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雍拿到了雲茯寫的東西,如獲至寶,一邊讀,一邊不停地叫好。
「按照這上頭寫的,九等區是典型的平地,適合做土地的平整。而八等區附近是典型的丘陵地形,大大小小的山比較多,適合做成梯田。」
除了田地這方面。
雲茯還寫了如何科學施肥,如何製造土農藥。
別以為種地這活很簡單,其實認真搞起來,想要搞好,這裡頭的門門道道的也挺多的。
不單單是有了好的種子,適合耕種的田地,就可以了。
比如「深施肥料,保肥增效」。
把肥料施好了,一畝地的收成可能頂之前的兩畝。
反之,則會大大的減產。
再比如,一些病蟲的災害,可能導致一整個區域的農作物毀於一旦。
這時候,就需要有效治理病蟲的農藥了。
大蒜和蔥,搗碎了,兌水,做成噴霧,對稻瘟病就非常有效。
將狼毒根切成薄片,曬乾,碾碎過羅,製成粉末碰撒,或者將狼毒根一斤,加水三十斤,煮沸之後,按照每畝地噴灑200斤的比例。則可以治地下害蟲。
除了以上提到的這些。
還有苦參、藜蘆、澤漆、胡桃等植物,都能夠製成土農藥。
別問雲茯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問就是《百科全書》。
慕雍感忍不住嘆一聲:「那本書被燒了,真是可惜了!」
雲茯安撫老爺子:「沒關係,燒了就燒了,我就是一本行走著的《百科全書》。」
——
雲茯答應了戚栩,回來就幫她治療臉上的傷。
這幾日忙完了。
雲茯便立即想起了這件事,把戚栩叫了過來。
先看看她臉上的傷。
雖說是燒傷,但對比那些全身皮膚一大片一大片的嚴重燒傷相比,並不算是很嚴重。
一般情況下。
燒傷疤痕可以通過藥物治療、雷射照射、植皮手術等來去除。
雲茯考慮了目前現實的這個情況,決定,先用藥物治療的法子,先治療一段時間,如果沒太大的效果,再考慮手術。
畢竟,如果要進行手術的話,就得把人帶進空間去。
這得冒很大的風險。
戚栩現在跟著她學習了醫術,這小姑娘在醫術方面的知識逐漸增加,已經沒那麼好忽悠了。
不過,戚栩運氣不錯。
雲茯記得,自己空間的藥櫃裡,好像有幾瓶可以去腐生肌的藥膏,那是她在星際遊戲副本里得到,那個副本里的醫療發展迅速,製造出來的各種藥劑也相當牛逼。
只可惜,她最後逃離那副本的時候,沒能拿一些保命的藥劑。
「雲茯,我這臉上的傷疤好治嗎?」戚栩見她一言不發的模樣,心底有些發慌。
「好治,我這幾日就給你製作祛疤的藥膏去。」雲茯從回憶里走了出來。
藥就在空間裡,根本不需要製作,她找個機會,趁著周邊沒人,進去拿出來就行了。
話雖是這麼說。
但這機會,也沒那麼好找。
幾個小糰子剛粘完她,戚寒洲又來了。
雲茯心生一計:「戚寒洲,我想吃野果了,就那日那種。」
戚寒洲聞言,想都沒想,就直接起身:「那我這就去給你摘。」
「好啊!」
雲茯目送他離開,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找了個沒人的環境,閃入了空間。
她好久沒有打開那扇通往狗皇帝國庫的大門了,今日時間剛好充足,戚寒洲一時半會也會不開。
她可以進去溜達溜達。
打開連接兩個空間的那扇門。
雲茯就聽見了有人在說話。
這是第二次,她在這國庫里聽到說話聲。
隔著一堵牆似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因為環境很安靜,雲茯還是能聽清他們的對話。
「聽說,陛下的身體又變差了,夜夜噩夢連連。三皇子請回來的高人說,是有惡鬼作祟,要害咱們陛下。」
「什麼惡鬼?」
「誰知道呢,不過,我聽說,陛下派人去動了戚將軍的墓。」
「啊?難道纏著陛下的惡鬼是戚大將軍?」
……
雲茯在聽到戚將軍的時候,還以為他們說的是戚寒洲呢。
但她很快就轉過來了,這兩人口中的戚將軍,不是戚寒洲,而是戚寒洲那位戰死沙場的爹——戚川。
等等。
這狗皇帝為何在聽到惡鬼作祟的時候,就會想到戚川。
一般來說。
只有對某人做了特別大的虧心事,甚至是,直接間接害死那人的兇手,才會害怕那死了的人,變成惡鬼來找自己才對。
可五國的人都知道,戚川是戰死沙場的啊!
難不成,這戚川的死,還有不為人知的貓膩在其中。
就看狗皇帝對戚家和戚寒洲這態度,也不是沒那個可能。
這事,戚寒洲知道嗎?
還有,那狗皇帝派人去動了戚將軍的墓,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事。
雲茯懂風水玄學這一塊,自然也懂得一些,所謂大師常用的,鎮壓惡鬼的法子。
戚川的屍骨怕是連個全屍都保不全了。
雲茯帶著心思,出了空間。
回到寨子,先把手裡取來的生肌膏送到戚栩的手中。
「你按照我說的去使用,應該很快就有效果了。」
兩人閒聊的時候,雲茯又狀似無意地提起了戚川和戚家那另外兩位少將軍。
「他們的屍骨,都葬在盛京嗎?」
戚栩乖乖地點頭:「嗯,二伯和兩位哥哥都葬在盛京郊外的山上,我曾去祭拜過。」
雲茯秀眉緊蹙,那也就是說,狗皇帝派去的人,可能連帶著戚家老大和老二的屍身一起挖出來。
畢竟,兩人也和戚川一樣,戰死沙場。
戚川的死有問題,那也不排除戚家這兩位少將軍的死也存疑。
如果戚寒洲回到盛京,得知了自己父兄的屍體都被人毀了,應該會很難過吧。
就在雲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糾結著,要不要把自己聽到的告訴戚寒洲。
告訴他,又該如何開口的時候。
戚寒洲策馬,帶著一身晨露回來了。
雲茯聽見動靜,打開門,就見他抱著一大框新鮮的野果,坐在門邊。
「小茯兒,你醒了!」
「你回來了,怎麼不回自己的屋子?」
「我想,你醒來的第一時間,就能吃到我摘的果子。」戚寒洲像個孩子似的,把自己能夠拿出來的最好的東西,遞到了自己心愛的女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