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癩疙寶那雙大如銅鈴的清澈眸子,林逃逃也不好說什麼。
只道了句「謝謝」後,便讓那些東西在花廳里吹著。直至幹了,方把東西拿回去藏好。免得被家裡人發現。
這段時日裡,她為了能更好的修煉,便給宅子裡布下了聚靈陣。
這是一種能聚天地之靈氣於一方,能助力修煉的陣法。
也正是有此陣相助,她每晚的修煉都能精進一大步。
丹田裡那團金色的靈力,也慢慢有了雛形。
金丹期,已然不遠了。
直到小半月後,秦謂突然上門。
眼神無力的瞪著離近在咫尺的漂亮臉蛋,林逃逃有氣無力的長出一口氣。
回想過去,也不知道是從什麼開始,秦謂只要一見到她,就把她抱在懷裡。
她自己都想不起來,是啥時候和秦謂關係這般好的。
「幾日不見,逃逃又長高了不少。」
話音落下的時候,秦謂就像以前一樣,拿了塊小點塞進她手裡。
她又不爭氣的抵抗不了那香甜的氣息。
像極了貓兒抵抗不了貓條的誘惑一般,只能任由秦謂揉她的頭。
不過,她也沒閒著。
趁著秦謂和阿公阿婆說話的空檔,掐指一算秦謂的過去。
奇怪的是,秦謂的過去很乾淨。
別說殺人了,直接是連殺生都不曾有過。
要知道,哪個男娃小的時候沒有掏過鳥窩?沒有抓魚吊蝦?
唉?就他秦謂沒有!不僅沒有殺生,秦謂還是個喜歡做善事的人!從小到大,救過的人不計其數。
這不,她算出,前不久秦謂還救下過一個將死的小娃。要不是秦謂出錢救治,那孩子早就該死了的。
可以說,秦謂的過去,乾淨聖潔得就像跟聖人似的。
那王三家一家的死,難道和幫謂無關?
出神間,就聽秦謂道:「明兒素雍齋開張,叔嬸可得賞臉去吃席。」
合著,秦謂今兒來,是請他們去吃酒的。
而這些天,秦謂也一直都忙活著素雍齋的事,所以才不像以前一樣,有事沒事就往她家跑。
王田氏蹙眉道:「秦小公子,真是不巧。明兒家裡有事,我們還真去不了。」
「是的。」王江河補充道:「明天咱家逃逃滿一歲了。我們一家人要好好給她慶祝一番呢。」
就在林逃逃以為秦謂會就此作罷時,卻聽秦謂笑呵呵道:「我知道啊!所以才會把素雍齋開張的大喜之日定在明日。
聽說啊,這小娃娃周歲之日,慶賀的人越多,日後的日子就會越順遂。雖不知真假,可我覺著這是好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
此話一出,反倒是王江河老兩口接不上話了。
「叔嬸也別根我客氣。這不僅是我的心意,也是五哥的心意,是不是三哥?」秦謂問向王三狼。
王三狼點頭。
「是和老五說過。」
秦謂又道:「叔,你也別跟我客氣。菜啥的,該備的都備得差不多了。如果您二老不同意,準備的那些東西就可惜了。」
見老兩口不再說回絕的話,秦謂心裡樂得不行。
要知道,他可是早就盤算好了的。
為了能給逃逃慶生,他還命工匠們日以繼夜的趕工,為的就是把時日對到一起。
「行、行吧!已然是你們兄弟和秦小公子商量好了的,那就按你們說的辦好了。」王江河終是鬆了口。
秦謂玩了小半日,便回去了。
晚飯的時候,阿公阿婆不知怎的,又想起了大舅舅。
說起這個事的時候,阿婆還偷偷的抹了把淚。
看來,她手上的東西,得快些才行。因為,她也挺擔心大舅舅在外過得好不好的。
雖然她也問過卦,都是吉數。
可沒有親眼看見,她心裡還是放不下。
只待手上的東西做好了,她便能親眼看看大舅舅如今過得如何了。
次日。
一大早,老王家人就都起來了。
他們各自都告好了假。
王金枝更是拿出了新制的衣裙。
「真好看。」林初一拍手道。
林十五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小妮子,一臉驚嘆。
「妹妹好美。」缺了門牙,說話漏風的林秋收笑呵呵的圍著轉圈。
王金枝呵斥道:「別跑!一會兒娘不小心撞到你。」
三歲正是狗都嫌棄的年紀,林秋收根本就不聽,主打一個只要自己高興愛咋咋地。
給自家寶貝閨女梳好頭,王金枝不由感嘆:「我們逃逃真美,就跟那月亮上的嫦娥仙子似的。」
林逃逃隨意笑笑敷衍過去。
畢竟嫦娥什麼的,她可不想。
那廣寒宮,可不是啥好地方。
去到素雍齋的時候,那裡已經人滿為患。
之前素雍齋的老掌柜,精神抖擻的在門前迎來送往。
鋪子裡的夥計們,也都忙得跟踩著風火輪似的,跑得那叫一個滑溜。
下了馬車,林逃逃才看清,素雍齋的門和以前大不同了。
準確的說,眼前素雍齋的大門頭上,就跟頂了根紅纓槍似的。
那鋒利的槍尖,直指大街對面的那家點心鋪子。
有意思!如此這般,倒是叫對面不好受了。
而且素雍齋的牌匾,也同以往不同了。
如今不叫點心鋪子,而叫酒樓。
酒樓兩字,一看就是秦謂的手筆。隨性,灑脫,不失秀麗。
和上次一樣,前堂的戲台子上,唱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不同的是,看戲的桌上,如今已不僅僅是茶點,還增加了熱菜和酒。
一進門,菜香酒香和著點心的甜味,讓人口舌生津。
就那誘人的香味,只怕是剛吃飽的人聞到了,也得點上兩個菜再吃上一回。
和上回一樣,秦謂安排的還是二樓的廂房。
只不過,這回可沒有發生王三寶那種掃興的事。
看著一桌子的佳肴美酒,王江河激動得紅了眼眶。
「我真的沒有想到,咱家還有這樣的一天。」
王田氏一個勁的點頭。
誰說不是呢?
要知道,一年前,她差點就成了寡婦,她閨女差點就死在了婆家,她的兒子們更沒有如今的風光。
眼前的一切,就跟做夢似的。
如果是夢,她希望永遠不要醒來。
「別看著了,叔,嬸,今兒可得好好喝上一回。「秦謂提醒道:「叔,您是一家之主,這個時候,您老還不得說點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