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六,在家裡過完小年,唐念等人也沒有耽擱,就朝著黑山島出發了。→
唐慶峰、林二丫夫妻,唐念帶著小蘋果,隨行的有汀蘭和銀杏,拿著拂塵的印光,幸好是天微亮的時候出發的,唐耀還睡得跟小豬一樣,不然的話,唐耀和晏清也要跟著一塊走。
唐美鳳、曹德旺夫妻帶著兒子曹杞子,曹榛娘帶著兩個兒子,知道要回黑山島了,曹榛娘格外的高興,特別是爹娘和兄長也去了。
還帶了五十名護衛,長長的隊伍,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商隊。
爾思帶著十名精英的護衛,並沒有現身,而是在暗處。
冬天出門,是非常辛苦的,馬車裡,為了能夠小蘋果舒服,馬車裡一直燃著暖炭,讓小傢伙不至於凍著。
加寬的馬車,也是特意訂做的,後面做成一張小床,小蘋果想睡想躺都行。
「再有一天,就到石附港了。」唐念掀開帘子,外面的寒風瞬間吹了進來。
好在前段時間雪化了,這會沒下雪。
「我們家小蘋果可真乖。」林二丫給小蘋果換了尿布,小蘋果躺在床上就乖乖地抓著一絲帶在玩了,一路上,小蘋果都乖巧懂事的讓人心疼。→
「娘,以前帶耀耀來奉天的時候,耀耀也很乖。」唐念不由地想起了幾年前,那時候她剛穿到永慶,帶著貓兒一樣的唐耀,若不是有空間,只怕根本養不活孩子。
現在算算,一轉眼,五年過去了。
「念丫頭,耀耀長大後,要是不聽你的話,儘管揍。」林二丫開口說著。
唐念聽著這話就笑了:「娘,有你這話,那以後他長大了,該揍我就揍。」
「要是沒你這個大姐,他哪能活?」林二丫心底門兒清的,她是把耀耀生下來了,但念丫頭給了耀耀第二個生命。
「往後他長大了,讓他好好孝順你這個大姐。」林二丫不僅是這麼想的,還是這麼做的,這些日子,沒少跟唐耀說這話,就是讓他長大了,不能忘記大姐對他的養育之恩。
「哈哈~」唐念聽著這話,頓時笑得更開心了,小蘋果翻了一個身,唐念立刻噤聲,等小蘋果又睡著了,她才笑道:「娘,我是大姐,保護弟弟妹妹是應該的。」
「這世上,哪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的?」林二丫清楚得很,這世道,別說大姐了,就是親爹娘,餓極了,都要把親孩子賣了,甚至是易子而食的都有。
唐念不過是大姐,能這般護著唐耀,已經很不錯了。
馬車裡,暖和,歡聲笑語。
隔壁的馬車裡,唐美鳳和曹姑娘也在聊天,唐美鳳在問王鵬,還有王鵬納的那個妾室。
夜,在附近的村子裡借住,隔天天亮趕路,傍晚的時候,正好可以趕到石附港。
臨近石附港,一聲特殊的叫聲,引起了唐念的注意,唐念將披風穿上,道:「娘,小蘋果你照顧著,我去前頭看看。」
「小心。」林二丫瞧著她離去的背影,擔心地說著,回頭看著拿著布小狗尾巴玩耍的小蘋果,更加專心地照顧小蘋果了。
唐念翻身上馬,很快就見著長英回來了,道:「夫人,石附港那邊出事了。」
長英剛剛和爾思的交接了一下,石附港那邊有兵在打鬥。
「守港口的是哪位統領?」唐念詢問,道:「誰在攻擊石附港?對方是有多少人。」
長英還沒回答,唐念就已經策馬而起,回身道:「爹,你們先到這裡安頓一下,我去去就回來。」
寒風瑟瑟,哪怕披著厚厚的狐裘披風,依舊是擋不住這寒冷。
「夫人。」唐念沒跑多久,就見著爾思守在路邊了,她拉停了馬匹,爾思道:「夫人,石附港出事了。」
爾思領著唐念往旁邊的山坡上走,很快,就看到了石附港處處是硝煙,處處都是打鬥的人群,石附港,作為進入奉天重要的港口,守港的將領,都是挑得驍勇善戰的。
「守港口的人還是張成嗎?」唐念問,如果記得沒錯,之前是他。
「對,還是他。」爾思肯定地點頭道:「夫人,我剛剛在這裡觀察了一段時間,張成將軍,守不住的。」
對方人多勢眾,又有備而來,都沒有趁著子時出手,而是趁著傍晚偷襲。
「知道是什麼人嗎?」唐念隔得遠了,隱約能看到人影,但是誰,也看不清。
「暫時不知道。」爾思搖頭道:「我需要上前去看。」
「走。」唐念直接就往前走,爾思忙跟上,提醒道:「夫人,您還是先撤,等我摸清楚情況再說。」
「時間來不及了,等摸清楚情況,石附港都已經更名易主了,張成搬的救兵還沒來?」唐念這一路上,似乎也沒看到有大部隊過來。
「應該是被人截了,先前我們發現附近,有幾處卡口。」爾思的話,讓唐念瞬間就改了念頭,道:「走,去卡口。」
唐念將身上顯眼的狐裘披風披下,露出裡面的一身暗綠的衣裳,在這朦朧的夜色下,是天然的保護。
汀蘭亦步亦趨的跟在唐念的身後,很快,一行人就穿過樹林,摸索到了卡口,原先石附港的人,全部換成了外人。
唐念緊盯著他們身上穿的衣裳,有不少商人想要去石附港,被他們手裡的刀給攔住了,寒冷的刀鋒,比這凍人的天氣,還要冷。
「嗄嗄兵。」唐慶峰小聲的說著,他走的慢,這會聽著那熟悉的嘰哩咕嚕的聲音時,頓時就認出來了。
「正好,碰上了,那就一個不留。」唐念看著那些嗄嗄兵,眼底都淬著恨,她回頭看向唐慶峰和爾思,做了幾個手勢,很快,爾思帶著護衛,悄悄的摸過去了。
唐慶峰看著那些嗄嗄兵,小聲的問:「念丫頭,他們以前是不是欺負過你?別怕,爹給你報仇。」
唐慶峰磨拳擦掌,一副想要為唐念報仇的樣子。
唐念的唇微揚,點頭道:「有仇。」
話落,很唐念聽到暗號之後,手裡的劍直接一劍朝著領頭的嗄嗄兵飛了過去,剛剛還在訓斥著商人的嗄嗄兵,瞬間被抹了脖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