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成耿的母親叫做周菊花,今年五八歲,比楚繡娘還要大幾歲。
太太以前在家的時候,和伴種了五六畝地的糧食,每年紅薯、花生,小麥,玉米輪種,除了過年的時候,一天到頭就沒有個清閒的日子。
現代那個年紀的年人,大多都是苦水裡泡大的,太太也是一樣,閒住,兒子接她來城裡享福,什麼都要她做,每天除了做飯買菜打掃屋子外,就沒有別的了,這看小區里那些垃圾桶里能賣錢的塑料瓶、快遞箱就那樣扔在那裡,這對她來說就比於把錢直接扔到了地上,可就要撿回家嘛。
太太也知道兒子喜歡自己往家裡撿這些東西,可是這都是錢啊,她撿了兩個多月,光是賣廢品,就賣了幾百塊錢了,以前在家住的時候,哪裡有這麼的噢,年輕人就是愛面子,她就是撿點別人要的東西回去,偷又搶的,有什麼丟人的。
來帝都之前,周菊花和伴就想過上班的,可是找工作哪有那麼容易,他們年紀大了,一輩子就種地,也沒點什麼特長,別人根本就要他們,工地倒是要,可是兒子捨得他們這麼辛苦,說什麼都讓他們去。
聽兒子說給自己找了一份工作之後,周菊花的第一反應就是:「你騙我是吧?」。
邱成耿一臉無奈的說:「哪能呢,景家缺個幫做的人的,就是幫打掃一下衛生,做做飯之類的,人家關照我,聽我說您在家裡面沒做,所以就說想讓你過去幫忙。」
「工資已經談了,一個月六千塊,您先過去干一個月試試,能做就接做,做就算了,我們也能給別人添麻煩。」
邱成耿是要工資都想讓媽去景家幫忙的,他能在帝都買房,全靠景家的幫助,他也明白景家人的脾『性』,雖是古代穿越過來的,是在現代生活這麼久了之後,身上一點封建社的糟粕思想都沒有了,個個都是脾氣的人,自己的母親去景家做,絕對受委屈。
趙華蘭找邱成耿的母親來家裡幫忙,給工資她肯定是願意的,她要是的給工資,讓人來家裡白幫忙,婆母和丈夫都得把她罵得狗血淋頭。
原本趙華蘭是想給邱母開一萬塊的工資,整數,算,可是邱成耿連說自己的母親年紀大了,去了景家也幫上多少忙,要了這麼多得工資,後來趙華蘭又說給八千,他同意,最後說給六千,他還是覺得多,可是趙華蘭堅持,六千塊在帝都連一般保姆的工資都夠上,工資給這麼少她虧心得緊。
邱成耿知道趙華蘭這話說得沒錯,帝都人工費很貴,之前他才買了房,請鐘點工過來打掃屋子一個小時就是七八塊,一般的保姆一個月確實是**千,做菜吃一點、或者有育兒經驗的月嫂工資更高一些,一兩萬、三五萬一個月都有可能。
可是他也知道,和一般的保姆比起來,自己的母親是一點都占優勢,一個月給六千已經很多了,邱成耿知道以景家和自己的交,他要再在工資上掰扯,顯得也太生疏了,所以他就想先讓媽試去做一月,要是做得的話就說了,要是做得的,他就讓母親趕緊走人,能耽擱景家找正能夠用得的幫手。
聽兒子說完後,周菊花沒控制住自己的音,高驚呼道:「一個月六千!」
我的個天爺唉,周菊花大兒子平常在鎮上跑計程車,每天坐在車上來個小時,早出晚歸上廁所都掐表,一個月也就掙三四千塊錢,自己一個現在一個月的工資比大兒子都高了?
吼完後,周菊花自己也想到了景家的況,景家那麼有錢,兒子喬遷的時候他們送一對花瓶都值幾百萬,花八千塊錢請個保姆也確實能夠說得過去。
周菊花高興的說道:「我一定做,絕對能做一個月就走。」
高興完之後,她又想到了一件:「可是我去景家幫忙了之後,家裡怎麼辦呢?」
家裡兩個大男人,都是油壺倒了都知道伸手扶一下的人,她上班去了,家裡豈是連個煮飯的人都沒有了。
邱父當即拍胸口說道:「你就去吧,難得人家看得上咱們,你去了就干,家裡有我呢,還能餓成。」
雖心裡放心,是到底是捨得那一個月六千塊錢的工資,所以第二天一早,周菊花早早的就坐公交車到景家了。
景家周菊花之前來過一次,所以還找得到地方,到了景家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的這份工資確實輕鬆得緊。
買菜是楚繡娘的樂趣,她暫時準備放手,所以周菊花到了景家後就是打掃了一下屋子,晾了一下洗的衣服,中午幫趙華蘭打打下手,下午再收拾一下,替趙華蘭把晚上要用的食材處理了就能回家了。
趙華蘭也知道邱家的況,所以也沒留周菊花在家裡吃晚飯,讓她早點回去,還能趕上回去做晚飯。
周菊花對自己的工作時候的滿意,工作輕鬆,工資也錯,主家又是特別說話的人,相處起來也開心,第一天工作她分的滿意。
回去的時候周菊花坐在公交車上,心裡想回頭要讓兒子給她買幾本菜譜回來,她做點家常菜,趙華蘭做的菜她多都,得趕緊把做菜學了,爭取以後做飯就用讓趙華蘭動手了。
周菊花想得明白:別人給她付了那麼多得工資,能做的她就要盡力的做,堅決能仗兒子和景家的那點關係,心安理得的偷『奸』耍滑。
周菊花對自己的工作分滿意的同時,趙華蘭和楚繡娘對她也分的滿意。
晚上回到房間裡後,趙華蘭跟景安泓夸道:「小邱的媽人勤快,做也乾淨利落,就今天一上午,家裡家外她收拾得可乾淨了,平常我半天才能打掃的屋子,她兩個小時就弄了,比我打掃得還要乾淨一些。」
景安泓聞言也很高興:「這下你能輕鬆一點了。」
趙華蘭嘆了一口氣:「就是工資開得少了一點,小邱那個人『性』子實在是執拗,我是拿他沒辦法。」
工資的景安泓也沒有辦法,現代比大周朝,在大周朝的時候,他們看重哪個管嬤嬤,隨手打賞些銀錢就是了,在現代卻能如此,在現代就是給別人錢,也得想個既下別人的面子,又打擊別人自信心的辦法。
「暫時就先按照小邱說的給吧,實在行下個月你再提加點工資的,本來也是什麼大,掰扯起來的話,說定就讓小邱和我們生分了。」
炎熱的夏日,因為屋裡開空調,這個夏天對景家人言倒是比以往要過一些,趙華蘭小和丈夫說家裡的瑣碎。
「我看家長群里多人都給家裡的孩子報了夏令營,我們要要給兒子也報一個……」
同一時間,景霖躺在房間裡的沙發上玩遊戲,楚繡娘躺在床上追狗血的婆媳劇,對電視劇里惡毒的婆婆恨得牙痒痒。
景晴則是窩在琴房裡練琴,她是一個極端自律的人,之前去外面玩了幾天,也沒顧得上練琴,現在她每天比平時要多練三個小時的琴,就是為了把前幾天浪費的時間補足。
悠揚婉轉的琴穿過琴房的窗戶,漸漸的融進了夜『色』里,為這片夜『色』增添了幾分愜意於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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