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皇帝舅舅又抱我,身上硬的膈人,還是漂亮娘親身上舒服】
小如煙不讓,皇帝就非要抱,將她小心翼翼摟在懷中後,惡趣味的用下巴上才長出的細細胡茬子蹭她。
【好癢好癢!皇帝舅舅就會使壞!胡茬子不刮羞羞,等著被舅媽嫌棄哼】
嫩白的小手猛的拍在皇帝的下巴上,逗的他心情頗好的一笑。
底下的王老爺不明所以,以為事情還有迴轉餘地,連忙膝行上前狠命磕起頭:「陛下饒命啊!這些事情肯定都會是有心之人想要誣陷我,那」
皇帝沒了耐心,直接揮揮手,聲音冷怒:「罪孽深重,拖下去吧。至於王家其他眷屬流放北地,私產帶衙門去封了。」
一句話漠然帶著寒涼,很快,哀哀叫喚的王老爺便被拖了下去,慘叫聲一直到了很遠都能聽見。
天空忽然轉陰,不多時便下起了暴雨。
「那微臣這就告退了。」
付豐澤擦了把額角冷汗,方才那一幕還讓他心有餘悸,不敢想像,若是他投毒的事情被查出來
想到這他就有些腿軟。
帝王的面上高深莫測,沒等付豐澤轉身,他便緩緩出聲:「駙馬以為,此事有無端倪?疫病一事未免太過湊巧,你說呢?」
付豐澤的面上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盯著皇帝辨不出喜怒的面龐勉強出聲:「陛下,這證據都已經擺在面前,微臣只覺得為民除害大快人心,旁的再多微臣也不敢妄議。」
「瞧你緊張的,朕還沒說什麼呢。」
皇帝忽然扯唇笑了笑,逗弄著懷中的小如煙神色和緩:「此事你是功臣,也算是將功補過,退下吧。」
付豐澤本以為皇帝會想著封賞一二,卻沒想到竟然一點表示都無,一時間有些失望,片刻後拱手退下。
「穎微,他看著是有些不對。」
【就是就是!皇帝舅舅看人很準,如煙也這麼覺得!】
許穎微摸了摸小如煙毛茸茸的發旋,抿唇看向宮外:「只能接下來再好好查查,當務之急是民間蔓延開來的疫病,再不處理恐怕真的民不聊生。」
「太妃可有眉目?」
皇帝的眸光落在秦雪近身上,只見她猶豫片刻,神色凝然:「確實已經有了突破口,只要再過幾日便能研究出解藥,只是」
看她欲言又止,許穎微鼓勵的遞來一道視線。
雖然那法子她也不太能接受,但比起坊間再起的風波,總要找機會平息。
「此事還需陛下出面擔保,雪近絕對能做到萬無一失平息疫病。」
「儘管開口。」
幾人坐在一起商談了一個下午。
直到入夜。
許穎微才帶著小如煙回了公主府,臨近分別,她盯了眼付豐澤燈火通明的院落,對著秦雪近輕聲開口叮嚀:「此事太過順利其中定有貓膩,疫病診療一事要瞞著付豐澤。」
「我都知道,明日見。」
翌日清晨。
城郊一處小溪邊人滿為患,四處都是面上起紅疹的百姓,還有更嚴重的被擔架支在一旁,渾身高熱不退正哀聲抽氣。
秦雪近面上蒙著薄紗,片刻後跟坐在閣樓之上的許穎微和皇帝對視一眼。
此次算得上微服私訪,皇帝身穿雪色長袍並未露面,只吩咐在城郊騰出了能安置病患的閣樓,至於秦雪近的身份是保密的。
百姓都以為眼前這個是奉陛下旨意前來解救蒼生的名醫,也並無異議。
「聽說是陛下的意思,說是找來了比先前那位還厲害的名醫,只需要配合就能儘早治癒。」
「家裡老人都因為這病只吊著一口氣了,實在是沒辦法」
「之前那個神醫,一紙藥方收了我們不少錢,現在治標不治本多少人因此喪命,還比之前的病症還要厲害。」
「就說不能輕信這些二道子。」
「不過皇帝陛下做擔保,這大夫應該能藥到病除吧?」
眾人期冀的眸光盡數落在秦雪近身上。
一切準備就緒,秦雪近用自製的紗布蒙住了面,而後洗手消毒,將一個小小的瓷白色器皿放在桌案上一字排開。
【喔!不愧是師父,好厲害!相信只要疫苗研發出來,輔以前幾日研究的解藥,肯定能將疫病控制下來】
【好想幫師父也做些什麼】
秦雪近眸光含笑盯了眼閣樓上探出軟糯面龐的小院子,心下微柔。
小傢伙,等你長大了師父就將身上的手藝全都傳授於你,也好讓你在外保護好自己。
「這是要做什麼?」
百姓們見狀議論紛紛,顯然有些困惑。
「在場有無病症最嚴重的?上前來割指滴血,然後領一份藥材下去安置。」
採血的目的在於,搜集其中毒素製作疫苗,而後形成抗體,形成抗體後輔以先前已經改良過的解藥,疫病便能徹底祛除。
作為現代國家秘密基地的首席醫學博士,她有信心能夠做到根除。
在場的眾人都猶豫著不敢上前。
就在這時,一道顫巍巍的聲音響起,夾雜著卑微的艱澀:「神醫能不能救救我家小女兒,她實在太過嚴重這幾日高燒不退,連連氣息都。」
說到這憔悴的婦人幾欲哽咽,懷中的女嬰滿面生瘡,氣息已經微不可聞。
眼見如此,秦雪近凝眸示意她將人抱過來:「症狀幾日了?」
「服用了上一個坊間流傳的藥方確實好了,但過不了多久還是復發,整夜整夜高燒不見好轉,家中銀錢用來買藥方已經散盡,實在找不到法子。」
嗚咽出聲的婦人自己的狀況也並不好,卻還是在為懷中女嬰著想。
「先服了這湯藥,方才我的要求您也挺清楚了吧?」
「清楚,只要能救嬌嬌怎麼樣都行。」
服下湯藥的女嬰果然有好轉,身上的滾燙也褪去不少,婦人見狀驚喜連連,忙不迭伸手接過秦雪近手上的瓷器皿。
一咬牙,嬰兒嫩白的指尖很快破了個口子,正涔涔滴著鮮血。
器皿內很快匯聚了一小汪。
這麼些也夠了。
秦雪近伸出手溫柔的替女嬰止血,片刻後端著手上的器皿進了帳篷:「等我消息。」
百姓們被安置在溪邊的營帳處焦急的等待結果。
整整半日,秦雪近都沒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