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兩年】
「兩年也緊張呵,畢竟要做的事情很多,那就三年吧,差不多了吧?」
皇帝不確定的看向傳海和長興侯,兩人支支吾吾,眼神不住的往傳文那裡瞟,三年行不行呢?
傳文臉上是標準的職業微笑,但內心:【呵呵。】
皇帝嘴角抽了抽,「五、五年?」
傳海和長興侯兩人依舊支支吾吾,傳文內心:【我負責擺爛。】
皇帝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總不能等到他死了吧!
「就五年!」
皇帝咬牙說完轉身就走,留下茫然的傳海和長興侯,以及職業微笑但內心慶幸皇帝終於走了的傳文。
傳文開開心心去跳舞,傳海和長興侯由跪成坐,相顧無言,唯有生無可戀。
傳文研究的新事物出爐,女學那個研究班的學生們也都來湊熱鬧了,但她們不敢像傳文那樣大膽的唱跳,只在周圍鼓掌捧場,還有幾個好奇的圍著音響打量。
就在一眾人熱熱鬧鬧的時候,華景也被這聲音吸引過來了,遠遠的看了眼那個黑箱子,就充滿了好奇。
「一個小小的箱子也裝不下個人啊,裡面怎麼有聲音的,聲音還這麼大?不過稀奇是挺稀奇的,但看上去好像也不是很有用啊。」
華景就在想那個女學難道就是在研究這一類東西,此時她身後一個侍衛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閃身就擋在了她身前,還特別兇狠的瞪向那黑箱子,好像那是什麼很危險的東西一樣。
「怎麼了?」
華景和另外一個侍衛就納悶,那人焦急道:「公主快離開,那是一個特別厲害的武器!」
武器?
華景看向那個黑箱子,還有歡樂的傳文和一眾人,實在看不出那東西有啥危險的。
但那侍衛的緊張又不像假的,華景只好先行離開。
他們三人對話用的西域話,所以旁邊的人並不知道他們在交流什麼,只看見他們嘰里呱啦一通後就如臨大敵的離開了,就感嘆這三人怕不是腦子有病吧,這麼開心的場面竟然害怕成那樣。
看了眼他們的穿著,就發現他們不是大晉人,不由更加感慨了,大晉地大物博,啥稀奇事物都有,而這些蠻夷之地跑來的每個剛來大晉時都是一副土包子樣,估計那發出聲音的黑箱子被他們當成什麼可怕的東西了吧,畢竟連他們也從來沒見過那東西了,一開始那黑箱子響起來的時候他們也嚇了一跳呢。
直到走出了兩條街,完全聽不見那歌樂聲了,那侍衛才放鬆下來。
「到底怎麼回事?」
華景不由問道,那侍衛就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話本,快速翻到某一頁遞給華景,「公主請看!」
雖然是大晉的文字,但華景也認得些,順著侍衛指著的地方看去,便見一段文字描述著一個武器——可以發出聲音,又可以調節聲音的大小產生不同頻率的音波,那音波他們聽不見,但輻射到的人輕則使人感到眩暈,重則使人內臟破裂而死,殺人於無形!
華景越看臉色就越蒼白,細細一想,剛才聽著那洪亮的歌樂聲還真有點眩暈!
若傳文研究的是這等殺人利器,那大晉皇帝對她那麼嚴防死守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華景都不敢想像要是這種武器被運用到戰場上,將會是多麼大的衝擊!
「可是這只是話本啊,是假的!」
另一個侍衛不相信真有那種武器,殺人於無形還看不出傷口,那恐怕只有神明才能做到。
「這話本你哪兒來的?」
華景眸光深深,看向那侍衛,侍衛撓了撓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這幾天出來逛的時候我看這些話本挺受歡迎的,就買了幾本。」
華景看了看話本的署名——傳家寶。
「傳家寶?」
華景一雙深眉皺了皺,此名一看就是化名,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誰。要是知道此人是誰,說不定能問問他這些武器到底是他的想像還是有跡可循的。
「你們去查查這個傳家寶是誰。」
華景吩咐兩人後,就回去研究這本話本了,不知還有沒有其他武器,而其他武器不知大晉做出來沒有。
深夜,華景細細讀完了那個話本,然後就是一聲深深的喟嘆。
這話本中除了那音波武器,還有可以像鳥兒一樣在空中飛行的所謂轟炸機,一炸一座城,以及鎖定位置一下戳過去就毀一個小國的巳寸彈等等,看的華景是心驚肉跳。
想來大晉應該還沒有完全研究出來,不然之前和他們的戰事,他們直接遠程損毀他們的城池就行了,何需再用長槍箭矢!
不過若大晉研究出了那些東西,不止他們西域,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國家將都不再是大晉的對手!
如此想著,華景就趕緊拿起紙幣寫信,她不管她哥對大晉是真降還是假降,現在也必須是真降了!
要跟大晉作對,還真得掂量掂量他們抗不抗揍!
剛寫完了信,兵部尚書就來了,華景納悶,這麼晚了,兵部尚書找她何事?她跟兵部尚書也不熟啊!
「華景公主,金吾衛抓了一夥兒盜賊,因那伙盜賊和公主有些關係,故皇帝讓我來請公主過去一觀。」
兵部尚書笑吟吟的,更將華景弄的莫名其妙,她如何跟盜賊有什麼關係了?
「大人是懷疑我指使的人偷盜大晉財物?」
華景雖然很想進女學,但還是知道哪些事該做哪些事不該做的,何況她已經選定了成親人選,只需徐徐圖謀,根本用不著偷盜。
「自然不是,公主去看了便知。」
兵部尚書自然不覺得華景會偷女學的東西,但他們抓住的那伙人畢竟是西域之人,還是得這位西域公主在跟前處理才比較顧全兩方的顏面。
兵部尚書帶著華景去了城牆上,皇帝和一些官員都在場,他們站在高高的城牆上,望著城牆之外,全笑的高深莫測的。
華景有些奇怪,見了禮後皇帝便指著城外讓她看,一開始華景並沒看出什麼,只是一些人被金吾衛圍著而已,但當在火把下看清了那些人的臉後就驚了一下。
那些人雖然都穿著大晉的服飾,但他們深刻的五官還是能看出來並不是大晉之人,而是常年被風雪吹的西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