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慕雍整個人都精神了：「雲丫頭，你是不是準備蓋個大宅子，做你們的府邸？要不要我給你在九等區選一塊地。」
雲茯衝著他盈盈一笑：「我和戚寒洲在南火寨住的地兒還行，暫時沒考慮換更大的宅子。」
之前，她是畫了圖紙，打算建個大宅子。
可後續事情的發展，以及想法改變了之後，雲茯知道，不管是八等區也好，還是九等區也好，她和戚寒洲，都不可能待太久。
沒必要讓這些人浪費勞動力，給自己蓋房子。
「不過，老爺子你也算是猜對了一半，我確實想蓋一些房子，不是作為自己的宅子來用，而是建醫堂和學院。」
「醫堂和學院？」慕雍表情愣怔了一下，隨即，摸著鬍子，連連點頭，「雲丫頭這眼界，真的勝過朝廷上那些個只知道在摺子上寫一些廢話的官員。」
明明就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可這小腦袋瓜子裡的想法，比他這個當了那麼多年宰相的老頭子，都要遠。
「建醫堂的事情，交給戚栩了，學院這邊，我想請慕老爺子您來負責，可以嗎？」
雲茯對慕雍向來都尊重的很，所以，需要先詢問他的意見。
「只要雲丫頭你不嫌棄，老頭子我當然沒問題。」慕雍幹勁十足，整個人的狀態瞧著都比之前要年輕了十歲不止。
雲茯請他過去，當學院的院長，因為自己對教學這一塊確實不太懂。
按照戚寒洲的說法，慕雍之前不單單是丞相那麼簡單，還曾做過帝師，不少門生都在朝堂做官。
最不過，那個朝堂是前朝的朝堂。
總之，這鬼荒大獄，應該沒人比慕雍更適合做這個院長了。
接下來，兩人又就這學院的建設，坐下認真地聊了起來。
「這鬼荒大獄的情況和外面肯定不一樣，咱們也別按照外面學院裡收學生的規矩來了，一開始人手和各方面的資源有限，就先針對十六歲以下的孩子吧，不管男孩還是女孩都擁有入學的資格。」
至於那些個成年人，沒辦法，只能等以後學校擴大規模，再另外增設成人班了。
慕雍贊成地點了點頭。
「那這學院，是建在八等區，還是九等區？」
雲茯也認真想過這個問題：「考慮到八等區內的適齡的孩童，比九等區要多的多，且各方面的資源也比九等區要方便，我的意見是，建在八等區。」
「至於九等區的這些孩子，可以在學院建立校舍，供他們住宿。」
剩下的一些具體的事宜，比如在八等區和九等區內招合適的夫子，具體的教學內容，雲茯就全權交給了慕雍。
她信得過老爺子的能力。
慕雍對雲茯這小姑娘也是刮目相看，忍不住對她的喜歡，又對著她誇了一通。
「戚將軍，你說你們盛京的那些人是不是都眼瞎，雲丫頭這麼優秀的小姑娘，怎麼就被當做是草包了呢？」
戚寒洲沒想到，自己默默的待在一邊，什麼話也沒說，也能被扯上。
還問了個讓他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問題。
因為之前，他和那些人一樣，都瞧不上有盛京第一大草包之稱的雲福郡主。
「呃，可能那時候，大家都注意到了她郡主的身份，沒有真正地去接觸她。」
慕雍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我聽說，當初戚將軍娶雲福郡主的時候，還挺不情願的，怎麼？你是覺得雲丫頭配不上你嗎？」
慕雍這一路過來，已經把雲茯當自己的親孫女看待了。
一想到自己聽到的，那些個關於雲茯和戚寒洲兩人之間的傳聞。
慕雍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了。
視線轉向雲茯的時候，聲音都不由地變得溫柔了：「雲丫頭，你到底喜歡這小子什麼？我瞧著他也就這張臉長得還行，可光是臉長得好看有什麼用，找夫君，還是得找個真心對你好的。」
慕雍這話，看似在勸說雲茯，實則是在敲打戚寒洲。
在慕雍的記憶里，更多的還是流放路上，戚寒洲對雲茯那不冷不熱的畫面。
他覺得雲茯和戚寒洲之間，一直都是雲茯在主動討戚寒洲歡心。
戚寒洲的態度就是半推半就的，一副不情願的模樣。
他哪裡知道，兩人現在的關係，恰恰相反。
戚寒洲才是那個愛得深入骨髓，整天患得患失，占有欲爆棚的角色。
慕雍的幾句話，就讓戚寒洲放鬆的身體緊繃了起來。
他上前一步，抓住雲茯的小手，警覺地看慕雍：「她是我的！」
雲茯只當兩人是在開玩笑鬧著玩呢。
沒開口搭話，只是笑了笑。
兩人回八等區的路上。
雲茯才注意到，某人的情緒有些不大對勁。
「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的樣子，怎麼了？在九等區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雲茯還以為他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自己沒注意呢。
戚寒洲黑眸沉沉地盯著她，睫毛顫動了兩下，抬手，把人扯入懷中，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嗅著她身上淡淡幽香，薄唇才抵在她的耳邊，啞著聲重複著一句話：「小茯兒，你是我的！是我的！」
雲茯：「？？？」
「嗯？」
雲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但腦子轉動的也快，很快就聯繫到了之前，慕老爺子說的那番話。
「慕老爺子的玩笑話，你怎麼還真當真了？」
雲茯沒想到，他會把那些話都當真。
戚寒洲不僅當真了，還被激起了心底偏執的占有欲，眼底閃過一絲瘋狂，將人禁錮在自己的懷裡，一次次地俯身親吻。
「小茯兒，我不是只有臉，我的命也可以給你！」
他現在，除了臉，可能也就剩下這條命了。
雲茯被他折騰的臉色緋紅，飽滿的唇瓣泛著水光，無語地睨了他一眼：「我要你的命幹嘛？」
「那你想要什麼？我去弄來。」戚寒洲眼神赤誠無比。
「我暫時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等想到了再說吧。」雲茯拿話打發了他。
自己不愁穿不愁吃的，想要什麼空間裡基本上都能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