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一腦袋的問號,打野給景霖發了一條消息:「???哥們!你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突然就送他皮膚了,這一送還送兩個,打野尋思自己也沒做聲值得讓人送皮膚的事情啊。
他一不是女孩子,二也不是大神,對方難道是錢多了燒得慌?
怕對方誤會自己是別有用心,景霖連忙打字解釋:「就、就是送你兩個皮膚啊,感謝你剛才替我說話,沒有別的意思。」
收到這條消息後,打野沉默了幾秒,才慢騰騰的打字回道:「……難道這就是v8貴族的倔強?」
一言不合就送皮膚,難道這就是有錢人的基本操作?
這話景霖覺得自己怎麼回都不合適,他連忙轉移話題到:「那個,你還打排位嘛?」
「……排,我邀請你。」
剛收了對方兩個皮膚,說不排位自然是不合適的,加上打野自己本來就要繼續上分,所以也不介意帶著景霖一起玩。
這是景霖第一次和人雙排,他的技術太差,平常遊戲結束後別人不罵他就是好的了,自然是不可能再邀請他一起開黑的。
景安泓見兒子抱著手機玩得頭也不抬,就伸手拿了一個炸雞腿遞到他面前。
景霖接過炸雞腿,沾了一點辣椒粉後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打野在房間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景霖準備,發了消息也沒見他回消息,所以他就直接開語音了:「你倒是準備啊!」
房間裡突然響起了陌生男人的聲音,景安泓他們的注意力一下子就集中在了發出了聲音的景霖的手機上。
景霖放下手裡吃了一半的炸雞腿,一邊按準備,一邊和家人解釋:「是我遊戲裡的隊友。」
因為手上沾了不少炸雞腿的脆皮和油漬,景霖也沒打字回復,而是直接打開了麥克風,小聲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剛剛在吃東西,忘記準備了。」
聽著對方的聲音,打野瞬間就沉默了,過了好一會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小孩?」
景霖聞言立馬挺了挺胸膛,底氣不怎麼足的說道:「我今年十歲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打野取消了隊列,他揉了揉自己發疼的太陽穴,心累得厲害,他十分無奈的說道:「十歲不是小孩子是什麼,小孩子不能氪金知道嗎?」
「你微信號多少,我加你,把買皮膚的錢退給你。」
這要是成年的遊戲好友送的皮膚,他收了也就收了,才十歲的小孩子,遊戲裡花的錢還不一定是怎麼來的,這皮膚打野是真的沒法心安理得的收下來。
想到對方遊戲裡的v8等級,打野覺得對面說不定又是一個拿著父母的錢往遊戲裡氪金的人。
作為一個有覺悟的人,打野覺得自己有必要把這誤入歧途的小孩子拉回正道,於是他語重心長的勸說道:「你還隨便送陌生人皮膚,你在遊戲裡這麼花錢你父母知道嗎?」
見對方長篇大論的教育起了自己,景霖連忙出聲說道:「哥哥,我玩遊戲沖的都是我自己的錢,我父母也是知道的。」
而且家裡的錢也不是父母的血汗錢,而是變賣祖產得來的錢,不過變賣祖產不是什麼好事情,景霖沒好意思說出來。
打野只覺得好笑,他不怎麼相信的說道:「你自己的錢?你一個小屁孩,哪來的錢,還不是花的父母的錢,你父母掙錢不容易,你可不能把父母的血汗錢不當一回事。」
見對方越說越離譜了,景霖趕緊替自己澄清:「不是的,我是花的我自己的零花錢。」
景霖在遊戲裡花錢買道具的事情景家人確實都知道,這零花錢給出去了,怎麼支配都是看自己的意願,景安泓他們也不管景霖拿到錢後怎麼用,只要他不是拿著這些錢去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就行了。
打野還是不相信景霖的話,他質疑道:「零花錢,你一個小屁孩一個月能有多少零花錢,別是在騙我吧」
沒有人會樂意被人當成騙子,景霖也是一樣,他十分認真的說道:「真的是我的零花錢,我一個月有兩萬塊零花錢,我只拿了很少一部分來玩遊戲,我家裡人都是知道的。」
一再的被懷疑,景霖也不樂意了,他本來就開著遊戲音效,剛才打野的話景安泓他們都聽到了。
景霖把手機往父親面前一遞,意思是讓他出面解釋一下。
看著兒子因為不高興而高高撅起來的嘴巴,景安泓清了清嗓子後,回憶著兒子剛才的樣子,對著手機說道:「我是這孩子的父親,他剛才說的確實是真的,他花錢往遊戲我們也是知道的,小友你完全不用擔心,那個什麼皮膚,你就收下吧,你這樣的年輕人真是不錯,叔叔十分的欣賞你。」
打野萬萬沒有想到小屁孩動不動的還叫家長,莫名其妙被誇了一頓的打野十分尷尬的叫了一聲叔叔後,就再也沒有出聲了。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別人把爸爸都叫出來了,人家家長都沒把兒子氪金的事情放在心上,他一個陌生人,自然是不好再替別人教育孩子了。
不過打野在心中暗自想:這一個月兩萬的零花錢,這得是什麼樣的家庭呀!
