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不錯，弟我正是五靈根！

  獸宗大長老嫡孫駕到，不閒門派倆無名小卒前迎？

  「你二人，於不閒門身居何位？」

  牛威武忍著不爽，淡淡詢問。

  沈青雲秒懂面前大佬的心思，正要開口……

  牛威武扯扯嘴角，邁步入駐地。

  問了再無視，他感覺好了些許。

  倆不閒眼神交流。

  「和當初的小小杜將軍一樣傲嬌。」

  「柳兄類比恰當。」

  「咱就當哄孩子了。」

  「聽你的，柳兄。」

  ……

  來的不是獸宗大長老。

  秦墨矩無需出面。

  秦墨染對獸宗有些了解，見牛威武入廳，也不起身。

  這讓牛威武剛舒適些許的心情，又有些不美好了。

  「你們談吧。」

  牛威武身後一老者聞言，趕緊領命：「是，少爺。」

  倆不閒剛入廳，牛威武錯身而過。

  二人互視，又調頭跟上。

  牛威武在駐地內瞎逛，跟自個兒家一樣。

  倆不閒緊隨其後，像極了管家。

  迎來過往的不閒門門人，瞧此一幕，有些詫異。

  「咱呂執事，又做小了？」

  「咕咕咕，糾正一下，如今是沈……哥。」

  「咱沈哥一做小，當大佬的就得疼。」

  「看上去，挺有來歷的。」

  「敵得過沈哥以小博大？」

  ……

  走到原地，牛威武停下。

  「不閒門，不是個老頭當家嗎？」

  沈青雲笑道：「公子對鄙門挺了解的。」

  「我沒這功夫。」

  逛了一圈，牛威武失了興致。

  逛也不是瞎逛。

  「除了一隻幻海獵鷹的氣息，並無其他靈獸。」

  這便說明，不閒門並不擅長靈獸一道。

  「所以之前傳言的什麼不閒門主動餵餓狼，明顯不對！」

  如此一來……

  那群餓狼，真的是好吃啊。

  這般想著，他看向倆不閒。

  「伱二人……誰負責烤肉？」

  倆不閒：？？？

  一刻鐘後。

  不閒門駐地孜然味兒四處飄蕩。

  把秦墨矩和霍休的口水都盪了出來。

  「他二人這是作甚？」

  「回陛下，小沈素來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所以，」秦墨矩沉吟道，「他試圖教會獸宗大長老嫡孫燒烤技藝？」

