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胡說,當初花了五百兩黃金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金蓮。」在皇帝面前,福王不敢把話說死。
他不能確定那金蓮是真是假,只能把當初買下它時的價格說出來。
花了那麼多錢,應該不會是假的吧?
「你就是個傻子。」皇帝瞪了福我一眼,「金蓮乃聖物,五百兩黃金就想買到?朕看你福王府的銀子多的沒地方花了吧?」
「噗哈哈哈!皇上說得對,金蓮不可能那麼便宜,福王一定是被人騙了。」
「五百兩黃金買一粒金蓮,福王真是異想天開。」
「真有金蓮,誰都不會拿出來售賣,據說能得到它的人,一定是氣運之子。」
福王想反駁,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都說了不知道金蓮是真是假,人家質疑也沒錯,他有什麼可說的。
鎮國公可不關心這些,他關心的還是奶娃娃身上的小奶壺,只要她沒喝完,一會兒退朝他就衝過去。
什麼金蓮金蟾的他統統不在意,他只想喝口奶,去掉身上不斷折磨他的疼痛。
皇帝看底下的朝臣們再沒什麼可討論的,就對元寶公公使了個眼色,宣布退朝。
所有人都往外走,唯有鎮國公快步逆著人群追到皇帝身邊:「皇上!老臣有話要說。」
皇帝牽著楚瀟瀟的手停下來,站定,狐疑地問:「鎮國公要跟朕說什麼?」
鎮國公想都沒想,指著楚瀟瀟手中的奶瓶:「老臣想喝一口奶娃娃手裡的奶。」
皇帝:「......」
完了,鎮國公跟小祖宗的奶幹上了。
黑炭頭瞪著鎮國公,感覺他好不要臉,一把年紀要喝胖娃娃的奶?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李思祖卻知道鎮國公為什麼如此執著,一定是瀟瀟妹妹的奶水中摻進了靈泉,老國公喝完以後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益處,才會糾纏不休。
他蹲下來,望著奶糰子:「瀟瀟妹妹!鎮國公與你祖父一般常年征戰,渾身傷痛,把你的奶給他喝一口吧!」希望能治好他身上的傷痛。
拿起奶瓶瞅了瞅,奶糰子滿臉不舍,最後還是皺著眉頭將奶瓶給了鎮國公,還伸出一根胖手指:「喝,一口。」
那意思很明顯,只能喝一口,不能多喝。
鎮國公瞬間眉開眼笑,臉上的皺紋都笑得根根飛舞:「好,好,好,就喝一口,一口。」
接過奶瓶,鎮國公小心翼翼地打開,倒了一口在嘴裡,剛咽下,身上的各處疼痛就像是得到了最大的撫慰,潮水般快速而退。
暖洋洋的熱流在身體裡流淌,舒服得人想歡呼。
抱著奶瓶,他感覺不可思議。皇帝不是沒給他賜下奶娃娃喝的奶,甚至連給奶娃娃準備的母羊都送進了鎮國公府。
可他喝過之後,從未出現過此刻身上的異樣。
他把奶瓶還給楚瀟瀟,伸手將她抱了起來:「孩子!爺爺謝謝你,你的奶堪比仙丹。爺爺之前喝過一次,身上的疼痛好了不少日子。
今天又喝了一口,立馬就不疼了,以後爺爺身上疼了就討你一口奶喝行不?」
奶糰子用力點頭:「行!」
鎮國公瞬間紅了眼眶:「好孩子!爺爺記住了。」
放下楚瀟瀟,他看了眼皇上,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恕老臣多嘴,孩子的奶很特別,皇上日理萬機,喝一口,保證能消除疲乏,身心健康。」
皇帝大笑:「哈哈哈!鎮國公這是攛掇朕跟你一起喝奶?」
不不不,他不用喝奶,他喝的是靈泉水。上次小祖宗給的一大酒罈子水還有呢,一直藏在皇后的寢宮裡,乏了就喝一杯。
得仔細著喝,不能圖痛快全喝光了,以後小祖宗給不給還不好說。
靈泉水真的是個好東西呀,現在他的精神頭比啥都足,身體裡的雜質都被清除了出來。批改奏摺一點沒覺得辛苦,腰酸背痛的毛病也沒了。
皇后的身體也好了不少,還懷了孩子,等再過幾個月,就能多個皇子或者公主。
鎮國公也覺得自己失言了,好在皇上不是個心胸狹窄之人,看他笑,也跟著尬笑了幾聲,依然規勸。
「這孩子的奶水有神奇的效果,能祛除老臣身上的舊傷。老臣希望皇上偶爾也喝一口,強身健體,消除疲乏。」
奶糰子抬頭看著鎮國公,奶嘟嘟的聲音軟軟糯糯地響起:「皇上,喝,水。」
【你瞎操心什麼?皇上比你喝得還早呢,要不是有喝靈泉水,太后給的毒藥一直無法去除,肯定病懨懨的,哪能這麼生龍活虎?】
李思祖拉了拉楚瀟瀟的手,怕她不高興,給她解釋:「瀟瀟妹妹!鎮國公一心為了父皇的健康,他是個好人。」
被發好人卡的鎮國公,感激地看著年紀小小的太子,心底瞬間欣慰不已。
太子雖然小,但很懂事,知道他為東盛的付出和努力,也知道他身上的傷痛是為什麼留下。
這就夠了。
太子都知道的事,沒道理皇帝不知道。
東盛有明君,不愁不富強。
「嗯嗯!」奶糰子從隨身背著的小布包里掏啊掏,掏出一個梨,遞給鎮國公,「吃吧!吃了,不疼!」
本來鎮國公是想客氣一下的,可那梨的香味一個勁兒地往他鼻子裡鑽,香得能讓人垂涎三尺。
梨他不是沒吃過,從未覺得有啥好吃的。它不是很甜,甚至還有點酸,可奶娃娃拿出來的梨為什麼這麼香?
這是什麼梨?瞧著跟他見過的也沒啥區別呀!
皇帝見了他手裡的梨,鄭重叮囑:「鎮國公!跟隨朕去御書房,吃完梨再走吧!」
小祖宗居然把靈果拿了出來,要是被傳出去,被南雲國的大祭司知道了,會不會將她拐走?
聽說南雲國的大祭司很是臭屁刁鑽,見到什麼好東西都想據為己有。小祖宗這麼好,會不會成為他掠奪的對象?
必須保護好小祖宗,關於她的一切,不能隨意流傳出去。
鎮國公看了看手裡的梨,再看看奶糰子那背著的小布包,再又瞅了瞅皇帝冷凝的臉色,他忽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