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得令!鎖定目標,攻擊。」
平坦的窪地,陽光灑落,給這片土地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一群勇敢的人,在親兵的帶領下,手持長矛與弓箭,圍成了一個半圓形的陣勢,他們目光堅定,神色肅穆,顯然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隨著低沉而有力的號令,整個隊伍瞬間仿佛被激活了一般,每個人都迅速鎖定了自己的目標。
沒有多餘的言語,只有默契的配合與行動。
一位經驗豐富的老親兵,雙眼緊盯著前方一頭體型龐大的野公豬,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拉開弓弦,箭頭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對準了野公豬的要害。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紛紛行動起來,有的緊握長矛,步伐穩健地向各自的目標逼近;有的則輕手輕腳地繞到野豬群的側翼,尋找最佳的攻擊時機。
老親兵的箭矢如同離弦之箭,劃破空氣,精準無誤地射中了野公豬的胸膛,頓時鮮血四濺。
野豬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嚎叫,但即便如此,它依然奮力掙扎,試圖反擊。
大家並沒有給它任何機會,長矛扁擔如雨點般落下,每一擊都精準而有力,野豬群在眾人的圍攻下逐漸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整個場面既緊張又刺激,奶糰子坐在老國公的肩膀上,看得小嘴巴張成了一個「O」。
【哇!祖父的人好厲害,各個擊破,相互配合,這麼快就將業主打得落花流水。太厲害了,好棒啊!】
老國公被誇得心花怒放,眉開眼笑,他的親兵自然不弱。哪怕許久不曾出來鍛鍊,對付幾頭野豬真不在話下。
那邊被困住的野公豬見豬仔和母豬被宰殺,瞬間暴跳如雷。紅著眼睛朝圍攻它的人橫衝直撞,試圖跳出包圍圈。
其中兩頭更是不可思議,居然直立起身子,猛地拔高身形,一下子長成十丈高的巨無霸。
看得所有人頭皮發麻,個個臉色慘白,瑟瑟發抖。
「天啊!我們這是遇上野豬精了?」
「我在莊子上住了一輩子,從來沒見過精怪,這是頭一回見。」
「難怪這些野豬不怕人,原來他們是妖精。完了,完了,我們死定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有王爺在,怕什麼?野豬精又怎麼樣?遇到我們王爺,它一樣完蛋。」
「沒錯,我們王爺身經百戰,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不就兩隻野豬精,我們一定有辦法打敗它們。」
老國公:「......」
你們可真看得起我,不過你們眼光不錯,猜對了。要是在以前遇上野豬精,我還真沒辦法。
不過今天遇上它們,算它們倒霉,出門沒看黃曆。我家小孫女可是國師,弄死兩隻野豬精不算什麼難事。
老太太的雙手緊緊握拳,微微顫抖,她真沒想到在這裡居然遇上了野豬精。若不是親眼所見,說破天她都不敢相信。
榮休莊存在了許多年,從來沒出過什麼奇聞怪事,沒想到他們一來,怪事就來了。
不會是跟她家小孫女的到來有關吧?
偷偷瞄一眼坐在老國公肩膀上的奶糰子,見她老神在在地雙手抱胸,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心裡安穩了不少。
不管遇見啥,只要有小孫女在,就不用害怕。
「大家不要驚慌,這只是野豬成精了,沒什麼了不起。」老國公怕跟來的人驚慌失措,亂了方寸,趕緊出聲安撫,「我孫女是國師,她會出面收拾這兩隻野豬精的。」
聞言,原本提心弔膽,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人又似乎找到了主心骨。
「對對對,有王爺在呢,我們的確不用害怕。」
「聽說國師很厲害,什麼精怪都傷不了她。」
「是,我也聽說了。國師幫助了好多大臣,把他們家裡不好的事都祛除了。」
「國師才兩歲,她能打得過這兩頭野豬精嗎?」
「放心吧!肯定可以。」
奶糰子:「......」
收拾它們,用不著我動手,黑炭頭一個人足夠了。
野豬精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口吐人言:「呵,瞧瞧你們這些自詡為萬物之靈的人類。
夜深人靜之時,不敢光明正大地行走,非要依仗那些脆弱的光亮來壯膽,真是可笑至極!」
頭回聽見野豬說話,所有人都不敢吭聲,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黑炭頭冷冷地「哼」了一聲,丟過去一個不屑的眼神。
野豬精搖了搖它那對鋒利的獠牙,聲音低沉,充滿嘲諷。
「你們自詡智慧,卻連自然界的法則都忘卻了。在這片土地上,萬物共生,強者生存,弱者淘汰。你們卻妄圖用那些鐵器與火焰,來打破這亘古不變的規則。」
它緩步向前,每一步都顯得從容不迫,仿佛根本未將眼前的人放在眼裡。
「你們建起高高的城牆,以為能隔絕危險,卻不知真正的危險往往源自於內心的貪婪與無知。
你們砍伐森林,捕殺生靈,只為滿足一己私慾,卻忘了這片大地給予你們的恩賜。」
野豬精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仿佛能洞察人心,擺出一副高傲裝逼范兒。
「而我,雖為野豬之軀,卻懂得順應自然,與萬物和諧共處,唯獨與你們這些可惡的人類,做不到心平氣和。
你們嘲笑我皮毛粗陋,獠牙可怖,卻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我們一再退讓,還是不能擁有一方清淨之地。逼得我們不得不遷徙,不得不殺人。」
【哼!胡說。明明是你化作人形禍害了好人家的姑娘,人家才找到你的老窩要殺你。】
黑炭頭眼眸微眯,嘲諷至極:「自己做了什麼孽都不知道,還敢來嘲諷人類。我看你就是個豬頭,活該被人攆得到處跑。
你化作人形禍害人家的姑娘幹什麼?動了凡心,做了壞事,偏偏要給自己臉上貼金。
來了這地方,老老實實待在深山裡,不出來禍害莊稼,禍害人,誰樂意跑深山裡找你的麻煩。」
野豬精的小眼睛裡明顯閃過一抹心虛:「你是誰?長得這麼黑,不會是我們野豬家族的吧?
我的事你怎麼知道的?你想幹什麼?跟我一較高下?瞧瞧你那小樣兒,不夠我一腿踢的。」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