  霍休無奈道：「也架不住對方登門要孜然啊。」

  話中深意，便是若無烤肉的技巧，拿了孜然也不會用。

  之前還如臨大敵，看到這一幕，秦墨矩有些啼笑皆非。

  這時他也想明白了……

  「此人過來，只是站台的，不負責談事。」

  想著，他看向議事廳。

  牛威武留下的老頭，四境修為，和秦墨染匹配。

  她在沒暴露自己是歸墟門長老的前提下，老頭略顯倨傲。

  秦墨矩覺得沒什麼好看的，又扭頭看倆不閒傳藝。

  「烤肉一道，看似有些難，實則不簡單……」

  牛威武下意識點完頭，又唰一下看向柳高升，目光……深邃。

  他有種淡淡的，被人愚弄的感覺。

  沈青雲一邊拿刷子刷油，一邊解釋道：「柳兄是這般的，接觸時間長了，公子就知道了。」

  還接觸時間長？

  「若非為了孜然神料……」

  思及此處，牛威武耐心盡喪，揚長而去。

  倆不閒目送……對方走了幾步，又走回，拿了兩串羊肉再走。

  柳高升喟嘆：「還真是個小屁孩。」

  「若我沒看錯，」沈青雲無語道，「柳兄口中的小屁孩，估摸著九十高齡了。」

  「乖乖，老還小啊，」柳高升咂舌，「這種人物，就為來要孜然？一點兒正事兒都不干！」

  聽到這話，正走過來的秦墨矩霍休微微一滯。

  要孜然就不干正事兒了。

  「那來吃烤肉的我倆呢？」

  二人正猶豫要不要回去……

  沈青雲一拍額頭：「他怕是要去餵餓狼！」

  坊市外。

  牛威武自然不會學什麼燒烤神技。

  一群手下聽了個八成，學了個五成，一上手，還有三成。

  就靠這三成技藝，烤肉烤得血呼哧啦的。

  但一撒上孜然面兒……

  「就是這個味兒！」

  牛威武一錘定音，眾手下如釋重負，開始丟烤肉。

  果然和昨日不同。

  面對拋過來的烤肉，餓狼不再閃躲……

  卻也僅僅如此了。

  群狼看也不看，吃也不吃，依舊凝視坊市門口，翹首以待。

  牛威武心中一咯噔：「不是烤肉的原因？」

  這個原因，是他唯一能接受的。

  如今排除了孜然，剩下的可能性，讓他恍惚之餘，心跳也開始加速。

  一干手下面面相覷。

  身為獸宗門人，他們自然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少爺，要不再去不閒門一趟？」

  「獸宗地界，逆反靈獸之道，此乃重罪……」

  ……

  牛威武想了想，看向負責談事的老頭：「談得如何？」

  老頭恭敬道：「給出了條件，對方說考慮考慮。」

  「什麼條件還要考慮？」牛威武皺眉。

  老頭嗤笑：「聽從獸宗號令，一半收益上繳。」

  「嘖，不識好歹啊……」

  牛威武嘖嘖而嘆，又想到了不閒門派倆小卒迎自己的事。

  「你們說，他們是不是不知道獸宗？」

  眾手下互視，少爺這是替對方說好話嗎？

  「呃，有可能……」

  「那便讓他們認識認識吧。」牛威武又瞥了眼無視自己的狼王，丟下一句話走人，「七成收益上繳。」

  不閒門。

  沈青雲烤肉。

  柳高升跑堂。

  三位大佬享受著燒烤。

  吃了一半，獸宗老頭又帶了下酒菜來。

  「方才要五成收益，這一來回就變成了七成。」

