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最深不可測的人

  最後得出了結論:「夜叉可能還有一個私人庫房。」

  雲茯點頭附和:「那尋找這處私人庫房的事情,就交給程老大你了。」

  程清宴沒想到多了幾句嘴,就給自己攬了個活:「為什麼是我?你確定我能找到嗎?」

  雲茯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頭,笑著道:「我相信,程老大隻要想找,一定能找得到。」

  畢竟,眼前這個人,是雲茯進入鬼荒大獄,不,應該說是重生之後,見過的,最深不可測的人。

  她能確定,這人在隱藏著自己的真實身份。

  待了這麼久,雲茯也看不出此人的深淺來。

  但至少目前看,這人是友非敵。

  「至於這裡的這些糧食和物資,都給大家分發下去吧。」

  程清宴不太確定地問:「你是說全部嗎?」

  「嗯,全部。」對於擁有一空間物資的雲茯來說,這裡的這點兒物資根本不算什麼。

  「郡主,就你和謝家之間的關係,恐怕以後,咱們是很難繼續和謝家交易物資了,你還是多少給自己留點吧。」玄機張也開口勸說。

  雲茯道:「我不缺這些東西,你們把這些東西分給需要它們的人,我不希望,今後七等區內,有人被活活地餓死。」

  「另外,莫慌,我們有資源豐富的鐵礦,即便不依靠謝家,也能活。」

  解決了庫房裡的物資問題,幾人的話題又順勢聊到了礦區。

  「採石工們,自然還是要繼續挖礦的,畢竟,那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活計。」

  「但,這裡的規矩得改,一切都遵循自願的原則,不願回去幹活的,也不強求,可咱們這裡也不是做慈善的,想要今後什麼事都不做,白吃白喝的主,讓他們趁早打消這個愚蠢的想法。」

  還是和當初在八等區九等區立下的規矩一樣。

  拒絕混子!

  想要在這裡好好地活著,就用自己雙手去創造。

  「礦區不需要那麼多帶著刀劍,揮舞鞭子的監工,每個部就派去幾個管理者就行。」

  「這樣,恐怕有人會渾水摸魚。」程清宴提出了質疑。

  他在採石區待了那麼久,對那些採石工們再了解不過了,不是所有採石工都是那種賣力幹活的。

  哪個地方都有想要混吃混喝的懶漢。

  雲茯水眸半眯:「渾水摸魚?那也得別人願意讓他混,讓他摸。每個礦區設定幾個小組,按組分配任務,設置一些簡單的獎罰機制,當然不涉及任何暴力懲罰。」

  這樣一來,同一組裡的人,若是出現了那種不樂意幹活的混子,同組的其他人肯定並不樂意。

  若是因為他影響了整個小組的任務,到時候,揍他一頓都是輕的。

  另外,雲茯覺得之前在八等區烏金礦試用的安全手冊,效果不錯。

  在這裡應該也能適用。

  但她這會兒,懶得重新寫一份了,準備回到八等區,帶一本過來。

  「安全手冊,何為安全手冊?」玄機張和程清宴都是頭一回聽到這個詞。

  「就是規範採石工們,儘可能避免他們在採石的過程中發生意外,受傷或丟掉小命,減少礦區事故的發生率。」雲茯給他們稍稍地解釋了一下,「但具體的事項和內容太多了,一時半會,和你們也說不明白。」

  她又不是來給他們上課的。

  程清宴和玄機張都聽得入迷了,想要她再多說說。

  雲茯說著說著卻有些犯困了,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氣。

  戚寒洲注意到了她那一臉的疲憊,眼底浮現出一抹心疼:「小茯兒,你這幾日是不是都沒有好好休息?先去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好不好?這裡零零碎碎的事情,交給我們來處理。」

  就這小姑娘平時那股子拼命的勁頭,戚寒洲都能想得到,她這幾日是怎麼熬過來的。

  怕是壓根就沒睡過一個整覺。

  「好。」

  雲茯也準備好好的睡一覺,養精蓄銳,再回八等區。

  她可不想頂著兩大黑圓圈回去。

  雲茯也沒那麼嬌氣。

  就在三生堂隨便尋了處客房。

  倒頭就睡。

  戚寒洲則是一如既往的。

  在她睡覺的時候,守在門外。

  做個門神。

  程清宴沒開口,只是看了眼戚寒洲,玄機張那性子可沒他那麼沉穩,瞧見戚寒洲像個木頭樁子似的站在院子裡,好奇發問:「戚將軍,在這站著幹嘛?不去休息休息嗎?」

  戚寒洲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玄機張對上那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眸子,一股強大的氣場壓迫下來,好似周遭的空氣都瞬間變得稀薄了。

  「咳咳咳,我就是這麼一問,沒別的意思。」

  玄機張一開始,全部注意力都在行事囂張的雲茯身上,沒怎麼注意她身邊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只知道這男人是戰神戚寒洲,長得一張特別俊美的皮相。

  現在,他知道,這人為什麼能擁有「戰神」這樣霸氣的名號了。

  玄機張離開的時候,都是低著腦袋走的,沒敢再與他對視一眼。

  憋著呼吸,出了院門才敢大口喘氣:「程老大,我終於明白,為何戰神戚寒洲會讓敵人聞風喪膽了,你是沒瞧見,他那渾身上下散發著氣勢有多嚇人。」

  程清宴目光飄向了遠方,想起了一些遙遠的記憶。

  「是啊,他可是戰神戚寒洲,即便是在逆勢之後,也能撕咬下對手一塊肉來的狼。」

  玄機張點頭附和,又問出了之前沒有從戚寒洲那得到答案的問題:「你說他,為什麼要站在那呢?」

  程清宴是真不想搭理他。

  奈何這人一直喋喋不休,追在他屁股後面問個沒完了。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程清宴實在是被她問煩了,開口道:「他在守著那個女人。」

  「女人?你是說雲福郡主嗎?不是,就雲福郡主那身手,還需要別人守著嗎?她睡覺時候,要是真有不長眼的靠近過去,受傷的指不定是誰呢?」

  玄機張這輩子就沒見過身手那麼恐怖的女人。

  程清宴:「……」

  「你,還是去玩你的鐵爪子和骷髏架子亂飄的陣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