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這種事吧!從來都是無國界的。
金蟾來到後宅的時候,秦謂正和那矜貴公子肩並肩的站在那裡。
兩人一言不發的看著那一地的血水斷肢。
「嘔~」秦小公子扭頭吐得那叫一個稀里嘩啦。就跟水庫開閘放水似的。
其實也不怪人家,畢竟這場景,連它都差點沒控制住不是。
金蟾的目光落在那矜貴公子身上。
這人倒是厲害!
看到這一地的狼藉,居然能面不改色。
這定力……驚人二字還沒出口呢,人身子一軟,直接就倒地上了。
金蟾無額捂眼。
這邊,秦謂抹著嘴角,踢了踢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
「徐恩禮!醒醒!」
原來那人叫徐恩禮。
金蟾撓了撓頭,表示沒聽過。
「真沒出息。」秦謂輕聲罵著,掃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主僕兩人。「當真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奴才。」
轉回目光,秦謂眉頭越擰越緊。
這一地的屍塊,他一個變態看了都覺得變態。
勾了勾手指,黑衣人從角落裡走出來。
「人找著了嗎?」
黑衣人搖頭:「所有地方小的都找過了。不僅沒有林姑娘,就連那幾個同林姑娘一起被抓來的小娃,都沒有找到。會不會是林姑娘已經離開了?」
「薛濟仁呢?」秦謂又問。
黑衣人依舊搖頭:「也沒有找到。」
「那……這些,你覺得會是誰做的?」秦謂指了指不遠處那屍山血海。
黑衣人還是搖頭:「在小的看來,這就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秦謂點頭:「去找薛濟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黑衣人應聲後,消失在角落裡。
秦謂咬著手指,看了看徐恩禮,又看了看那一院的碎屍。
半晌後,他一腳又一腳的踢醒了暈倒的徐恩禮。
「起來說話。」他催促道。
徐恩禮像是確認什麼似的,轉頭看了眼滿地狼藉的院子,兩眼一閉,眼瞅著就又要昏厥過去。
「你要是再暈倒,我可就丟你在這不管了。到時候誰要是報了官,在這把你抓著,你可別說我不仗義。」
險險又要暈倒的徐恩禮,狠狠的擰了自己大腿一把,這才搖搖晃晃站起身來。
秦謂放下手,揚了揚下巴。
「你說,這裡怎麼處理?」
徐恩禮:「不能報官。」
「當然。」秦謂。
他最不想的,就是把逃逃牽連進來。
他之所以這麼問徐恩禮,也只是想探探徐恩禮的口風。
如果徐恩禮不能守口如瓶,他是不介意順帶著把他一起處置妥當。
好在徐恩禮在這事上與他達成共識,倒也省得讓他費勁了。
兩人一陣沉默過後,徐恩禮先開了口。
「薛家人都在這了?」
秦謂點頭:「應該是。反正宅子裡沒人了。」
「什麼人這麼厲害?我收到消息也不過兩刻鐘的樣子!偌大一個薛家幾十口子,說沒就沒了。」
「不是我!」秦謂答得很爽快。因為本來就不是他啊!
「廢話!」徐恩禮冷哼道:「是不是你做的,我還能看不出來?」
秦謂眼角直抽抽。
起了殺心怎麼辦?他真的好想親手滅了徐恩禮的口。他知道的實在是有點多了。
「這麼多條人命,怎麼可能掩蓋得過去?」徐恩禮小聲道。
秦謂卻是無所謂的冷哼道:「這樣吧!誰處理,薛家的東西就歸誰。」
徐恩禮不屑:「秦謂,勸你平日少與山匪打交道。你都快成山匪了。」
「沒辦法呀!」秦謂聳肩:「你徐家有田有錢,自然不知柴米油鹽有多貴!我秦謂如今可是什麼都缺,尤其是銀子!」
說完,他丟下一句「那你來處理好了」轉身要走。
「等等!你要去哪兒?」徐恩禮問。
「去哪?當然是掙錢養家啊!我可不像你徐大公子,坐擁萬貫家財吃穿不愁。」
他打了徐恩禮,還得趕緊去王家確定一下,那小傢伙有沒有在家呢。
薛濟仁最好沒碰逃逃,不然,就算徐恩禮把薛家人埋了,他都還能再把他們挖出來餵狗!
那婆娘的六個哥哥。那還哭個啥?再哭豈不上是讓他們看笑話了!
這邊,林逃逃看著為自己近乎發癲的王金枝,瞳孔震盪。
果然,就像那首歌唱的一樣。
沒娘的孩子是根草,有娘的孩子是塊寶。
原來被娘捧在心尖尖上,竟是這般溫暖的感覺。
出神間,她回到了王金枝懷裡。
「走,回家。」王金枝
偏巧這時一個醉得搖搖晃晃的男人走進來,和王大虎撞到了一起。
身強力壯的王大虎不過是嚇了一跳,後退兩步。
而喝醉的男人直接被撞成個大字倒在兩米開處的地上。
「大兄弟,對不起啊!
王大虎眼睛盯著林文海遠去的背影,忙爬過去扶人。
沒想,一雙大腳擋在他面前吼道:「不長眼的狗東西!敢撞我們大哥,你小子找死!」
來人一把將王大虎揪了起來。
四目相對後,王大虎才看清,自己竟被一群地痞圍了。
「不長眼的玩意兒!給老子弄他!」
話音一落,王大虎腹部就中了一拳。
說來奇怪,他居然絲毫沒有疼痛感。
抬眼看去,揪著他的人,也是滿眼的疑惑。
那人拳頭一縮,再次向他腹部擊打過來。
只是這次,明顯力道比方才大了許多。
這要是打中了,那還不得當場吐血!
回過神來的王大虎,憑藉著身為獵戶練就的一點拳腳,直接給了面前之人一個肘擊。
「嗷!」的慘叫聲中,方才還揪著他衣襟的男人,直接被擊飛兩米開外後捂著胸口倒地不起。
在場的小痞子都嚇壞了,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的,不敢輕易上前。
「還敢還手?他娘的!上!都給老子上!給老子弄死他!」
聽聞大哥發話的小痞子們,直接掏出匕首沖了上來。
赤手空拳的王大虎無處可躲,一雙手擋住面前刺來的匕首,腰眼卻是被什麼東西抵了一下。
完犢子!自己是中了刀!
可是……為什麼不痛啊?
轉過頭,對上的卻是小痞子驚恐的目光。
唉?低頭看向腰間,只見小痞子手中哪有什麼匕首,不過是個刀柄罷了。
拿刀柄捅他?這人有病吧?
趁著小痞子發愣的當口,他一拳就把人放倒了。
「瞎子,老子讓你捅他,你就拿刀柄子捅啊?」地上的大哥搖搖晃晃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