  秦墨染坐下，拿起一串韭菜，貝齒輕咬一端，頭微微轉動，韭菜脫簽入口，慢品入肚後，看向沈青雲。

  「你剛說，他拿孜然，是餵餓狼去了？」

  沈青雲點點頭。

  「那就是沒餵成，」秦墨染覺得自己猜對了，莞爾道，「獸宗天才，比不過無名小卒，難怪會發火。」

  秦墨矩看得透徹，笑道：「怕也是想逼你主動交出餵狼秘法。」

  「陛下，嘗嘗這魔芋，絕對有大開眼界之感。」

  霍休奉上一串魔芋，不經意瞥了眼沈青雲。

  沈青雲微怔，旋即領悟，苦笑道：「陛下容稟，微臣真無秘法，就……柳兄，當時你也在場……」

  「嗯嗯嗯，」柳高升點頭如九萬啄米，「那狼餓得只剩皮了，沈哥這心腸看得下去？流著淚就開始丟肉……」

  沒這麼誇張！

  沈青雲無語，又補充道：「低碳狼一路跟隨至莫田坊市，隨後又拉了兩次同伴來，我們烤得累，便……」

  說著說著，霍休眉毛就立了起來！

  「等等！你是說，其他人烤的肉，餓狼也吃？」

  三位大佬齊齊注視沈青雲。

  沈青雲麻了。

  莫田坊市洞府區。

  孫子回來，又躲著不見人。

  聽聞屬下匯報後，牛大長老面色陰沉。

  「此番出宗，堪稱諸事不順！」

  天衍子閉關，威武的伴生靈獸推衍未遂。

  雲藏古寶不賣也就罷了，出個有緣人還不是嫡孫……

  「甚至還有人暗中渾水摸魚！」

  思及此處，他冷冷道：「區區一四境，便令不閒門夜郎自大，不把獸宗放在眼裡！」

  眾屬下聞聲知雅意，義憤填膺道：「請大長老下令！」

  牛大長老沉吟少頃：「確定不閒門能投餵餓狼？」

  「回大長老的話，不僅我等親眼所見，莫田坊市見證者，至少萬餘。」

  牛大長老閉上老眼，心思翻騰。

  獸宗修士，除了自身修行，還有伴生靈獸，與自己一同成長。

  兩份消耗，帶來的是獸宗修士戰力極高，令獸宗延綿數千年強盛不衰。

  「但獸宗的人、獸契合，多以伴生靈獸為主……」

  靈獸不似人那般容易改變，所以只能人去改變。

  一般弟子也就罷了，極個別天才若屈就靈獸，損失頗大。

  牛威武也因此，一直未能找到合適的伴生靈獸。

  「若不閒門真有改變靈獸習性之法……」

  牛大長老心生塞翁失馬之感，同時有了計較。

  「三條路，要麼成為獸宗附庸，要麼交出靈獸之法，要麼……」

  正說著，有門人神色凝重來報。

  「大長老，不閒門那邊，有些問題……」

  不閒門實則為劫天會。

  五宗上門討逆未遂。

  歸墟門來人。

  另有俗世王朝秦武……

  牛大長老都聽懵了，半晌臉黑道：「如此大的事，此刻來報？」

  手下當即跪地：「大長老容稟，此事封口極嚴，也就是方才五宗刻意泄露，否則……」

  「刻意泄露？」

  牛大長老眉頭一擰，品出味兒來。

  「呵，自己不敢惹歸墟門，想借老夫這把刀？」

  想到歸墟門，他不禁想到其門主秋風。

  「暗中有傳言，說秋風更名改姓，是蒙上宗高人指點……」

  再聯想到歸墟門莫名其妙搞什麼整頓風氣，牛大長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閒門，由歸墟門主事？」

