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洲沒想到這些女人,這麼不要臉,居然在雲茯面前胡說八道。
怕這些話,影響了雲茯的心情,急著向她解釋:「這些女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我已經讓她們滾了。」
「小茯兒,我壓根不認識她們,也不曾承諾過她們任何的事情。」
「我一直沒動手,是不想與她們又任何的接觸。」
雲茯一邊懶洋洋的打著哈氣,一邊抬腳踏出了門檻:「我信你啊,你的眼睛又沒瞎。」
雲茯剛剛推開門的時候,就被戚寒洲用身體擋住了大半,那些女人並沒有看清楚她的長相。
這會兒,她走近了,那些女人才看清楚她的模樣。
雞蛋一樣白嫩的小臉蛋上,沒有絲毫的脂粉氣息,泛著白玉的光澤,嫩得幾乎能掐出水來。
兩排秀麗的長睫毛下,墨玉般的眸子如秋水如星子,此時,似是氤氳著薄薄霧氣,朦朧縹緲,變幻不定,明明小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卻是一種別樣的勾人。
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乾淨的靈氣。
同樣身為女人,都要忍不住多看幾眼。
更是讓人心生嫉妒。
新主子身邊,有這麼個長相絕美的女人在,她們還有爭寵的希望嗎?
「這位妹妹怎麼稱呼?」之前那女人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雲茯漫不經心的撩了撩蹭到臉頰上的髮絲,漂亮的眸子透著幾分慵懶:「你們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和我搶男人?誰給你們的膽子?」
「你,你是誰?」
在鬼荒大獄裡,數得上名號的女頭目,好像沒幾個。
「那就都聽好了,我姓雲,單名一個茯字。哦,對了,他們也會叫我一聲雲福郡主。」雲茯這脾氣秉性,也不是那種藏著掖著的人,直接報上了自己的大名。
對面都是在夜叉身邊伺候的,這段時間,夜叉生氣動怒,大發脾氣的時候,說過最多的兩個人名就是「雲福郡主」和「戰神戚寒洲」。
她們也大概知道些,兩人的事。
「你,你就是那個沖了謝家祖宅的雲福郡主,那他是戰神戚寒洲?」
那些女人看看雲茯,又看了看戚寒洲。
都知道,雲福郡主為了戰神戚寒洲才被流放鬼荒大獄。
此人善妒,且脾氣蠻橫,手段惡毒,仗著是大盛皇帝最寵愛的郡主,在盛京的時候,就沒有女人能近戚寒洲的身。
在鬼荒大獄也沒消停,因為嫉妒,而對謝家的三小姐出手,把人暴揍一頓,據說是,打斷了好幾根牙齒呢。
許是被雲茯那些傳聞給嚇到了。
大部分人選擇了放棄。
卻有一人,不甘心,還行搏一搏。
相思是夜叉最寵愛的女人,也是這群女人里姿色最好的一個。
她挺著豐滿的胸脯站了出來,那雙會勾人的狐狸眸子,對上雲茯,聲音嬌嗔地說道:「我和她們不一樣,我這裡有你們不知道的籌碼,只要你們讓我留下來,伺候將軍身側,我就把我知道的關於夜叉的一個大秘密告訴你們。」
相思這輩子閱男無數,從未見過這般俊美的男人。
即便是交出自己的籌碼,她要留下來。
然而,雲茯連想要問她那籌碼是什麼的欲望都沒有,果斷拒絕。
「你和她們一樣,都得滾出這裡。」
「你又不是將軍!你的話怎麼能夠代表他的意思?」相思不服氣地哼了聲。
戚寒洲本來還享受著,雲茯對這些女人,宣誓主權所帶來的快樂。
見這女人對著雲茯,一副口氣不善的模樣,抬腳踹了過去:「我的意思?這就是我的意思,你離她遠點,別近她的身。」
程清宴和玄機張得了消息,知道夜叉後院養著的那些女人來這院子鬧事。
便急著趕了過來。
玄機張看著那群女人,對戚寒洲露出了佩服的眼神:「還是將軍厲害,未卜先知,知道這些女人會來。」
戚寒洲眉眼裡的情緒還夾雜著不爽,見他們來了,便讓他們把這些女人弄走。
「別讓她們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玄機張帶著人,把女人們趕出院子,還來了一段非常直男的發言:「你們大白天的化成這副鬼樣子,不會是裝鬼想要來嚇唬郡主她們吧?不會吧?不會吧?」
「你們白天來,不如晚上來。」
「不,不對,你們晚上來,更慘,郡主若真是把你們當成鬼了,一定把你們揍的不成人樣了。」
那些女人的表情有些複雜。
雲茯和戚寒洲則是一臉的無語。
只有程清宴扶額,吐槽了一句:「這傻子,到底是怎麼坐上三生堂副堂主的位置的?」
他對此,表示懷疑。
院子裡清淨了,程清宴也打算離開,雲茯忽然想起一件事,把他叫住:「等等,剛剛那些女人里,有個穿大紅色繡著牡丹紋樣的,你派人盯著她,應該會有意外的收穫。」
雲茯說的,正是那個叫相思的女人。
程清宴腦子轉的很快:「夜叉的私人庫房?」
雲茯點頭嗯了聲,她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那女人提到了夜叉,還拿出來當籌碼要和她們做交易,除了私人庫房,應該沒有別的可能了。
——
待程清宴也離開了。
院子裡,就只剩下雲茯和戚寒洲兩人面對面了。
雲茯這會兒醒盹了,眸子更加清晰地倒映著戚寒洲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
她相信,那些女人之所以搶破頭也要留下來,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他這張臉。
「你這張臉,也算得上是藍顏禍水了。」
戚寒洲眸色幽暗地看向她,勾起一抹淺淺的笑,薄削的嘴唇溢出充滿了磁性的嗓音,聲線帶著點慵懶,慢悠悠的特別撩人:「小茯兒,喜歡嗎?」
雲茯萬萬沒想,這人會對自己施展美男計。
換做是別人對她這麼笑,雲茯肯定是不吃這一套的。
可偏偏這人是戚寒洲。
他這一笑,雲茯感覺自己的心跳都慢了半拍。
「小茯兒,對不起,我知道,你之前的氣還沒消。」
戚寒洲太在乎她了,所以,即便是兩人之間極為細微的變化,他也能夠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