看著上面重新顯示的隊列中的提示,景霖滿意的點了點頭,伸手關掉了語音。
看著兒子關掉了那個叫通話的東西,景安泓滿意的點了點頭,讚許道:「你這個隊友人真不錯,值得交往。」
就他們剛才聽到的,對方絕對是個好人,知道兒子是小孩子後,還提出要還他錢,之後還一直勸他不要亂花錢,這就證明對方不是個有貪財好利的小人。
景霖喜歡玩遊戲,偏偏景家的其他對遊戲這種東西一竅不通,之前景安泓還擔心過兒子會不會在遊戲裡遇到一些不好的人,經過今天的事情後,他也稍微能夠放心一點了,只要以後兒子都能和這種正直的人在一起玩遊戲,那他也就不用擔心兒子會學壞了。
景霖癟了癟嘴,他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頭髮,一臉苦惱的說道:「可是他已經知道我是小孩子了,說不定等玩完這局後,他就不願意帶著我一起玩了。」
見不得弟弟悶悶不樂的樣子,景晴替他出主意:「這還不簡單嗎?你嘴甜一點不就行了。」
看著景霖玩遊戲久了,景晴對這款遊戲也大概了解了,對方反正是要匹配隊友的,和誰玩都是玩,只要弟弟嘴甜一點,難道還怕對方不帶他玩嘛?
聽了姐姐的話,景霖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之後的遊戲裡,打野殺了人他就發666,打野被抓了他就閃現過去給他擋技能,一把遊戲結束後,對方果然又接著開了下一把,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甩開他自己去玩。
景霖崇拜的看了姐姐一眼後,十分狗腿的給她遞上了一根沾了番茄醬的薯條。
楚繡娘看著自己手裡光溜溜的薯條,又看了看孫女手裡的番茄醬,開口說道:「兒砸,把你手邊的番茄醬遞給我。」
「誒!」一手炸雞一手可樂吃正嗨的景太傅聽見老母親的呼喚,忙不迭把裝著番茄醬的小碟子遞到母親的手邊。
景晴盤腿坐在沙發上,面前是放在支架上的手機,見祖母吃了幾根薯條後就要去拿脆皮雞腿,她不放心的叮囑道:「奶奶,您新安的假牙還不適應,吃脆皮雞腿的時候注意點,可別把剩下的好牙給崩了。」
前段時間楚繡娘的牙齒又落了一顆,之前的假牙帶著不合適了,所以她就重新去醫院做了假牙,醫生說她一定要好好保養剩下的牙齒,再掉的話就只能考慮做整口的假牙或者是植牙了。
從醫院回來後,楚繡娘被牙醫的話嚇著了,一天刷三次牙,一次都沒有落下過。
穿到現代後,楚繡娘身邊沒了以前伺候的那些下人,趙華蘭也被她明令禁止了,早上不能再去她的院子裡打擾她。
沒了人伺候,早上洗漱的時候楚繡娘就沒有以前那麼仔細大,一般都是鑽進洗手間草草的洗把臉,然後在隨隨便便的刷刷牙。
看牙醫之前,楚繡娘只在早晚刷牙,從醫院回來後,不止是早中晚,但凡是在家裡,只要是吃了東西,她就會去刷一次牙,一點都不怕麻煩。
相比於刷牙的這點麻煩,楚繡娘更怕自己以後真的會落到植牙的地步,牙醫用的那些鑽頭看著就可怕,一想到那些東西可能會用到自己的身上,她就覺得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楚繡娘就稀罕孫女孫女關心自己,聽了景晴的話,她咧嘴一笑,露出滿口潔白整齊的假牙,笑呵呵的說道:
「好勒。」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少更了一點,明天一早荼蘼要帶孩子去打疫苗,所以要早點睡,所以今天就這樣啦!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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