  「並非，而是那俗世王朝。」

  「俗世王朝？」

  「歸墟門長老，是俗世王朝出身……」

  「簡直胡來！」牛大長老拍案而起，「明日下帖，後日老夫登門拜訪，看看這歸墟門長老是何方神聖！」

  四宗暗中泄露消息，隱瞞了秦墨矩這把刀。

  正好獸宗大長老也是刀，刀刀相碰，便是四宗的美好期望。

  至於排擠不閒門……

  胭脂水粉都買了近百萬靈石，還想啥有的沒的？

  是夜。

  五宗宗主攜禮登門拜訪。

  秦墨染出迎。

  入廳後相互介紹，氣氛還不錯。

  秦墨矩待了會兒，告辭走人。

  霍休和四宗宗主閒談。

  秦墨染帶著秋悲出了廳幾拐，入了宴廳。

  秋悲鼻翼微動，香味撲鼻而來，視線一轉，棗紅色圓桌上七八碟，四副碗筷，兩壺酒……

  看似簡單，實則親近。

  「你的安排？」秋悲看向沈青雲。

  沈青雲笑道：「我家鄉的味道，姐你嘗嘗。」

  「說的好像不是我家鄉似的。」柳高升屁顛顛上前挪開凳子，笑嘻嘻道，「姐~~」

  秋悲看都不看柳高升，和秦墨染客套一番，相繼落座，隨後遞出一儲物袋。

  「這是……」秦墨染疑惑。

  秋悲掃了眼秦墨染的指甲，輕笑道：「見秦道友喜歡，便帶了些過來，自家的東西，不要靈石。」

  秦墨染客氣一番，順從接過，還想掏出點兒什麼回禮時，僵住了。

  這一僵，就暴露了自己的貧窮。

  好在沈青雲反應快，手一抹，一木盒出現。

  「我家殿下一手字那是了得，」沈青雲打開木盒取出一軸展開，「姐，你品鑑品鑑。」

  秦墨染愕然，一瞅字面，寫著誠實守信，文明和諧八字。

  「這……不是我之前被罰時所寫……」

  秋悲端詳半晌，頷首道：「觀道友之字，大氣勇猛，當是巾幗英雄，我當好生珍藏。」

  秦墨染有些窘迫：「此字隨意為之，道友若需，我當好好寫上一幅……」

  沈青雲笑道：「殿下此字，完全稱得上妙手偶得之，更顯真性情。」

  妙手偶得之？

  秋悲打量沈青雲，暗暗感慨。

  「這字，配不上我弟這話。」

  柳高升看看秦墨染，看看秋悲，再看看沈哥。

  「這種高端局，我著實開不了口啊……」

  想了想，倒酒吧。

  酒是燒刀子。

  四人同飲，饒是修為精深，開啟六識之下，秦墨染和秋悲都辣濕了眼。

  見倆不閒也喝得咋舌，二人方才釋疑，打消了二貨是不是想害我的念頭。

  「姐，嘗嘗這紅燒肉，入口即化。」

  「柳兄別搶，大刀回鍋肉一共就兩片……」

  「還有這仔姜兔……」

  ……

  下酒菜分量少。

  四人酒喝得挺多。

  能下酒的除了菜，還有秦武人事，沈青雲身世等。

  「不勞道友相送，」秋悲喝得挺滿意，看向沈青雲，「有我弟相送便可。」

  見二人離去……

  秦武大佬都鑽了出來。

  「這女人，能耐挺大的。」秦墨矩若有所思。

  四宗宗主走官方。

  秋悲卻走私誼。

  「看似主次不分，實則是充分意識到沈青雲的能耐，進而意識到沈青雲在不閒門的分量……」

  霍休暗暗感慨，又看向柳高升。

  大人看我作甚？

  柳高升不明所以。

  「你姐……也挺大的。」

  「當真？」秦墨矩有些意外，唏噓道，「木秀宗人才濟濟啊，柳高升，何時將你姐請過來，朕也看看她的能耐。」

  不閒門通往莊園的路上。

  一路無話。

  行至莊園外，秋悲方才開口。

  「後天來找我。」

  沈青雲疑惑道：「姐，作甚？」

  「你修為太差了，」秋悲面向沈青雲，認真道，「這才是根本。」

  這是打算……教我修仙？

  沈青雲無比心動。

  卻也猶豫。

  自個兒情況，他自個兒很清楚。

  「我如今雖能打開儲物袋，但外人根本察覺不到靈氣……」

  會不會被修士當成異類？

  「被修士當成異類也就算了，大人他們……」

  沈青雲想了想那場景——

  什麼！

  沈青雲能修仙？

  他不是煉體士嗎？

  這個異類！

  ……

  見沈青雲一臉愁苦，秋悲給氣笑了。

  「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我半步五境，教你修行，你還不情願？」

  「姐，我能是這個意思？」沈青雲摸摸鼻子，「不會還要查靈根吧？」

  秋悲無語：「你這年紀這修為，左右不過五靈根，還能是四靈根不成？」

  沈青雲張張嘴，少頃比出大拇指。

  「姐一句話，就讓我感受到了大佬的氣勢，不錯，弟我正是無靈根。」

  秋悲笑了笑，轉身進園。

  翌日。

  雲藏鑒寶會第四日。

  不閒門接到了獸宗老頭遞來的拜帖。

  「來者不善，」昨日秦墨染不生氣，此時卻皺眉道，「獸宗也太咄咄逼人了。」

  霍休嘆道：「所幸陛下親至，否則……」

