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斌,你確定要給你姐夫他們留飯?等他們回來?」唐慶峰自她去了宣西侯府,這一顆心吶,就一直緊崩著。
宣西侯啊,那可是侯府,是他搬著梯子,爬上最高的樹,也攀不上的高枝!
聽到斌斌說要等念念她們回來吃飯,他就更擔心了,不時的往外望去。
「大伯,是念姐臨走時跟我說的。」曹斌斌弱弱的回答著,他道:「大伯,念姐做事肯定有她的道理的,我們等著就行了,說不定,他們很快就回來了呢?」
「唉。」唐慶峰滿眼的擔憂,看著曹斌斌那天真的臉,哪有新媳婦兒上門,連一頓飯都撈不上吃的?
「爹,你怎麼在門口呢?」唐念蹦跳的走進院子,就看到唐慶峰帶著曹斌斌在院子裡,滿臉愁容的,她問:「爹,難道出了什麼事嗎?」
先前在宣西侯府的時候,可把她憋壞了,演戲什麼的,果然不太適合她,太累了!
如今回到家裡了,唐念捂著肚子,就想要吃飯了,也不知道沈君柏從哪裡找來的廚子,做出來的菜,倒是挺合她的胃口的。
「沒事,你,你們就回來了?」唐慶峰打量著她,見她臉上高興,沒有半點被欺負的樣子,他擔心的問:「你們沒留著吃午飯?」
「沒吃。」唐念這下明白唐慶峰擔心的是什麼了。
沈君柏主動的開口道:「我和斌斌去廚房,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沈君柏拉著曹斌斌走了,唐念這才道:「我才不想吃侯府的飯菜呢,我都怕被毒死,爹,當初君柏出事的時候,沈家又是斷絕父子關係,又是將他踢出沈家的族譜的,要不是做個樣子,我才懶得去呢。」
父女之間說話,唐念也沒有任何的顧忌和隱瞞道:「爹,你不會真以為我要去孝順公公婆婆的吧?」
「婆婆肯定是有的,但肯定不是宣西侯府的那位。」唐念雖然沒見著這位侯夫人,但她心底想著,有房媽媽這種奴才在身邊,主子又能好到哪裡去?
「下午,君柏要帶我去祭拜婆婆,我餓了,爹,趕緊吃飯吧。」唐念解釋完之後,就岔開話題去吃飯了。
上午的點心是準備了不少,但點心於她來說,根本填不飽肚子,所以,還是得吃米飯。
午飯後,唐念也沒休息,就跟著沈君柏一塊去祭拜沈母了。
到了墓前,沈君柏牽著她的手道:「母親,孩兒不孝,這麼久都沒有來看你了,今天,我把兒媳婦給你帶回來了。」
沈君柏看向一旁的唐念,為了來祭拜母親,她特意換了一身素色的衣裳,頭髮上的頭飾也是簡單的只剩下一根玉簪,不施粉黛的她,她的眼神里,永遠都是積極而又向上的。
「婆婆好,我叫唐念,以後就由我來照顧君柏啦。」唐念笑嘻嘻的說著,直接動手開始處理著雜草了,她道:「君柏這個名字,我聽說是婆婆取的,婆婆的文采真好,取的名字真好聽。」
「可惜,婆婆沒多取幾個名字,不然可以留著我們的孩子用。」
唐念惋惜的說著,隨即又揚起笑容道:「沒事,孩子叫什麼都好,他們的祖母在天有靈,肯定會保護他們的。」
「以後君柏要是欺負我的時候,婆婆可不可以去夢裡罵他?替我出氣?」唐念似閒聊一般,蹲在墓碑前聊天。看書喇
風微吹著,旁邊的草兒隨風搖動,似在回答著唐念的話。
沈君柏蹲在一旁拔著草,聽到孩子的時候,他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了她的腹部,完全忘記了他們現在連房都還沒圓呢!
很快,又聽到唐念說要婆婆替她出氣的時候,他忍不住笑了,道:「娘,娘子說的對,以後你要替娘子出氣。」
沈君柏的眼底透著懷念,他的記憶中,好像記不起母親的樣子,母親的畫像全部都被宣西侯給燒了,他有時候做夢夢到母親的時候,都是看不清母親臉龐的樣子。
「對對對,婆婆,一定要幫我出氣哦。」唐念收拾乾淨之後,就開始往墓碑前搬吃的了。
「婆婆,這個是我自己做的奶茶,甜甜的,味道特別的好吃,還有這個是我特意燉的紅燒肉,給您嘗嘗兒媳婦的手藝。」唐念絮絮叨叨的。
夜,沈君柏做了一個很美的夢,夢裡的母親含笑看著他說:柏兒,娘很喜歡你的媳婦,以後你們夫妻不管遇上任何事情,都要緊緊抓住對方的手。
沈君柏努力的想要看清母親的樣子,可惜,一片模糊,怎麼都看不出來母親是什麼模樣。
他睜開眼,一片漆黑的屋子裡,只有唐念均勻的呼吸聲,他悄悄的將她整個人都抱在了懷中,被挪動的唐念似小貓一般,在他懷裡拱了拱,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又沉沉的睡過去。
「娘子,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沈君柏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似低喃的聲音,卻有著比的無比的堅定。
隔天下朝之後,沈君柏身後帶著一個尾巴。
「嫂子好。」胡溶見著唐念的時候,嘴甜的喊著,回家兩天,好不容易趁著下朝,他非要跟著沈君柏到將軍府了,不然一回家,祖母和親娘就要念叨著娶親了。
「胡大人好。」唐念熱情的留著他下來吃飯,她則去廚房了。
唐慶峰領著曹斌斌和佟明坤出去逛了,她今天起的晚了,便留在家裡。
「舟哥,那幾個黑衣人招了嗎?」胡溶將此行的目的問了出來。
站在他身後的甘波也不由的豎起了耳朵。
沈君柏點頭:「自然是招了,而且,三個人都招了。」
「舟哥就是有法子。」胡溶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道:「這些殺手,一旦被抓就要咬毒自盡的,沒想到,舟哥居然有法子讓他們招。」
「那是誰想要害嫂子?」胡溶又問。
「女人。」沈君柏的視線在他身後的甘波一閃而過。
胡溶蹙眉問:「嫂子都沒來過上京,怎麼就得罪人了呢?」甘波站在胡溶的身後,在聽到黑衣人招了之後,這心裡就覺得不相信,這些殺手可都是連死都不怕的,怎麼可能招了呢?
「大概,有些人見不得她來上京?」沈君柏垂著眸子,道:「不僅如此,今晚這三個黑衣人,還要招出更重要的事情來。」
「還有更重要的?」
胡溶的眼睛裡,寫滿了八卦,問:「他們還能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