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為什麼每次都能遇上她?這是它的宿命嗎

  奶糰子伸出白白嫩嫩的小胖手,虛空一抓,明明沒看見她抓什麼,卻像是實質性抓住了。

  她用力從自己的耳朵里扯出什麼來,緊緊地繞在手上,一圈一圈又一圈,就跟她平時吃麵條,總喜歡把麵條纏繞在筷子上那般,不停地繞著。

  河裡的水牛不信她能弄得過自己,加大了音量,目的是希望能將她沖開,讓穿透力極強的聲線鑽進她的耳膜,衝進腦子裡,衝破血管,耳鼻口出血而亡。

  在君家,但凡有瞧不上它的奴僕,不好好侍候它,心懷叵測的,都用這招結束了他們的性命。

  接連死了三人之後,那些奴僕才學會順從。此後再不敢隨便敷衍它,每天的吃喝都準備得精心細緻。

  君家的家主說了。

  「只要這次弄死東盛國來的那個小娃娃,順便弄死太子,幫我奪下南雲國,以後大祭司的位置就是您的。我們君家,乃至整個南雲國都必定擁護您,四國之內,皆是您的天下。」

  當時它就在想,這麼說的話,那他豈不是成了人界的帝王?

  很好,它一定弄死東盛來的女娃男娃,讓自己成為人界的王。

  誰知它使用音爆攻擊時,沒想到這人界女娃居然能抵擋得住,更可怕的是她不但抵擋住了,還能像那位一般順手抓住它發出的音爆。

  別看她的舉動很幼稚,其實要抓住音爆很難,沒有一定的實力根本抓不住。

  曾經,它用這招對付過一個四處流浪的女孩。

  那女孩本事不小,能隨意拿出各種天材地寶,它想將她的東西據為己有,就用這招攻擊她。

  沒想到失敗了。

  女孩的能力很強,根本不是他能對付的。

  「你敢打我的主意?好大的膽子,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一隻水牛妖,真以為自己是牛魔王了?看我不打的你無處可藏。」

  當時他不以為然,還賤嗖嗖地問:「牛魔王是誰?是我的族類?他比我強?」

  女孩滿臉嘲諷:「它能不能比你強我不知道,但我一定比你強。」

  「不可能,看我怎麼用音爆轟死你。」

  它張嘴就是一聲大吼:「哞......」

  聲音拖得老長,音線匯集成一條看不見的聲帶,帶著攻擊性,朝她的耳朵攻去。

  女孩抬手一抓一扯一繞,它的音爆頓時被卸去了攻擊力,順著聲帶,將那股力道反彈回來,快速衝進了它的嘴裡。

  「轟!」

  一聲巨響。

  肚皮被炸出了一個拳頭大的破洞,碎肉,內臟一股腦兒湧出。

  好在它看情況不對,及時停下了後續的聲音,不然後果更嚴重。

  估計整個肚皮都得被掀翻。

  女孩見他自作自受,冷哼一聲,轉身離去,並沒打算弄死它。

  它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等傷勢好了一些,才遠離那地方。

  後被君家尋到,供奉至今。

  沒想到今天要對付的女娃娃,反擊它的手法跟當年的女孩一模一樣。

  他害怕,恐懼,驚悚,渾身顫抖不已。

  及時阻斷自己發出的聲音,生怕音爆反擊,將它的腦花炸出來。

  這個奶娃娃不簡單,肯定跟以往它遇上的女孩有關。

  它怎麼那麼倒霉?

  為什麼每次都能遇上她?這是它的宿命嗎?

  「你,慫蛋。」楚瀟瀟感覺音帶減弱,知道大水牛估計是認出了自己,忍不住破口大罵,「哼!你,成不了,牛魔王。你,沒種,軟蛋,還壞。」

  原來生氣能刺激人說話的欲望,要不是氣壞了,她才不會一口氣說這麼多呢。

  李思祖微微皺眉,感覺那大水牛真的很壞,都氣得瀟瀟妹妹爆粗口了。

  她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白白胖胖,古靈精怪的奶糰子,此刻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對著一頭牛破口大罵。

  怎麼看怎麼鬧心,這麼可可愛愛的粉團,爆粗口實在不文雅。

  都是這頭該死的大水牛鬧的。

  黑炭頭也像是意識到了,臉色一沉,什麼都沒說,縱身一躍而起,飛過河面,落在大水牛背上,掄起拳頭就打。

  「你個壞蛋,為什麼惹怒我主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一頭小小的牛妖,敢口出狂言?看我黑龍怎麼收拾你。」

  「黑龍?你是黑龍?」大水牛被揍了幾拳,皮糙肉厚的顧不上疼痛,吃驚地問,「岸上的小女娃是你主人?她是誰?」

  「我主人的是誰你不配知道,你是南雲國誰家派來的?想殺了我家主人?其心可誅。」

  黑炭頭本來就是個暴虐的脾氣,遇上這隻大水牛,正好將往日裡一直壓抑的暴躁,一股腦兒全發泄出來。

  大水牛不敢跟黑炭頭對上,更不敢跟楚瀟瀟對上,連黑龍都是她的僕從,自己算什麼?

  被打得受不了了,它猛地站起來,一下子衝到岸邊,匍匐在楚瀟瀟腳邊,哇哇大哭。

  「嗚哇嗚哇嗚哇......」

  大水牛哭得眼淚不停地流,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嚇的。以前它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今天知道了。

  一個連龍都能降服,成為它僕從的人,那能是一般默默無聞的人嗎?

  它真是有眼無珠,兩次都栽在女孩手上。雖然它不知道女孩為什麼會變成奶娃,但她卻知道女孩的手段。

  當年她沒有任何幫手,自己都打不過,更別說此刻她身邊多了黑龍這個強而有力的僕從。

  大水牛哭得特別傷心,感覺自己命苦,為什麼每次都能遇上楚瀟瀟。

  「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為什麼我兩次都遇上她?為什麼?她是我的克星嗎?我都躲到南雲國來了,怎麼還能遇見?這都什麼造孽的緣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老天!你為什麼看不到我生活的艱辛?每天躲在君家,連門都不敢出,生怕遇上她,沒想到還是遇上了。

  上次她讓我肚子破了個洞,我費勁修為才勉強修補好。躲起來修養了這麼多年,剛修養好,出來給自己找點存在感,沒想到就遇上了她。

  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是不是故意的?讓我這輩子都擺脫不了她?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服,不服。」

  大水牛宛如一個遇到了負心漢的怨婦,哭得傷心傷情,將一眾人看呆。

  都什麼跟什麼?

  一頭三四百斤的水牛,趴在地上好大一坨,此刻卻嗚嗚咽咽像個受盡了委屈的小媳婦。

  它哭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