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李鯤鵬敗了?鳳鳴城丟失了?我楚國三十萬兵馬全軍覆沒??」
楚皇宮內。
楚璇璣在御書房練習書畫,聽聞李鯤鵬被擊敗,瞬間被嚇得花容失色。
丞相朱恩,跪坐在地上,痛哭流涕,悲戚萬分,「李鯤鵬年輕氣盛,自恃其高,之所以突然間退回鳳鳴城,並非以退為進,實則急功近利,被燕國大軍抓到機會毀掉了投石車,幹掉了火箭隊,他沒有了依靠!失去了震懾燕軍的器械,這才被動撤退!」
「鳳鳴城城牆低矮,燕軍發起進攻後,一方面用箭矢強行壓制,一方面順著雲梯爬上城牆,僅僅兩日之間,就把鳳鳴城給拿下來了!」
「李鯤鵬指揮大軍拼死抵禦燕軍,他則貪生怕死,從鳳鳴城逃跑了!」
朱恩邊哭邊說道。
楚璇璣失魂落魄,呆若木雞,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話了。
「陛……陛下……」朱恩看到楚璇璣陷入了呆愣中,急忙輕聲叫喊,生怕楚璇璣出現什麼意外。
「丞相……你說……朕的大楚帝國,還有救嗎?」楚璇璣呆呆地問道。
朱恩悲痛地說道:「燕軍氣勢如虹,咄咄逼人,每攻打一座城池,都是步步為營!我楚國若想爭取續命的機會,除非魏國可與我楚國聯合起來!如此,楚國還有得救!如果魏國不予理會,只怕楚國……距離滅國不遠了!」
楚璇璣陷入了沉默。
半晌後說道:「你出身燕皇學院……乃是院長段德得的師弟!與燕國現任丞相孔之道,乃是師兄弟,你覺得……有你出使燕軍,可否讓燕國退軍?」
朱恩搖頭道:「此一時,彼一時!倘若當初燕北都被斬首!我楚國沒有趁機落井下石,說不定現在我出面,燕國高層會給我一個面子!但現在……只怕去了也會被拒之門外!」
「唉!悔不聽從丞相的話啊!當初董將軍主張報仇的時候,朕就該聽從丞相的話,不予進攻!」楚璇璣有些後悔了。
朱恩聽聞此話,長嘆口氣。
事實上。
當初楚國要進軍燕國的時候,他就極力反對,但拗不過董敖來與郭遜之,拗不過女帝楚璇璣。
「陛下!現在的燕皇,已經不是以前的燕皇了!這要是以前的燕皇,說不定我們可以平安度日!但現在的燕皇,年輕有魄力,且野心勃勃!只怕這片大陸,沒有人能與之抗衡了!」朱恩搖了搖頭。
「還有其它辦法嗎?」楚璇璣問道。
「唇亡齒寒!只有聯合魏國了!」朱恩道。
「魏國嗎?你覺得有誰來出使魏國,勝利的機會更多一點?」楚璇璣沒有其它選擇的餘地了。
「魏國丞相朱碩,與我同族同姓,我若是出使魏國,應該會有幾分勝利!」朱恩道。
「好!那出使魏國的事情,可就全權交於丞相了!丞相若是能聯合魏國,拯救我大楚,我封你為大楚國師,封你為楚國第三異姓王!」楚璇璣言辭鄭重地說道。
聽聞大楚國師與第三異姓王,朱恩心動了,面色大喜。
楚國的異姓王,可不是誰都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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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自建立以來,前後只有兩個異姓王。
封賞上一個異姓王,還是二十年之前。
每一個異姓王,都是給國家帶來很大貢獻與利益的人。
楚國的異姓王等同於至高榮譽。
這可是能載入史冊,千古不朽。
朱恩如何能不高興,如何能不心動,如何能不興奮?
從楚皇宮離開後,第一時間安排馬車,向著楚魏邊關走去。
馬車行走一周後,朱恩來到了邊關。
現在正值暑季,天氣乾燥,酷熱難耐。
朱恩來到楚魏邊關後,以使者的身份,進入了魏國。
魏國丞相朱碩聽聞朱恩親自前來拜訪魏皇,親自出門前去接待。
他與朱恩都出自朱家,雖然不是親兄弟,但也是族兄弟。
朱家在大陸諸多國家中,屬於書香門第,族內上千人,至少有一半在各個國家擔任官職。
為了家族興盛,朱家的人才,遍布所有國家。
輔助了所有國家的發展。
如此即便哪個國家滅亡,即便朱家的哪個子孫遭遇牽連,朱家在其他國家的人,都會出面保護朱家血脈。
這就是朱家走向強大的依託之本。
「族兄!」朱恩比朱碩年長几歲。
「族弟……想不到闊別幾十年,我們會在這裡相遇!」
兩兄弟見面,難得寒暄一陣。
遙想當初,他們意氣風發,精神奕奕。
現在各自看去,全都變成了兩鬢白髮的蒼髯老頭子。
兩人一陣唏噓後,朱恩趁機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族弟……這一次你可要幫助哥哥,幫助我朱家啊!我朱家坐落於楚國,一旦楚國被燕國攻克,燕國對我朱家下手,那我朱家上下可就要受牽連了啊!」朱恩敢來魏國,自然有自己的用意。
朱家就在楚國境內,朱恩拿朱家說事,朱碩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果然。
朱碩臉上泛起擔憂之色。
他的父母都住在楚國,他就是不看僧面,他也得看佛面。
「兄長且說吧!」朱碩沉聲說道。
朱恩清了清嗓子道:「燕軍火勢兇猛,誓要吞併我大楚帝國!唇亡齒寒,一旦大楚被燕國吞併,下一個被吞併的可就是魏國!到時,先不談我朱家上下如何,單是楚魏兩國,可就要面臨著被滅國的可能!」
朱碩撫摸著鬍鬚,來回在客廳踱步。
朱恩的話,說出了根本之處。
這些時日朱碩一直在考慮這個事情。
但是。
自上次周凱旋率兵百萬,跨過趙國,前去攻打燕國,讓魏國國力大損,兵力更是損失慘重。
胖子皇帝勃然大怒,把周凱旋的所有家人都給屠了。
自那以後,魏國上下,全都閉住嘴巴,再也沒有提過打仗的事。
現在朱恩親自跑過來,等同於要讓他朱碩開這個口啊!
一旦他開這個口,胖子皇帝有可能還會進入暴怒狀態。
這絕對不是開玩笑!
朱碩陷入了兩難中,臉上除了糾結還是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