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逃不哭,不哭喔。」王大虎心慌得不行。
別說,她哭這幾聲,立馬就有了效果。
「你小子也真是!真不知道娃她娘咋放心讓你背著出來的!一點不會帶娃!」姜鐵錘把小娃抱進懷裡,就往自家偏院走去。
「小梨,小梨!」
不一會兒,姜梨就從屋後面跑來了。
「我把她放院裡玩著,你照顧著些。」
「好的爹。」
姜鐵錘離開後,她終於到了姜梨懷裡。
她不禁看得有些走神。
遠看的時候,就覺得姜梨美。如今近看,只覺得姜梨更美了。
尤其是側顏,也太好看了。
「呵呵,肉呼呼的小傢伙,真好玩。」
姜梨的聲音,拉回了林逃逃的思緒。
趁著機會趴上姜梨的肩,手指滑過姜梨的長髮……搞定!
姜梨的頭髮終於到手了!
小心握在手心裡,捏緊了拳頭。
於是整個早上,她都被姜梨照顧著。
不得不說,姜梨比書上寫的還溫柔。
她還見到了姜梨的母親。當初書上對姜梨母親的描寫不過寥寥幾句。
可這半日相處下來,她才發現,姜梨不僅是美貌來自她的母親,就連待人這份溫柔也同她母親如出一轍。
雖然她們母女已經很好,可林逃逃還是覺得不及自家阿娘。
在偏院玩了半日,午飯的點時,她終於見到了滿頭大汗的大舅舅。
「趕緊去洗洗,吃飯了。」薑母慈愛的笑道。
大舅舅和扣子都很聽話,立馬就朝水井那邊去了。
圍坐桌前時,林逃逃緊挨著王大虎,趁著沒人注意她的時候,就把手裡那幾根頭髮塞進了王大虎懷裡。
在頭髮絲與大舅舅接觸到的一剎那,暗道和合咒【乾男坤女,前世姻緣,月老配偶,百歲美全。吾奉三山九侯先生律令攝!】
事成!林逃逃滿意的收回手。
至於之前手裡那幾根頭髮絲,此刻應該已經進到了大舅舅骨髓里。
所謂愛之深,刻入骨髓,就是這樣了。
這邊,正接住飯碗的王大虎,就覺得胸口刺痛,就像是被什麼東西蟄或是咬似的,燒灼著他的皮膚鑽進了肉里。
等他放了碗再伸手去摸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
他不解的拉著衣裳看了看,又看了看旁邊樂呵呵的小糰子,方才應該是逃逃往他衣裳里塞了啥。
不過一剎,他笑笑就罷了。
想來,定是小丫頭抓了蟲子啥的塞他衣裳里跟他鬧著玩。
別看這丫頭小,平日裡鬼精鬼精的,做的那些事,也都是他不能理解的。
咬就咬吧!多大點事!小丫頭高興就行!
他拿勺子,攪著逃逃面前的米糊糊,感激道:「謝謝師娘給逃逃做了迷糊。」
「客氣啥!看著她呀,我就想起小梨小時候的樣子,特別招人喜歡。方才我出去找你,你又不在,我都不知道她喜歡吃點啥。
只好按著小梨小時候吃的,拿雞蛋和米麵煮了這碗迷糊。你也餓了吧?你吃,我這就來餵她。」
「不用不用,不麻煩師娘。」王大虎連忙將碗端進手裡,搶先將米糊餵進了小糰子嘴裡。
林逃逃趁著王大虎一個不留神,就把勺子搶進了手裡。
她雖然是個小娃,可她又不是不能自理。
她握劍似的握著勺子,自己舀,自己呼呼吹,自己餵自己。
「這丫頭,好強得很呢。」
「真是太好玩了。」
「小丫頭真有意思。」
「你啊!人不大,心不小。」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
林逃逃也不知道自己吃飯的樣子有什麼好笑的,反正就見他們看著自己笑得開心得很。
不過……她今兒也高興。
畢竟有和合咒在,姜梨愛上大舅舅的機會,至少增加一半以上。
剩下的,就是要創造機會了。
她大口大口的吃著米糊糊。畢竟下午任務多難度大,消耗的體力自然也少不了。
吃過飯後,王大虎就要繼續出去忙活。
林逃逃見狀,就又把老一套使了出來。
拽著大舅舅的衣角癟癟嘴,大舅舅就乖乖就範了。
這不,她就又回到了大舅舅背上。
去到了鋪子裡,王大虎再次拉動風箱,那爐子裡立馬就燃得發白。
趴在肩上的林逃逃,卻忙著打量四下,尋找著一切可以藉助的東西。
然而,鐵匠鋪里真的是除了鐵器和工具,啥也沒有。
直到看到王大虎掄起的大錘落下,林逃逃一個墊腳,就捂住了王大虎的眼睛。
「咚!」大錘依舊穩穩的落在燒紅的鐵簽上。
林逃逃:……
悻悻的鬆開手,她唉聲嘆氣。
活了兩輩子,她頭一回體會到了月老的不容易。真的!她太難了!
不過,好在沒多大一會兒,她就又等到了機會。
趁著大舅舅倒水的功夫,她再次拿手遮擋,終於,水桶一個沒控制好,大舅舅就澆了自己一身。
「逃逃。」王大虎笑呵呵拉開捂在他眼上的小手,看著自己濕了的鞋,他笑呵呵直搖頭。大冷的天,濕透了的鞋穿在腳上可不好受。
但他又哪裡捨得責備這小丫頭?別說澆濕了鞋,就是澆他一身,他都一點生不起氣來。
跺了跺腳,王大虎提著水回到鋪子繼續忙活。
恰巧這時姜梨路過。
「大師兄,你的鞋子怎麼濕成這樣?你等我會兒,我回去給你拿雙我爹的鞋,大冷的天,濕著腳可是會生病的。」姜梨說著放下手裡的東西,扭頭就要走。
林逃逃高挑眉頭嘴角上揚。別的不好拿捏,但姜梨的聖母心,她拿捏得妥妥的!
只要大舅舅越慘,就越能吸引姜梨的注意。
要不是大舅舅打鐵的記憶已經刻進了骨子裡,方才他掄錘那會,要能直接砸手上或是腳上就完美了!
正當林逃逃覺得離勝利不遠時,就見王大虎一把將人給拉住了。
「沒事的小師妹,我這是故意澆濕的!這火實在是太熱了,你試試這地上,都燒熱了,我才刻意燒濕了鞋降降熱。」
姜梨神情一滯:「還、還有這樣的?」
她打小看爹打鐵,卻從不曾見爹澆濕自己降溫過。
「真的!放心好了,沒事。你忙你的,我接著幹活了。」王大虎紅著臉繼續掄錘,綻起的火花,就像他的心一樣,滾燙而炸裂。
林逃逃卻是拉長了臉。她這憑實力單身的大舅舅啊!好不容易給系上的線繩,他硬是親手給扯斷了啊!
拖她後腿?好好好,那就別怪她上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