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唐慶峰和曹斌斌、佟明坤一直守在門口,見著馬車回來了,唐慶峰才放心的說道:「總算回來了。」
「爹,斌斌,明坤,這下雪的天,你們怎麼在這外面守著。」唐念看著他們身上都染著雪,忍不住數落道:「外面多冷啊。」
從馬車上下來,她都明顯感覺到這刺骨的寒風,嗖嗖的往身子裡鑽。
「不冷,穿的厚著呢。」唐慶峰見女兒沒哪裡受傷,便放心了,道:「趕緊進屋,我們今天準備了熱鍋子。」
「火鍋,大伯還買了毛肚呢,洗的可乾淨了。」曹斌斌在一旁開口說著,自從上回吃過一回毛肚之後,那種脆脆的口感,他就一直沒忘。
「念姐,我們還買了牛腳,今天運氣好,碰上賣牛的了,還是我和斌斌搶來的呢。」佟明坤提起買牛腳時的,他和曹斌斌兩個人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搶來的呢。
「厲害,我最喜歡吃牛腳了。」唐念聽到牛腳和毛肚,眼睛都亮了幾分,道:「走,我給你們做好吃的去。」
「不用,廚娘已經做好了,就等著你回來加料,我們就能吃上火鍋了。」曹斌斌激動的說著,揉著早就已經扁掉的肚子,道:「我們在家裡都擔心你,中午隨便吃了個饅頭,就等著晚上吃火鍋呢!」
「你們大中午,吃的饅頭?」唐念的腳步頓了一下,她看向一旁的唐慶峰,馬上就要過年了,家裡的牛羊肉,豬肉可全部都被她填的滿滿的,哪裡就缺吃食了了?
「別聽斌斌訴苦。」唐慶峰一巴掌拍到了曹斌斌的腦袋上,看著唐念解釋道:「這不是晚上吃火鍋,大家中午就想著隨便吃點,晚上多吃點,對吧,明坤?」
佟明坤點頭:「對,吃火鍋,就得多留點肚子。」他咧著嘴笑著,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看,我沒騙你吧,你可別聽斌斌訴苦。」唐慶峰溫柔的拍著佟明坤的肩膀,那眼神仿佛在說:還是我乾兒子好。
「爹,就算晚上吃火鍋,也不必中午隨便吃啊?」唐念無奈的笑道:「君柏回來了,他……」
「女婿回來了?」唐慶峰一聽著沈君柏回來了,立刻回頭往後看去,大步跑著,在大門口繞了一圈,也沒有見到沈君柏,才問:「念念,你是不是逗我開心呢?女婿根本沒有回來。」
佟明坤和曹斌斌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點頭,剛剛他們兩個也是跟在唐慶峰身後,在門口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人。
「他進宮了,要等面見過聖上之後,才會回來。」唐念忍不住笑道:「我剛剛就要說來著,可是你們跑得太快了。」
「我們一會邊吃火鍋,邊等他。」唐念特意去了一趟廚房,將料汁調好了。
唐慶峰道:「不行,既然女婿回來了,我們再等等女婿。」
「對,姐夫回來了,我還得再練練。」曹斌斌迫不及待的想要再去練一練拳法。
佟明坤也跟著曹斌斌一起就去打拳了,他也想知道自己哪裡練的有不好的地方,到時候讓念姐夫來指點他一下。
冬天的天,黑的格外的早,到了掌燈時分,唐慶峰領著曹斌斌和佟明坤兩個人在院子練的滿頭是汗的。
廚房裡,唐念則是在廚房裡準備著晚上火鍋的菜。
除了毛肚和牛腳之外,她特意又準備了小山似的牛羊肉片,薄薄的肉片,那就是她的最愛了。
還有鴨血也是她最喜歡的,沈君柏喜歡的鴨腸也準備上。
再來些蔬菜,她不時的抬頭看到院子裡練拳的唐慶峰三個,唇角不由的揚起了微笑,等回到奉天,找到了娘,一家團圓的日子,肯定會更高興吧?
將軍府,那是一片溫馨,聽說將軍要回來,府里一片熱鬧。
宣西侯府,就不那麼熱鬧了。
「賤人,說,你肚子裡是誰的野種!」一路對著蘇蔓蘿逼問著,看著蘇蔓蘿那張臉,沈延宗都噁心到家了。
「世子,延宗。」蘇蔓蘿試圖用眼淚喚醒沈延宗對她的憐惜,可惜,沈延宗根本沒有任何的憐惜,看著她的眼神,反而是格外的嫌棄。
蘇蔓蘿的心,一點點的寒涼了下來,如果不是沈延宗根本不願意救大哥,她會挺而走險嗎?
「怎麼回事?」杜氏聽到消息的時候,簡直高興的合不攏嘴,等見著蘇蔓蘿的時候,杜氏上前,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直把她的手都甩疼了,她哆嗦著手指著蘇蔓蘿道:「你個不要臉的娼婦,把沈家的臉都丟光了。」
「休妻。」杜氏指著蘇蔓蘿暢快的說了出來她的想法。
「延宗,現在立刻就休妻,不然的話,明兒個起來,我們沈家就是全上京的笑話了。」杜氏說完,又道:「不行,休妻,哪能這麼便宜她,直接讓她暴斃吧!」
以前,沈延宗可是將她看成眼珠子似的,死活都要娶蘇蔓蘿,自蘇蔓蘿進門之後,杜氏都快被這個娼婦給氣死了,仗著沈延宗的寵愛,時不時的挑釁她。
「娘。」沈延宗生氣歸生氣,但還真沒想過讓她暴斃。
「怎麼,延宗,她都懷了別人的孩子,你還要腦子不清醒嗎?」杜氏冷眼看著他道:「沈延宗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包庇她,今天家法伺候!」
「對。」宣西侯也是沉著臉,拍著桌子道:「這事要是悄悄知道也就算了,這會鬧到人盡皆知,真是丟盡了我侯府的臉面!」
「延宗,你也想要我死嗎?」蘇蔓蘿紅著眼眶看向沈延宗,這個她愛了很久,費了很多心思才得到的男人。
「蔓蘿,我不想。」沈延宗無力的跌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他不想看蘇蔓蘿道:「可誰讓你懷了野種呢?」
沈延宗無法接受。
「哈哈哈~」蘇蔓蘿仰頭笑著,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她似瘋了一樣大喊道:「你不能休了我,也不能讓我暴斃,否則,明天整個上京就會知道,沈延宗為了世子之位,弒兄!」
「什麼意思?」沈延宗盯著蘇蔓蘿,那眼神恨不得將她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