  秦墨矩品味這似馬非馬的屁，隨後看向沈青雲，眼中滿是讚賞。

  「若說沈青雲大半月前就預料到今日情形，朕是不信的。」

  但半月前，沈青雲還真是因獸宗想他求援……

  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不會算命，卻會因勢而斷！」

  按下震驚與欣慰，他溫和道：「你二人，今日無事？」

  沈青雲愣了愣，明白大佬這是趕人，當即拱手道：「還有點帳未結清，屬下告退。」

  倆不閒走人。

  三位大佬開始研究如何應付明日的不速之客。

  坊市地攤區。

  昨日地攤區的營收，刷新了莫田坊市地攤區的記錄。

  今日一干地攤佬，根本沒做生意的興致，一邊聊，一邊等。

  「昨日多少收的？」

  「一件七千八百靈石。」

  「我日，轉手就賺兩千二？」

  「娘的，一件道服賣一萬，我還以為是騙子，沒想到……」

  「啊啊啊啊啊，我好後悔昨日沒接這活！」

  「放心，這麼好的生意，今日那二人絕對還會來！」

  ……

  王寶強和沈騰躲在暗處。

  「沈哥，好像沒問題。」

  「沒問題可能才是問題，我們估計來早了。」

  「也是，」柳高升唏噓道，「誰能想到那孩子全給買了，他穿得過來嗎？」

  沈青雲此刻倒有些後悔這次的靈機一動了。

  「只想賺點兒零花錢，孰料……又給獸宗的人碰上。」

  獸宗一口氣買下千餘件飛魚道服，用腳趾頭想，他都能體會到此舉中的警告之意。

  生意自然是不能繼續做的……

  「帳還是要收回來。」

  想了想，沈青雲進入地攤區。

  地攤佬一瞧，群情激動。

  「來了來了！」

  「兩位爺，昨日我有眼無珠，高人當前卻不識，不知今日，可有互惠之榮幸？」

  「兩位前輩，感謝昨日賒帳之豪舉，這是靈石，請笑納。」

  ……

  地攤佬都是小本買賣。

  一件一萬靈石的道服，他們一件都進不起。

  倆不閒一邊贊對方有信用，一邊收儲物袋，十幾個地攤佬，一會兒功夫收完，當即走人。

  「哥，去哪裡？」

  沈青雲想了想，道：「去雲藏。」

  柳高升驚了：「還去？」

  「進去打一圈兒，恢復容貌再去地攤區看看。」

  柳高升狐疑道：「是不是有問題？」

  「也不是大問題，」沈青雲解釋道，「那邊下了拜帖，若地攤區還堵我……王寶強和沈騰，那妥妥的不留情面了。」

  柳高升頓時明白，殺回馬槍只是判斷一下獸宗的針對程度。

  二人入雲藏，逛了一圈兒，正打算恢復容貌走人……

  「兩位請留步！」

  回頭一瞧，正是雲藏掌柜老頭。

  二人心驚互視。

  「柳兄，估計找你的。」

  柳高升愣了愣，旋即恍然，臉都黑了：「不孝二字，刻我臉上了？」

  掌柜老頭走至二人面前，左右端詳一番，感慨道：「我觀二位骨骼驚奇，怕是與古寶有緣……」

  倆不閒異口同聲道：「沒靈石，多謝，婉拒，告辭！」

  說完走人。

  掌柜老頭一愣神兒的功夫，二人就走遠了。

  卻也沒走幾步。

  「與古寶有緣？」

  換上飛魚道服的牛威武還在雲藏樓外，就聽到了這話，進門就把二人堵個正著。

  還真是……有緣啊！

  沈青雲無語。

  柳高升抿嘴。

  「你在笑我？」牛威武臉色一下沉了。

  柳高升愣了愣，本想道個歉，好死不死看了眼對方的道服……

  「咕咕咕……呵，哈哈哈哈哈！」

  「住手，這裡是雲藏！」

  掌柜老頭及時插入。

  牛威武冷冷注視笑出淚的柳高升，一邊上樓一邊道：「今日不上樓，雲藏也護不住你們，我倒要看看，誰是有緣人！」

  這倒頗和我意啊，掌柜老頭暗笑，勸道：「二位，他說得倒也不假……」

  沈青雲想了想，都不糾結牛威武了，認真問掌柜。

  「前輩，我就想知道，您怎就認為我倆骨骼驚奇？」

  掌柜愣了半晌，試探道：「兩位道友，從不照鏡子的？」

  嚯！

  倆不閒齊齊來個戰術後仰，互視一眼，無語上樓。

  鑒寶流程，和前三日並無異常。

  倆不閒心驚膽顫等著古寶算有緣人。

  「沈哥莫憂，」見沈青雲魂不守舍，柳高升勸慰道，「就你如今這臉，和昨日那下巴完全不相干。」

  倒也是。

  沈青雲點點頭，又不免擔憂。

  「古寶不會那般沒下限，我變什麼它就變什……誒？」

  話音未落。

  古寶幽光連變幻過程都不給了，直接給出答案！

  柳高升瞅瞅栩栩如生的幻影，再側頭打量沈青雲，環抱雙臂，不打算說話了。

  空間仙境內。

  一道道目光，落在沈青雲身上。

  沈青雲面無表情。

  卻能感受到眾修的不甘，掌柜的喜出望外，以及牛威武的冰冷。

  「我這輩子，怕是要和這半塊磚過不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