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氣哭師兄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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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大皇子聲音拔高。

  陸朝朝掏了掏耳朵:「腦子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嗎?」

  「方才跟你學的呀。」

  「三字經,剛剛小哥哥教的。」

  「論語,你教的。」

  「你們念完,我就記住啦。」

  陸朝朝一臉無語:「這不是有耳朵有腦子,聽一聽就會的東西嗎?」

  小傢伙茫然且理所應當的表情,讓人……

  驚呆。

  「你,是現場學的?!」說話的聲音尖利,好似被人卡住了咽喉。

  「是呀,現學現背呀,你們不是這樣嗎?」她驚訝的問道。

  「為什麼不這樣?是因為不喜歡嗎?」

  她好奇的仰起頭問大家。

  大皇子捂著心口猛地後退一步。

  為什麼,為什麼要給他暴擊!!

  「那是我們不喜歡不想要嗎?」旁邊的書生都快哭了。那是我們求之不得啊!

  朝朝抓了抓頭上的揪揪,很是不解。

  「她……她過目不忘?」大皇子語氣驚疑不定,面上滿是震撼。傳說中的過目不忘,竟是真的??

  袁首輔緩緩點頭。

  「朝朝生來過目不忘,不信,你們可尋雜書來試試。」

  眾人驚愕的看著她。

  兩歲的小土豆,竟然是個天才!!

  比起陸硯書,有過之而無不及!

  朱夫子跑的比誰都快,比誰都積極,他從藏書閣尋來一冊佛經。

  「朝朝,這冊金剛經由夫子念,你來記可好?」朱夫子興致勃勃。

  陸朝朝點點頭:「雖然有些無趣,但是……」

  「算了,由著你們吧。」語氣寵溺。

  因為她發現,師兄們眼含熱淚,快要哭了。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朱夫子有意考她,語氣極快,眾人有意較量,紛紛凝神銘記。

  可隨著夫子語速越來越快,眾人跟的越發勉強。

  待朱夫子念完,書生們還有些迷茫。

  「我只記住十來句……」百多字罷了。

  「勉強記住三四百字……」

  「慚愧,我只有九句……」

  「陸兄,你記住多少?」有人問陸硯書,陸硯書八歲的秀才,乃是公認的天才。

  「三分之一。」陸硯書聲音淡淡。

  場中再次響起陸朝朝的聲音。

  有一絲停頓,毫無磕絆,當著所有人的面,證明了她絕佳的天賦。

  「金剛經原文五千字,她只需一遍。她竟然只需要一遍!!」有個書生當場痛哭出聲,他將懷中的書撕的粉碎。

  「五千字,只需一遍啊!!」

  「我等寒窗苦讀十年,竟不如兩歲稚兒。她的天賦,足以打敗在場所有人。」

  「努力還有什麼意義?!到底有什麼意義?」書生又哭又笑,當場氣到崩潰。

  「咱們所有人,學習四書五經,花了多少年?尚且還不能完全背誦,而她呢?只需要聽一遍,就能刻在心頭。上天不公,上天不公啊。」心態,直接崩了。

  書生直接哭著出了國子監。

  「他天資平平,家世又一般,刻苦鑽研才爬上甲班。但因資質,一直跟的極其艱難。」

  「上個月考試,從甲班掉到乙班,心態本就在崩潰的邊緣。」陸硯書給朝朝解釋。

  陸朝朝趴在哥哥肩頭:「大哥,我好像把師兄們氣哭了……」

  果然,在場不少師兄,眼眶發紅。

  「我從三歲讀書,筷子都拿不穩便開始拿筆。自以為能靠勤勉,拉低天賦的差距,到底,是我想多了。」

  眾人失魂落魄。

  陸朝朝一人,完虐全場。

  袁首輔眉眼一挑:「我收朝朝為關門弟子,不曾告知你們。並不是為了保護她,恰恰是為了保護你們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書生們低著頭,神情焉焉的,好似滿身傲骨都被陸朝朝碾碎。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小瞧你的對手!即使對方瞧著純善無害,也有可能將你們粉身碎骨。」袁首輔聲音微沉。

  「輸給朝朝,僅僅面子過不去。」

  「但走出國子監,輸給你的對手,那便是滅頂之災。」袁首輔語氣極重。

  他們對於朝朝的輕視,便註定他們的失敗。

  陸硯書也不管同窗們的情緒,抱著朝朝便走出國子監。

  陸元宵喜滋滋的跟在身後。

  「哎喲,終於不是我一個人受打擊啦。」

  「大哥,我若是記住所有文章,可不可以不上學呀?」陸朝朝心裡打著小算盤。

  「朝朝,記住文章,只是基礎。你還要懂的其中含義……」

  「我懂我懂,我都懂,大哥不信考考我!」陸朝朝氣哼哼道。

  「什麼叫阡陌交通,雞犬相聞?」

  陸朝朝想了想:「出自桃花源記。」

  「意思是,雞和狗互相聞來聞去,對不對!」陸朝朝一臉興奮。

  陸硯書腳步一頓。

  「算了,你還是認真上學吧。不要浪費自己的天賦。」到底年歲小,只懂字面上的意思。

  陸朝朝甚是遺憾。

  馬車還未進家門,突的,便被小廝攔住。

  「快快快,先去許家。許家老夫人突然病重,說是不行了。」

  「快,隨我回許家。外祖母病重,突的起不來床!」許氏渾身發軟,登枝扶著她出門。

  許氏紅著眼睛,聲音發顫,一邊走一邊系披風。

  「太醫已經趕過去,也不知如何了。」

  「怎會這樣?咱離開前,還好好的!」陸元宵失聲喊道。

  【原書中,陸景瑤滿月酒時,許家被栽贓下獄。最後大舅舅一人頂下罪責處斬,祖母受不了刺激,在獄中病逝。】

  【我經常用丹藥和增壽符給祖母調養身子,祖母本就壽元將近,再拖個兩年不成問題。】

  【怎麼突然病重?】

  許氏紅著眼睛咬牙切齒:「陸遠澤!也不知他發什麼瘋,竟突然求見老太太。」

  「將母親氣得生生昏倒。」

  「先去看看祖母。」眾人直接爬上馬車,往許家趕去。

  陸朝朝還未走到許家門外,心頭便咯噔一聲。

  【哎呀,門前死氣縈繞,祖母怕是不好……】聽得陸朝朝心聲,眾人皆是心頭髮沉。

  馬車還未停穩。

  素來冷靜的陸硯書直接衝下馬車。

  揮舞著拳頭便朝著跪在門前的陸遠澤砸去。

  「你還來做什麼?母親被你害的不夠嗎?」

  「祖母被你害的還不夠嗎?」

  砰!

  直接一拳砸上陸遠澤的鼻樑。

  鮮紅的鼻血,滴答滴答落在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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