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的眨了眨眼,眼前的兩個美女依舊還在,那就不是做夢了!
「趙大人,您艷福不淺吶!」
旁邊鄰居家的男人正在砌牆,見此也八卦的湊出了腦袋,眼睛總是忍不住往那兩個掩著帕子啜泣的美女身上瞅。§.•´¨'°÷•..× ❻➈𝕊ᕼ𝓊𝔁.ςⓄᵐ ×,.•´¨'°÷•..§
這牆還是之前趙大甲放的那把火燒倒的,之前冬天沒法動工,現在春暖花開,水也不結冰了,鄰居是不可能指望趙大甲來修了,只好自己動手。
好在近來趙大甲很是闊綽,見他修牆,還給了他一個碎銀子。是以這位鄰居這些天對趙大甲的態度還不錯,也願意笑臉說話了。
剛才沈府的人來把兩個美女送過來時他就在這裡砌牆,那人還讓他轉告趙大甲這兩位是沈將軍送給來的禮物,以後就任由趙大甲處置了。
他把這些話轉告給了趙大甲,旁邊兩位美人的哭泣聲就更大了些。
沈府主母仁慈,她們縱然是小妾,在沈府也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但是現在卻被將軍送給了一個從四品的小官,這小官家裡還如此破落,以後可讓她們怎麼活啊!
趙大甲倒是沒有兩位美人想像的那樣餓狼撲食一樣的撲向她們,甚至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沒有在她們身上停留,而是默默深思著在一旁樹下的石墩上坐了下來。
沈從良給他送人?
他平時跟沈將軍的接觸並不多啊,何況這些日子他們一個個的都視自己為眼中釘,怎麼可能還給他送人?
趙大甲摸了摸下巴,這事怎麼想怎麼透著邪性!
不過他也沒有慌張,而是打算明天去長興侯府做客一趟,雖然傳文那死丫頭揭開了他悲慘人生的序幕,但這個時候想到傳文,就覺得她還是很可愛的,畢竟她可是啥都知道呢!
趙大甲打定了主意後也不打算浪費了沈從良送來的這兩人,他回頭朝兩人看去,兩人齊齊縮了下脖子,以為這個窮酸破落的官員終於要對她們上下其手了,誰知道對方張口就是讓她們去醃鹹菜!
兩人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連砌牆的鄰居都愣了愣,不可思議的望向石墩上的趙大甲。
兩個如花美眷的青蔥素手好看的跟玉脂一樣,他竟讓讓它們去醃鹹菜而不是寬衣解帶!
暴殄天物,是會被雷劈的吧!
鄰居心中恨恨的想到!
但務實的趙大甲完全沒有這個覺悟,見兩人遲遲不動,就不悅的皺了皺眉,在得知她們竟然不會醃鹹菜後,朝她們翻了個白眼就罵了句廢物!
廢、廢物!
被嫌棄了的兩位美人何時被人罵過廢物!沈將軍從來都是把她們捧在手心裡,誇讚她們小曲唱的好,誇讚她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甚至也誇讚過她們,咳,勾人手段足夠嫵媚。
但今天她們竟然被嫌棄了,還是因為不會醃鹹菜而被嫌棄的!
兩位美人愣了,然後顏面哭泣的更大聲,企圖喚回一下那窮酸破落官員的良知。
但趙大甲只是心中冷笑,呵!他就知道那沈將軍沒按啥好心,送兩個連醃鹹菜都不會的過來,是想他的吃食都養她們而把他自己餓死嗎!
他是絕對不會讓對方得逞的!
「你,去劈柴!」
「你,去燒火做飯!」
就算兩人哭的梨花帶雨,趙大甲也毫無憐惜的吩咐著,然後丟下一句「做不好不許吃飯!」就昂著脖子得意洋洋的進屋了。
哈哈,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呢!這樣他就可以以那兩人啥都不會,啥都做不好為理由不給她們飯吃了!
趙大甲進屋後悄摸啃乾糧去了,留下院子裡的兩個美人面面相覷。
一時間,院子裡的哭聲更大,趙大甲煩心的用被子捂住耳朵,砌牆的鄰居剛想安慰兩句,就被自家聽見了哭聲出來的媳婦揪著耳朵薅走了。
兩個美人本來還期待鄰居大哥憐香惜玉一下,這下一串冒號後,哭泣聲又大了,弄的周圍幾家都過來看熱鬧。
奈何趙大甲本就不要臉,誰愛看誰看,他是無所謂,倒是兩個美女招架不住了,漸漸止住了哭聲。
雖然不哭了,兩人也沒去劈柴燒火做飯,畢竟她倆除了給人當小妾是啥也不會。
天已經轉黑,雖然現在是春天了,但是到了夜晚還是有些涼的。兩人抱團坐在院子裡,幽怨的望著那緊閉的房門,到底還是忍住了沒去敲門。
呵!臭男人!看你能裝到幾時!
她們不信有哪個男人是不喜歡女色的,剛才那官員肯定是裝的,哼!臭儒生就是喜歡裝清高!
但很快石深趁天黑悄摸把宋意接走了,就算沈從良知道了他把人接走他也不怕,大不了就是干一架唄。
宋意是喜出望外,一聲聲表哥表哥喚的是情真意切,溫柔繾綣。
不過石深是不怕沈從良了,劉姓謀士怕啊,何況他現在也自顧不暇了,也根本沒有空閒來解救小綠。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涼風陣陣,樹葉沙沙,宋意走後,院中獨留小綠。
汪!
安靜的夜裡忽然響起一聲狗叫,嚇的小綠差點彈跳起來。此時她也顧不得趙大甲是不是假清高真清高了,三兩步過去就咚咚咚敲門,一邊敲還一邊用儘量溫柔勾人的語氣,「大人,外面太冷了,您開開門讓我進去吧。」
回應小綠的是趙大甲的如雷鼾聲。
小綠便提高了些音量,「大人,我怕!您快開門吶!」
回應她的依舊是陣陣鼾聲。
小綠暗咬銀牙,繼續敲門,最後門都敲的梆梆響了,鄰居的罵聲都傳來了,趙大甲卻依舊還在鼾聲中熟睡。
小綠人如其名了,她整個臉色都是綠的,聽著那鼾聲,她嘴角直抽抽,睡睡睡!睡死他算了!
第二天是休沐,趙大甲難得的睡了個懶覺,但是剛一打開門,一個人就倒了進來,嚇的他忙兩步跳開了。
打眼一看,這人誰啊?
他望著地上那抖抖索索的女人,疑惑問她。
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外面凍了一夜的小綠。
她呵呵冷笑,簡直要吐血,他、他竟然不認得她了!特麼的不是才過去一夜嗎,這就不認識了?!
「奴、奴家是昨天被送到您這裡的」
小綠在外面凍了一夜,現在說話嘴唇都是哆嗦的。
經她提醒,趙大甲才想了起來,不過他四下看了看,「可是昨天不是兩個女人嗎?」
說起這個小綠就更想罵人了,天知道在和同伴一起踩了屎後同伴卻有人抱走,而原地只剩她自己聞那臭味時她有多想殺人!
此時小綠冷笑了下,開始了告狀,把昨天石深過來將宋意接走的事情完完本本說了,還添油加醋的說了那兩人是如何的哥哥妹妹的叫,如何的不把趙大甲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