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分鐘，她們才堪堪回過神來。
白靈抓住了女兒的手腕，向著江家的幾個少爺微微鞠躬，「抱歉，我們就不打擾了……」
沒有韓奕，白靈哪有資本和江家斗！
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她現在只能祈禱，江家人不要記恨她和白雪。
說完，她便拉著女兒想要離開——
「等等。」
江初霽冷聲開口，叫住了兩母女。
白靈和白雪聞聲，像是驚弓之鳥一般，臉色頓時一白。
「白雪，你走這麼快做什麼？」江初霽的眼裡生出幾分陰暗薄涼，此刻的男人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聲音仿佛染著血色和威壓，讓白雪全身忍不住發顫。
「哥哥。」
白雪轉過身去，她淚眼朦朧地看向江初霽，滑跪得很乾脆，「之前是我不好，請你大人有大量。」
「大人有大量？」江初霽眯了眯眼睛，聲色裡帶了幾分嘲弄，「我的職業生涯都差點折在你手裡了，你好意思求原諒嗎？」
他突然冷笑一聲，「本來，我都差點忘記你了。畢竟我很忙，你要是像個縮頭烏龜一樣，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壓根懶得理你。」
「現在，你自己往我眼皮子底下鑽……」
「我不是……」白雪嚇得臉色慘白，手掌心全是冷汗，「我本來也沒想來……」
白靈見女兒被這般「恐嚇」，下意識地把白雪拉到身後，作出維護的姿態，「江少爺，有什麼事……請沖我來！小雪她只是個孩子……」
江初霽微微側頭，用冷沉陰鷙的眸光掃了她一眼，「你別急，你也跑不掉。」
白靈被他這麼看了一眼，心中一股涼氣直衝天靈蓋。
她下意識地咬住嘴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江初霽轉而看向白雪，「除了之前的過節，你和韓奕的關係——」
「也讓我感到噁心！」
「聽說，你上次被我收拾了以後，心理狀態不佳？」江初霽突然勾起薄唇，笑容令人不寒而慄。
白雪先是下意識地點頭，然後又快速地搖頭。
「既然如此，我送你去國外專門治療心理的醫院，怎麼樣？」
白雪聞言，眼裡閃過濃烈的駭然之色，她下意識地後退，連瞳孔都在震顫。
「我不要……」
誰知道去了那裡會怎麼樣！
江初霽不安好心，她要是被關進那種醫院，一輩子都毀了！
白靈也嚇得不輕，全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下一秒她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江少爺，求你……求你放過白雪……」
正說著，眼淚直接從白靈的眼眶裡湧出來，她開始哽咽，聲音染著哭腔。
「你幫她求情做什麼？」江初霽視線涼薄地睨著她，「我說了，你也逃不掉，女兒去國外治療心理疾病，你當然也要陪同了。」
白靈神色一頓，整個人像是僵化了一般，仿佛失去生氣的雕像，滿目都是灰敗的顏色。
「裝什麼無辜！最該死的就是你，明知道韓奕有家室，還恬不知恥地和他保持這樣齷齪的關係，還生下了不該生的孩子……」
江初霽巧舌如簧地把白靈罵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