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茯在逃生遊戲裡,經歷過暴雨、寒潮、高溫、旱澇、蝗災、饑荒等天災。
在末日的廢土之上,沒有足夠的物資,所有人都需要去重建家園。
那時候,她明白了農業的發展的重要性。
所以,後來,她收集物資的時候,但凡是和農業有關的書籍,她都會留下來,而不是當廢紙丟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自己的空間裡也還有一些種子。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讓這片土地種出吃的來,你們願意幹嗎?」
「我們相信郡主您。」
「對,您說幹嘛,我們就幹嘛。」
……
隊伍里的大部分人,都站出來表示,願意跟著雲茯,聽從她的安排。
只有一小部分的人,還在猶豫著。
怕出了力,最後,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要知道,種出一塊地,那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是要忙活好幾個月呢。
雲茯掃了一眼,站出來的人數,還算是滿意。
「開墾荒地,要不了這麼多人,其他人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眾人好奇地詢問:「還有什麼事情要做?」
雲茯道:「別急,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種糧食算是一個長久的計劃,目前,雲茯還有一個眼面前的事情需要去解決。
那就是帶領一群人,燒制木炭。
這裡的氣溫太低了,即便在石頭屋裡待著,半夜也還是會被凍得瑟瑟發抖。
另外,大家平日裡的生活,也離不開木材。
而這裡嚴重地缺乏樹木資源。
所以,她能想到的辦法就是,把為數不多的木材燒製成木炭。
木炭在燃燒的時候,不會出現熊熊火焰和煙,不會有嗆人的氣體,所產生的對人體有害的物資也要比燃燒木柴少得多。
再者,木炭內有大量的氣孔,能吸附住大量的氣體,比平日裡用來燃燒的木柴更容易點燃。
最重要的是,木炭要比木頭更經燒,也更容易保存。
至於,用來燒制木炭的木材,雲茯也大概有門路了。
之前去雪山尋找物資的時候,在陡峭的懸崖峭壁上看到了一些樹木,那地方,一般人上不去,但她可以啊!
——
眼見著又到了飯點了。
大家都已經餓得肚子咕咕亂叫了,所有人都盯著雲茯她們搬運回來的那堆糧食呢。
等著雲茯開口,分糧食。
可雲茯卻並沒有立即把糧食都分配下去。
而是開口說了句:「明天誰願意跟著我去幹活?」
一聽說又要去幹活,很多人都不樂意。
都沒口吃的,再去幹活,誰受得了啊!
不動彈,體力說不定還能撐得久一點。
只有一小部分的人,站了出來,表示願意跟著雲茯去幹活。
雲茯滿意地看向他們,抬了抬唇角:「燕三,拆一袋糧食,分給這些願意幹活的人,還有今個把糧食搬運回來的人,至於剩下的其它人,一粒糧食都沒有。」
雲茯就想要教會他們這些人一個道理,那就是,這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
燕三兒超級大聲地應了聲:「好嘞!」
因為他剛剛也響應了雲茯的號召,帶著自己的兄弟們都站了出來。
按照🤰雲茯的話,他們也能分到糧食。
之前和雲茯她們一路走過來的流放隊伍里,立即就有人不高興了。
「他們昨天才加入隊伍,而我們從一開始就跟著郡主您了,為什麼他們能分到糧食,而我們這些一直跟著你,忠心耿耿的人卻沒有糧食?郡主這麼做,就不怕寒了我們這些老人的心嗎?」
雲茯可不吃他這一套道德綁架。
漂亮的水眸輕輕一凝,勾唇一笑:「你們所謂的忠心,就是跟著我混吃混喝,讓我養著你們嗎?你們是我的誰啊?我憑什麼白養著你們?」
「你們要搞清楚了,是你們要跟著我的尋一條活路的,而不是我求你們跟著我的!」
「今天這件事,算是我給你們提個醒,在我雲茯的隊伍里,你要是想留下來白吃白喝,那必然不可能!」
……
那些人本來在面對雲茯的時候也沒什麼底氣,這會兒就更慫了,被雲茯訓斥的,頭都不敢抬。
——
雲茯簡單地吃了個晚飯。
覺得自己身上黏糊糊的有些難受,想要洗個澡。
然而,野狗幫里那口大缸里的水太過珍貴了,她不好意思用那些水洗澡。
便叫來了季瑞。
詢問他,這附近有沒有比較僻靜的水源。
季瑞語調溫柔地回道:「我知道一處小水潭,離這裡大概有十幾里的路程,如果騎馬的話,應該會更快一點,可是那地兒不是太好找,我帶您過去吧。」
雲茯是真想洗個澡,之前屠殺野狗幫的那群野狗時,身上和頭髮上都噴濺了血跡,即便換了身衣服,也還能聞到難聞的血腥味。
「好,那你就給我帶個路。」
雲茯回屋收拾衣物。
剛好撞上了戚寒洲。
「我出去會兒。」
「你要去哪裡?一個人嗎?」這些問題,戚寒洲幾乎是脫口而出。
「去找個地兒洗澡,和季瑞一起。」雲茯的回答也是脫口而出,絲毫沒有發現這回答有何不妥。
可戚寒洲聽了她的話,臉都綠了。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
孤男寡女的,大半夜一起去洗澡。
即便戚寒洲知道雲茯的為人,也難免不去多想。
他知道這小姑娘行事作風一向灑脫,不拘小節,可她也不能大半夜的和陌生男人單獨出去。
更何況那個男人擺明了不是什麼好東西。
「啊?」
雲茯瞧出來他這是生氣了,歪著頭想了幾秒鐘,不太確定地開口:「你該不會是以為我和季瑞一起洗吧?」
戚寒洲俊臉上的表情更黑了,抬起大手想要去捂住那什麼都敢往外說的小嘴。
「你別這般口無遮攔的,我知道你不會。」
雲茯黑眸緊盯著他,腦袋有一丟丟的迷糊:「所以,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又到底在生什麼氣?」
她本來以為,戚寒洲是怕自己給他戴綠帽子,丟了男人的尊嚴和面子,才生氣的。
可這會兒看,好像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