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瑩和季清影呆呆愣愣地站在一旁，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季清影之前從未見過戚懷素，不過她大約知道這位估計是個厲害的女律師……
此時。
戚懷素漫不經心地轉過頭去，如利刃般冷銳的眸光直直地射向張律師。
女人的唇角勾著不屑的弧度，「當然了，不然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說完，她邁開步子走向張律師。
張律師的個子並不高，穿著高跟鞋的戚懷素越走越近，眼神居高臨下，壓迫感十足。
「我剛剛都聽到了。」戚懷素笑了一下，眼睛裡的冷意不斷瀰漫。
張律師感覺自己像是被一股令人發顫的高壓籠罩著，連呼吸都開始不暢。
「如果這個小姑娘能請到我幫忙辯護，你——」戚懷素眉目輕挑，「就要跪下狗叫？」
這話一出，張律師的頭皮頓時發麻，臉色也慘白起來。
他顫抖著唇角出聲，「戚律師……我這都是玩笑話……」
戚懷素不置可否地看著他，突然轉頭瞥了江盡染一眼，「喂，他說是玩笑話，真的嗎？」
江盡染用力地搖了搖腦袋，擲地有聲地說，「當然不是，我們是認真打賭的好嗎！」
戚懷素向江盡染「確認」以後，又轉頭看向張律師，眼底的冷光更甚，「她說不是玩笑呢，張律師你怎麼說。」
張律師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手掌心忍不住沁出冷汗。
「我……」他的聲音斷斷續續，「我……當時也沒想太多，只是隨口一說……」
戚懷素對這樣的說法並不買帳，她的雙手慵懶地抱在身前，下巴微微上揚，「隨口一說？作為一個大律師，怎麼可以隨便許下諾言，說了又不認帳呢？」
戚懷素的眼神威壓十足，張律師被嚇得忍不住咬了咬牙……
戚懷素，並不是他可以得罪的人。
雖然她已經許久沒有出山了，但是她在律政界的人脈和勢力依舊無比強大，張律師在她面前，就像五指山裡的螻蟻，會被她隨隨便便捏死。
所以張律師心裡明白，如果以後還想在這行混，絕對不能忤逆戚懷素。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眸光一轉看向了身旁的女職員，眼睛裡露出了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的興奮。
「戚律師！」張律師一邊拍了拍女職員的肩膀，一邊討好地看向戚懷素，「我讓她代替我怎麼樣？——」
「代替我……下跪，狗叫！」
女職員沒想到這火會突然燒到自己身上，她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
她當然不想做這種恥辱性的動作！
但是張律師是她的頂頭上司，她也不敢明晃晃地出聲拒絕。
女職員簡直是有苦說不出！
「讓女人替你解圍，你算什麼男人？」江盡染冷不丁地出聲，眉目冷銳。
戚懷素冷冷笑了一聲，垂眼看著面前的張律師，「聽到沒有，這個小朋友不認可你這樣的做法呢……」
說完，她突然上前，乾淨利落地抬起長腿，直接往張律師的小腿上狠狠一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