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吃悶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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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忠勇侯府做什麼?」

  「裴氏本就不喜你,若是抓著你,欺負你怎麼辦?」當初朝朝出生,裴氏便對她出手,許氏極其害怕朝朝單獨面對那家人。

  「哦,沃只是想……」

  「把屎盆子扣陸景瑤臉上。」

  「屎盆子扣陸景瑤臉上?什麼意思?」

  許氏不解的問道。

  「字面上的意思啊。」陸朝朝小聲的回答。

  許氏嘶了一聲,小臉都擰巴成一團。

  「你……真把大糞扣她臉上了?」許氏聲音都破了,她做了三十幾年貴女,從不曾幹過這麼粗俗之事。

  陸朝朝小腦袋瓜直點。

  「願賭服輸,她自己和沃賭的呀。」

  陸朝朝壓低聲音,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涼親,沃吃到大瓜了!!」

  「陸景淮,竟然不是爹爹親生哦。」她趴在許氏耳邊,此話嚇得許氏一愣,半響沒回過神來。

  「你說什麼?陸景淮不是親生的?」許氏猛地站起身。

  陸朝朝肯定的點頭。

  「玉書也聽到啦。」

  玉書急忙應道:「夫人,千真萬確。裴氏大概受到刺激,失去理智,竟然將姦夫帶回侯府。」

  「姦夫來了侯府,竟是不肯走。只怕還要再生事端呢……」

  許氏神色怔忪,陸朝朝有些擔憂,娘不會又想著回侯府吧??

  「涼親,您在想什麼?」陸朝朝小聲的問道。

  「後悔……」許氏幽幽到。

  陸朝朝心頭直跳:「後,後悔什麼?」小傢伙聲音顫抖,都快哭出聲。

  她娘,不會要吃回頭草吧?!!

  她開始考慮,若是讓容澈暗殺忠勇侯,他干不干?

  「後悔沒跟你們一起去!」許氏眼底滿是痛快,啐了一句。

  陸朝朝???

  「活該,殺千刀的東西!」

  「正兒八經親生的孩子你不要,活該戴綠帽子!!痛快!」許氏紅著眼眶。

  多可笑啊。

  陸遠澤為了陸景淮,將她們母女趕出家門。

  結果……

  留下的卻是孽種。

  她甚至開始期待,陸遠澤知曉一切的模樣。

  【哼,是他沒福氣。】

  【他想要的解元,也被趕出家門咯……】

  「涼親,泥怎麼知道我出門啦?」陸朝朝期期艾艾的問道。

  該死,她到底怎麼穿幫的啊!!

  許氏瞥了她一眼。

  「你出門時,是不是去廚房偷雞爪子了?」許氏慢吞吞的問道。

  陸朝朝不好意思的點頭。

  「一邊走,一邊啃雞爪子的,只有你!」

  「和你的狗……」零零散散的雞骨頭,從廚房一直到牆腳……

  「嘴邊還有油呢。」

  陸朝朝和狗,同時抬起爪子,偷偷擦嘴。

  寵物似主,終究沒錯。

  許氏默默嘆了口氣,崽啊,還是上學吧。

  此刻天色大亮,府上有許多人來道喜。

  許氏強撐著疲倦給朝朝洗漱完,這才出去待客。

  她雖然沒遇到好男人,可兒女,為她掙足了臉面。

  剛和離時,曾經也有人落井下石,暗地裡譏笑嘲諷。可隨著陸朝朝被封為昭陽公主,長子中解元,一切質疑,都被打破。

  陸朝朝安然睡去。

  可忠勇侯府,徹夜未眠。

  「殺了她,我要殺了她!」陸景瑤一副被氣瘋的模樣,抓著裴氏的手,幾乎瘋魔。

  「是陸朝朝,是陸朝朝乾的!」

  「嘔……」一邊說,一邊吐。

  裴氏匆匆趕來時,連衣裳都沒穿戴妥當。

  老太太狐疑的看著她,只覺她脖頸有些刺眼的紅。可今日陸遠澤並未回府,她,看錯了吧?

  「乖孫女兒,祖母的乖寶啊,陸朝朝竟敢這般膽大?夜裡潛進侯府?」老太太有些懷疑。

  「定是許時芸指使她乾的!她一個兩歲孩子,怎會有這般大的膽子?」裴氏心疼陸景瑤,心疼的直落淚。

  她已經給陸景瑤洗了三遍,可渾身上下依舊透著股臭氣。

  「護衛呢?有人潛進府里,竟然沒人發現嗎?」老太太氣急。

  「混帳東西,竟然毫無察覺!我就說,府上侍衛不能少!」老太太拐杖在地上杵得咚咚作響。

  裴氏掩下眼底酸澀。

  侍衛不能少,可你倒是掏錢啊!!

  「報官,我要報官!」陸景瑤哭著道。

  「不能報!」

  「不能報!」老太太和裴氏異口同聲。

  裴氏面上微僵,她和姘頭在府上廝混,若是被堵在侯府怎麼辦?

  老太太嘆了口氣。

  「瑤瑤,陸朝朝兩歲孩子,潛入侯府,給你臉上扣屎盆子,你怎麼報?你的臉面,侯府臉面還要不要?」老太太也心疼孫女兒,可侯府真丟不起這個臉。

  因著陸景淮中解元這個烏龍,侯府已經丟不起人!

  「難道,就這麼算了嗎?」陸景瑤捂著臉頰哭泣。

  憑什麼?

  憑什麼所有人都寵著陸朝朝,憑什麼!!

  「瑤瑤,祖母知你不甘,可你是個姑娘家,你的臉面更要緊啊。護國寺方丈,說你貴不可言,若因此壞了名聲,可怎麼是好?」

  吃屎的名聲,可不好聽。

  陸景瑤神色微頓,她想起夢中太子對她百依百順,只得閉嘴。

  眼神中的不甘和殺意,卻毫不掩飾。

  「娘,我瞧著府中近來極其不順,不如……請個高僧來府中坐鎮,您看如何?」裴氏思索片刻,看著老太太道。

  她捏緊帕子,似乎有些緊張。

  「好,此事交給你去辦。」老太太擺了擺手,好似極其疲憊。

  裴氏微喜:「娘,高僧難請,只怕需要娘……」她尷尬的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面色一沉。

  「真是欠了你的,什麼都要我一個老婆子掏錢。你學學許氏,進門十八年,什麼時候問我要過錢?」老太太拐杖在地上敲的直響。

  裴氏面露難堪。

  心想,你這麼滿意許氏,還不是把她逐出家門了?

  「嬤嬤,拿五百……不,拿三百兩給她!」老太太心疼的直抽抽。

  她家底子薄,這些年,全仗著許氏給的孝敬錢多。

  「要不是你當初戴著許氏的簪子,出來得瑟,被她親自抓住,又怎會掏空家產來補嫁妝?」老太太又恨又氣。

  裴氏尚未進門時,婆媳倆奉仿若親母女。

  可真正進門,卻又互相生厭。

  果真,誰當家,誰討嫌。

  當年以嬌美著稱的外室,短短一年,就被熬成黃臉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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