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僅是二丫的姐姐是將死之相,就連那兩個一聲不吭的小孩和二丫,都是一臉的將死之相。
算了!看在改變小配角們的命運,也能解開禁錮的份上,幫他們一回好了。
畢竟,利人利己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林逃逃停下了腳步,轉身道:「走,我帶你們一起出去。」
沒想到,二丫姐姐的臉色更陰沉了。
「你沒有騙我們?」
林逃逃搖頭。
「咳、咳咳,她為什麼要騙你?再不走咳,咳就怕一會想走也走不了啦!咳咳咳。」小柳咳嗽不止的說道。
二丫姐姐看了她許久,像是做下什麼決定似的牽著二姐,叫著那兩女娃跟了上來。
林逃逃沒繞路,而是原路返回。
因為道理很簡答。
來時的這條路,肯定是被薛濟仁安排好的,不讓這宅子裡的其他們過來這邊。不然也不至於進來的路上,連個下人都沒遇到。
再者,如果換別的路走,萬一遇到宅子裡其他人,他們都姓薛,就算知道了薛濟仁是個死變態,也不可能不站在薛濟仁那邊!
不然,也不會有什麼家醜不可外揚了。
原路返回,他們很快來到有戲台子的院子。
一進院子,林逃逃就聽到耳熟能詳的噗嗤噗嗤聲。
走過去一看,那幾個女孩還在拿石塊砸薛濟仁的屍體呢。
如今的薛濟仁半截身子都成了肉泥。
這得是多深的仇,多大恨,才能到這種程度啊!
林逃逃停下腳步。
「他都死成一攤泥了。你們還不打算走嗎?」
幾人手上的動作一頓。
然後像是回過神來似的,木楞的抬頭看她。
林逃逃指了指地上那灘肉泥:「他嘟死得不能再死了。走吧,一起出去。」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沖她搖了搖頭。
這回,輪到林逃逃傻眼了。
「不走,會沒命的。」她說。
「知道。可我們早就不想活了!殺了他們,我們的大仇就得報了!」
「對!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
幾個人就像木偶一樣,拿著被血染紅的石塊,向著把他們帶進來的婦人那邊走去。
甚至還沒來得及阻止,那個婦人就被一板磚干倒在地。
她們一擁而上,手裡的石塊,就砸在婦人頭上。
和薛濟仁一樣,那婦人甚至都沒哼哼一聲,半顆頭就扁了。
腦漿和著血肉四濺,林逃逃看得皺眉。
雖說林逃逃也想讓身體裡的禁錮,能多幾條裂紋就多幾條裂紋。可那也得建立在別人願意的基礎上吧!
既然她們不願意跟她離開這裡,她自然也不會強求。
所以她領著身後幾人,繼續往前走。
沒走幾步,走在旁邊的小柳就停下了。
「怎麼辦?方才進來,這門好像是在外頭上鎖的。」
林逃逃一挑眉道:「交門啊!」
「你是說敲門?」二丫的姐姐疑惑道:「咱敲門,人能開?那可是薛濟仁的狗腿子,能給咱開門嗎?」
「姐姐說得有道理。要不,我們看看能從哪裡翻牆出去吧?」
說著,二丫姐妹倆和那兩小女孩,就看著院牆尋找起來。
身旁的小柳低頭一言不發,像是在冥思苦想。
林逃逃懶得解釋,上去就砰砰砰的拍起門來。
外面有腳步聲響起,就在門板那頭。
她甚至能聽到外面的人,應該是趴門上聽動靜呢。
二丫的姐姐跑上來,拉著她小聲道:「驚動了外面的人,我們就沒法逃走了。別拍了。」
林逃逃抽出手,再次拍打起門板。
「小丫頭!你瘋了嗎?」二丫的姐姐在她耳邊呵斥道。
林逃逃把頭一歪,不予理會,繼續拍門。
然而這一次,門外卻有了回應。
「誰啊!」
二妮的姐姐嚇得一連退開了好幾步,然後再也沒敢上來。
林逃逃不過扯了扯嘴角,抬手剛要繼續敲門,小柳就來到了她的旁邊。
正當她以為小柳是來勸她的時候,沒想到小柳會像她一樣,拍起門來。
砰砰砰!連節奏都一樣,多一聲不多,少一聲不少。
林逃逃轉頭看到,小柳回以她一個微笑。
這一刻,她突然就明白,師傅常說的那句:聰明人之間,常常一個眼神,就勝過千言萬語。
當然了,那時候,師傅說這句話之前,還敲著她的腦袋罵她笨得要死。
她也笑著再次敲門。
這一次,門外的人開始急了。
就聽她們道:「裡面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不能吧!就那幾個毛孩子,能鬧出啥么蛾子來?」
「可順兒兄弟進去這麼久了,都沒出來呢。要是平常,早該帶人出來去帳房了啊!」
「對啊!」
聽到這裡,林逃逃眉眼間的笑意更大了。
於是手上的力道,也就更大了幾分。
下一刻,外門響起了喊聲。
「順兒,是不是你?」
林逃逃沒出聲,繼續砰砰砰的拍門。
而且這一次,她拍門的速度更快更急。
卡塔。門鎖打開的聲音響起。
下一秒,吱嘎一聲門開了。
看吧,要不老話怎麼說,好奇也是會要人命的呢!
小柳猛的沖了出去,一下就撞倒了一婆子。
另一個婆子像是被嚇了一跳,沒反應過來,傻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著。
等那婆子反應過來,彎腰上去扒拉小柳的時候,她猛的衝出去,頭頂在那婆子的腰眼上,腳也沒客氣的,踩在那婆子的腳背上。
「嗷喲!」那婆子倒在地上,一會兒摸腰,一會兒捂腳,疼得喔喲喲叫個不停。
林逃逃也沒想到,師傅拿來給他們師兄弟煉體的千斤咒,居然還能有這種妙用。
就她剛剛那腳,足以讓這婆子腳掌整個粉碎性骨折。
至於她的腰子嘛,估計已經成腰花了。
不過內傷這種東西,好就好在,外面看不出來啊!
在別人眼裡,她就是衝撞了那婆子一下,並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
「走。」她過去扶小柳,順帶著在小柳身下壓著的那個婆子小腿骨上,悄悄來上一腳。然後巴掌不經意從那婆子下頜揮過。
要不然,拖著小柳這個病秧子,怕是還沒出去,就被人追上了。
這下好了,一個婆子疼得死去活來,顧不上別的。另一個斷了一條腿,想追追不上,粉碎的下巴想喊喊不出,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