦心指導的繡活,便想著做一副送給母親,感恩母親一直對我的照顧和愛護。」
「你有心了,母親很歡喜。」蘇夫人心情頗為不錯的笑了,眼中露出的都是幸福。
「母親,是不是姐姐回來了?咱們快去迎接吧。」蘇芊羽挽著蘇夫人的手臂,親昵的說。
提起那個女兒,蘇夫人臉色就不是很好。
「她啊,但凡有你一半的乖巧懂事就好了。」
蘇夫人嘴裡輕嘆一聲說道。
「母親,可別這樣說,姐姐也一直都很好呢。」蘇芊羽心中得意,面上卻表現自己善良。
這讓那蘇夫人越發喜歡她,也心疼他。
但凡蘇嫿有她一半的懂事,她也不至於討厭那個孩子。
蘇夫人心中輕嘆一聲,隨後與蘇芊羽一起去見蘇嫿。
蘇嫿從馬車下來,這次蘇嫿回到侯府的陣仗頗大。由太子聞人燁身邊的親衛當車夫,以及東宮專屬侍衛護送。
東宮專屬護衛統一黑色服侍,在袖口的位置上繡著東宮才有的鳳凰花。
這些人出現,身上獨特的標誌,眾人看到便知道這些人是誰。
元青說,這是太子殿下故意如此。
蘇嫿明白,這是太子殿下給自己撐場子,讓自己不被輕視。
尤其是平遠侯府那些人,就是故意做給那些人看的。
半夏和辛夷二人,早早的站在侯府門外,焦急的等待著。
直到馬車提供下,緊接著從馬車裡走出來一位看起來氣質不凡,一點都不像是尋常嬤嬤的人,接著穿著一身郡主宮裝的蘇嫿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古語說的好,人靠衣裝,馬靠鞍。
換上郡主服飾的蘇嫿,氣質都跟著在變化。
整個人看起來端莊,華貴,距離感瞬間拉遠。
如同站在雲端之上,高不可攀。
蘇夫人和蘇芊羽姍姍來遲,二人剛好看到蘇嫿被人攙扶著走下馬車的一幕。
看到不遠處的蘇嫿,蘇夫人一個恍惚。
眼前的蘇嫿,正是自己腦海中曾經幻想的模樣。
美麗,端莊,華貴,讓人遙望不可及。
「這平遠侯府到底還是沒落了,不然怎麼會來連基本的禮儀都忘了?見到郡主還不快行禮問安。」蔡嬤嬤環視一圈,衝著他們說道。
眾人這才恍然回神,齊齊衝著蘇嫿行禮問安。
「恭迎南陽郡主回府,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以平遠候為首,紛紛向蘇嫿行禮。
除了有官身,餘下白身都要跪在蘇嫿的面前。
蘇夫人姜氏和蘇芊羽以及蘇長楓都要跪下。
這三人,是最不喜歡蘇嫿的。
眼下卻要跪在蘇嫿的面前,對他們來說算是一種屈辱。
「免禮。」蘇嫿說完,從這些人身邊走過。
「姐姐,恭喜你了。」蘇芊羽起身,在蘇嫿經過的時候,小聲的說了一句。
蘇嫿卻是理也沒理,從她面前走過。
「站住。」看到蘇嫿不搭理蘇芊羽,蘇夫人忍不住了,出聲喝止。
「姜氏,你想做什麼?」一旁的平遠候聽到姜氏這語氣,頭開始疼了。
他走到姜氏面前,壓低聲音低斥一聲。
姜氏沒搭理平遠候,而是目光直直的看著蘇嫿:「妹妹跟你說話呢,你怎麼能忽視,不搭理?」
「母親,沒事的。」蘇芊羽扯了扯蘇夫人的袖子,搖頭表示不會在意。
蘇夫人低著頭,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接著很有底氣的站在蘇嫿的面前,一副說教的態度:」蘇嫿,雖說你現在成了郡主,可也不能目中無人是不是?妹妹都跟你說話了,你也不能不理會吧?」
聽到這話,蘇嫿笑了,回頭看向蘇夫人:「怎麼?她是玉皇大帝還是王母娘娘?跟我說話,我就得回應?」
蘇夫人一噎,神情有些難看:「說話別那麼難聽,做什麼,要咄咄逼人?」
「我便是咄咄逼人怎麼了?」蘇嫿唇角一勾,回頭看了一眼蔡嬤嬤:「嬤嬤,侯府里有個有意思的事,有沒有興趣聽呢?」
說到這,頓了頓:」哦,忘了說,這位嬤嬤是曾經伺候太后的蔡嬤嬤,嬤嬤想不想聽呢?這裡面可是有驚天大瓜呢。「
「奴婢,願聞其詳。」蔡嬤嬤笑著應聲說。
「母親,姐姐剛回來,也該累了,還是請姐姐回去歇著吧。」蘇芊羽假裝忙哄著蘇夫人,勸著她說。
蘇夫人看了一眼蘇芊羽,見她一直懇請的看著自己,也只能點頭應下。
「姐姐,都是一家人,如今您貴為郡主,也當明白一榮俱榮的道理,有些話說就沒必要與外人說了。時候不早了,快回去歇著吧。」蘇芊羽一臉討好的看著蘇嫿。
蘇嫿卻是看了她一眼,隨後帶著蔡嬤嬤離開。
看著蘇嫿什麼話也沒多說,就轉身離開,蘇芊羽微微放下心。
「你是怎麼回事?一天不整點事出來,渾身難受是不是?你是瞎了沒看到她現在今非昔比?連太子的侍衛都來當馬夫,她如今是皇后身邊紅人,你不哄著討好也就罷了,怎麼還能添亂?」
平遠候都想掐死她。
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
不想著討好人,還給人添堵的。
仗著是親生母親,就肆無忌憚了是不是?
平遠候臉色很難看。
「母親,可別忘了,咱們這次請她回來做什麼的。」蘇芊羽壓低聲音,軟軟的求著。
蘇夫人岌岌可危失去的理智,終於找回了一些。
她想了想說:「我也只是覺得她對咱們視若無睹,心裡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