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啊,你,真的讓我們在這裡做房子?」丁滿和王金成他們一起回了曹家囤,田花告訴他們,她們在家裡都掙上錢了。
同時,說起唐念讓他們在棉花地掙錢的事情,丁滿等人也沒有耽誤,直接就去棉花地了。
棉花地和桑樹山頭是連著的,最邊上留了一塊空地,空曠而又靠著山頭。
「丁大哥,你們住在這裡,還能幫我看棉花地和桑樹山呢,就是這地方,離囤子不算近。」唐念提醒道:「光是田嫂子她們幾個婦道人家住著,也不安全,最好是能有男人住在這裡。」
「看棉花地沒事,我們人這麼多,到時候輪著在家裡住都行。」丁滿覺得這都是小問題。
王金成和王銀成兄弟兩個對視一眼,說:「沈夫人,我,我們也能在這裡做房子嗎?」
李力偉和孫寶全兩個人也弱弱的舉手問:「我,我們雖然沒媳婦沒孩子,但,我們也想做房子,不用多,一人兩間房就行。」
「當然可以。」唐念點頭說道:「這一片都歸你們做房子,還能留給你們一點菜地做菜,等滿了一年後,你們就可以在曹家囤落戶了。」
「那真是太好了。」丁滿感激的看向唐念,能有個安穩的地方做房子,丁滿覺得真是再好不過的了。
最後,在錢的方面,談了許久。
「弟妹,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這地要是白白給我們,我們這心也難安。」丁滿的語氣誠懇,去年初秋的時候,唐念和沈君柏一行人,為了坐船,各種討好他。
不過大半年的時間,丁滿等人都承受了唐念的恩惠。
「對啊,沈夫人,這白白得了地,我心裡也不安心,我們能活下來,能有現在這麼掙錢的活,那可都是因為你們。」王金成也開口附和著。
不僅是王金成,還有王銀成、李力偉和孫寶全都如此說著。
唐念想了想,道:「那行,我就按價賣給你們。」
最後,丁滿等人頓時就安心了,一行人利索著付完錢之後,就開始商量著如何建房子了。
唐念忙完著了丁滿的事情,她就回家了。
「大姐。」唐耀黏著唐念,就像是她身上的掛件似的,習慣了每天黏著唐念睡,一到晚上,就開始找唐念了。
「鼻子都哭紅了!」唐念看著他紅彤彤的眼眶,緊緊抱著她不撒手,就連她去茅房都不放過,她道:「乖,不哭了,再哭可就不好看了。」
「哇哇哇~」唐耀哭的更凶了,他委屈的扁著嘴巴,那眼神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大姐,耀耀這幾天晚上都要哭一個時辰。」唐靜思現在聽到唐耀哭就一個頭,兩個大的。
「是嗎?」唐念低頭,看著小奶娃眼眶含著淚的小模樣,讓她心疼極了。
「可不是,明明不大愛哭的,一到晚上就大姐大姐大姐。」唐靜晚最近也被唐耀哭的沒法子了,小傢伙哭的時候,以前喜歡的玩具,通通都不管用。
「大姐。」唐耀抱的更緊了,道:「大姐不走。」
「好,大姐不走。」唐念哄著唐耀,之前很少晚上離開他,沒想到,離開了幾天,唐耀就哭的這麼厲害了。
看著親近她的唐耀,唐念想著,以後就她自己一個人出門的好,白天去白沙灣,下午再回來,就像之前一樣。
唐念在家裡陪了唐耀一天,外頭下著毛毛細雨,空間裡的蠶寶寶都已經有小手指粗了,外面養的蠶寶寶,才剛剛變成白色的小蠶寶寶,兩種蠶寶寶的個頭那是有著天差地別的。
「大姐,快試試,我給你裁的衣裳。」唐靜晚從柜子里拿出她特意給唐念做的衣裳,道:「大姐,你想幹活方便,我給做的是褲裝,你快試試怎麼樣。」
「這顏色不錯。」唐念看著這一套灰藍色的衣服,純棉的布料,看著就耐髒,唐靜晚還非常費心思的,在衣服的領口和袖口等地方,用同色系的布料縫了一層衣邊,讓衣服看起來更加好。
「我試試。」唐念直接試了試,方便幹活的窄袖和褲子,比起裙子,確實是方便太多了。
「正好合適。」唐念誇讚道:「靜晚,你用心了,把衣服做的這麼合身。」
「都是高嬸教的好。」唐靜晚靦腆的笑著,囤子裡很多女子為了幹活方便,都有這種褲裝。
「那也是靜晚學的好。」唐念鼓勵的說道:「我們靜晚真棒。」
「靜晚做的衣服,確實好看。」唐靜思想著她的新衣服,都是唐靜晚做的,她倒是想跟著縫,但是把手扎的都是窟窿就算了,還縫的一點都不平整。
「靜思每天去摘桑葉也很棒,你們姐妹兩個一個擅長女紅,一個擅長到外面摘野菜,摘桑葉,多好啊,互補。」唐念將她們姐妹兩個都誇了一遍,瞬間,姐妹兩個都高興了。
隔天,唐念就去縣裡了,抱著不捨得放手的唐耀一塊。
「賀公子,恭喜啊。」桃源酒樓,唐念看著意氣奮發的賀炎,不由的恭喜著。
還記得之前救了賀炎時,賀炎當時被殺手給追殺著,整個人都籠罩著一種絕望的孤寂。
「大嫂,要是沒有你和大哥,哪有今日的我。」賀炎拿了一個匣子遞上前,道:「大嫂,這是我送給你和大哥的一點心意。」
「大姐。」唐耀在一旁吃著點心,聽到『大嫂』的時候,塞的滿嘴都是點心的他,好奇的抬起頭看向大姐。
「乖。」唐念伸手給他擦了擦嘴角,繼續跟著賀炎說道:「心意我就心領了。」
「大嫂,這個你可一定得收下。」賀炎將盒子打開道:「這是賀家賠給我的莊子之一,正好就在曹家囤旁邊,那裡還有溫泉。」
「莊子多,我也用不了,就當作我感激的禮物了。」賀炎的話語十分的鄭重,他的話語裡,充滿了驕傲,道:「自從接管了鹽商的身份之後,我那個好父親,就開始找我認祖歸宗了。」
他提起老父親的時候,話語裡透著嘲諷,當初將他趕出家門的時候,不僅是他的父親,還有族裡那些自詡甚高的長老們,可是將他貶低到了塵埃里,可是現在呢?
個個將他夸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