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查的對象,就是五個寨子裡的人。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腿腳靈便的,都算在內,一一排查。
雲茯把話說完,那些丟失了孩子的人家仿佛看到了希望,忙點頭應好。
可那些來看熱鬧的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態度就有些不冷不熱的。
「排查?怎麼排查?都到了鬼荒大獄,還拿咱們當犯人審嗎?」
「誰愛查誰查,反正我不查。」
「就是,這是在懷疑咱們嗎?」
……
事關那些個失蹤孩童的安危,雲茯沒那閒工夫和他們在這扯皮。
「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主動參加排查,或者,讓人綁了你們,再幫你們檢查身體。」
馮里眼見著雲茯那小臉上的神色有些不太好看,立即開口,打圓場:「各位中土寨的父老鄉親們,都聽我說,小神醫提出這個辦法,是為了讓咱們證明,咱們的清白。這是好事啊!我馮里願意第一個帶頭,接受排查,證明自己的清白!」
馮里作為寨主都帶頭了。
中土寨的其他人,也都紛紛響應。
畢竟,這以後還要在中土寨里生活下去,誰也不願意因為這點事情,得罪寨主。
再來,別人都參加排查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那些不參加排查的人,肯定是要被人懷疑他們是不是心裡有鬼,才不敢參與排查的。
按照雲茯的意思,操作起來也很簡單,就是把所有中土寨的人聚集到一起。
男人站在一邊,女人站在一邊。
打亂了之後,進行分組,每組十來個人,一同進入房間,互相檢查。
確定身上沒有抓痕,就能夠排除掉身上的嫌疑。
很快,中土寨這邊就全部排查完了。
雲茯找馮里這個寨主,再三確認,是否還有其他遺漏的人。
「沒有了!我馮里可以拿自己脖子上這顆腦袋保證,所有中土寨的人都在這裡了。可是別的寨子,就輪不到我做主了」
雲茯抬了抬眸子:「去南火寨吧。」
南火寨也是八等區的,自然也要全都排查一遍。
雲茯這個寨主的話,在南火寨還是很有權威的。
把命令下達了下去,很快,所有南火寨的人就聚集到了礦區的空地上。
沒有任何人,發出一句嘮叨。
「寨主的意思是要咱們接受排查,自證清白。」
「都是大男人,不就是脫個衣服嗎?扭扭捏捏的幹啥子!」
……
雲茯也站了出來:「我是南火寨的寨主,所以,我也需要接受排查,證明自己的清白。」
除了雲茯外,還有從九等區過來,目前在南火寨的戚栩,以及南火寨其它的幾個女人。
作為一組,一起進入了房間。
雲茯大大方方地,解開自己的衣衫,露出了那一身白皙乾淨,透著奶白玉色的嫩滑肌膚。
少女那有些嬌嫩的纖腰上,落著一些紅痕,在那雪白一片的肌膚上,尤為惹眼。
「雲茯,你這腰上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有好幾道紅痕?是撞到了哪裡嗎?」戚栩關心地問。
雲茯低頭瞅了一眼,呆愣了兩三秒,才想起來,這些紅痕是怎麼一回事。
紅暈一點點地爬上了臉頰。
是戚寒洲!
那人抱著她親的時候,大手喜歡掐著她的腰,把她禁錮在懷裡。
戚寒洲手下的力道其實不重,否則,雲茯也不至於當時沒什麼感覺。
可能是原主這副身子,一直都是被嬌養著的,所以,一身肌膚被養的嬌了,稍微碰一下就會留下這樣的痕跡。
「雲茯,雲茯……」戚栩見她盯著腰在發呆,又喊了兩聲。
雲茯哪裡好意思和她說實話啊!便點頭,含糊不清地嗯了聲:「可能是不小心撞到了哪裡吧。」
「哦,那你以後小心些。」好在戚栩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也想不到那方面去。
但那幾個婦人對視了一眼,心底都知曉是怎麼一回事了。
沒想到長得好看的貴公子,在那種事上,也這麼野蠻。
果然,人不可貌相。
雲茯她們剛把衣衫整理好,屋外就有人扯著嗓子大喊:「寨主,出事了!」
「戚寒洲,你怎麼又在這裡當門神啊?」雲茯推開門,差點撞進戚寒洲的懷裡。
戚寒洲沒有半點不好意思,默默地跟在了她的身邊。
雲茯的注意力已經從戚寒洲的身上轉移到了礦區的空地上。
「出了什麼事?」
「報告寨主,剛剛排查的時候,在鐵牛的肩膀上發現了抓痕,中土寨的那群人,就非得說鐵牛就是那個抓走孩子的狗東西。」
雲茯過去的時候,那些丟了孩子的家長,正在質問鐵牛。
「畜生!你為什麼要抓走我的孩子!把孩子還給我們!」
「我家狗蛋呢?你到底把我們家狗蛋藏在哪裡?」
……
然而,人群里那個又高又壯的大塊頭,卻一言不發地任由他們打罵著。
「鐵牛,那些孩子失蹤和你有關嗎?」
怎麼說呢?雲茯覺得自己看人還算是準的。
畢竟,在逃生遊戲裡,她見過形形色色的人。
通過短暫的接觸,她覺得鐵牛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鐵牛還未答話,邊上的那些人,就搶著開口了:「肯定是他!」
雲茯小臉一沉,冷喝一聲:「你們要想找回自己的孩子,就先閉嘴。」
就在這時,鐵牛終於說話了:「不是我。」
雲茯稍稍鬆了口氣:「那你身上的抓痕,怎麼解釋?」
鐵牛磕磕絆絆地解釋道:「是,是我自己洗澡的時候,被蚊子咬了,我自己抓的。」
很顯然,這人不擅長說慌。
雲茯聽完了,眉頭又蹙了起來:「我要聽真話,不是廢話!」
鐵牛知道自己嘴笨,解釋不清了,便索性一言不發。
一副認了的表情。
雲茯見他這樣子,怒火直接竄上了腦門:「那些孩子,十幾條人命,你確定要扛下來嗎?」
就在,那些失蹤孩子的家長,情緒再次爆發,對鐵牛又打又罵的時候。
人群里,擠出來一個瘦弱的身影。
「是我!他身上的傷,是我抓的!」
馮里瞪圓了眼睛,看向自己的閨女:「圓圓,你在說什麼胡話,這裡沒有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