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芷嫣被嚇得一哆嗦。♗🍩 6❾𝐬hùⓧ.𝐜𝐎m 😂😺
捂著心口原地彈起來,「嚇死我啦!」
那個小腦袋咻的一下往回一縮,僅露出一雙眼睛盯著許芷嫣瞧,聲音嗡里嗡氣的,「許哥哥讓我來看著你,說你肯定不會乖乖的休息。」
許芷嫣緩了一會,等心跳的沒那麼快了,才坐正去瞧那人。
是個男孩子,眼睛很大像小鹿,皮膚很白跟豆腐一樣,她看的心裡痒痒的,忍不住抬手輕捏他的臉,「你是誰呀?」
男孩子也不躲,乖乖任捏。
「我叫莊卻營,今年六歲啦,是個小乞丐,許哥哥看我可憐才帶回來的,我現在每天就是打雜,打的可好了!」
莊卻營也不覺得自己被撿回來打雜有什麼不好的,畢竟在這吃得飽穿得暖,比做乞丐好多了。
許芷嫣看他乖的樣子,心中軟軟,招呼他進屋,給他拿冰酪,草莓牛乳打底的冰酪帶著淡淡的粉色,鮮甜的果香和醇厚的牛乳味讓莊卻營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她看他饞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卻不主動開口要,就覺得他太懂事了,趕緊把冰酪放到他面前,「來,這個是我最喜歡的冰酪口味,你嘗嘗好不好吃。」
莊卻營驚訝的瞪大眼睛。
「給我的?」
「當然啦,我今天已經吃過冰酪了,這份是特地給你拿的。」
有了這話,莊卻營不再忍耐,舀起一勺冰酪送入口中,從來沒體驗過得甜蜜滋味,讓他滿足的眯起眼睛。
「嗯~好好吃!」
許芷嫣眼珠子骨碌一轉,帶著一股子蔫壞的氣息湊到莊卻營身邊,「小營啊,我還知道很多好吃的。」她念了幾道菜名和小吃名,看人饞的不得了了才把目的說出來,「你要陪我去吃嗎?」
莊卻營是許硯卿派來的小眼線,只要把他給策反了,出門不是夢!
可是在莊卻營雖然小,卻一點都不好忽悠。
只見他哈喇子一擦,「不行,你不可以出門的,你要是實在想吃,跟我說那些店在哪裡,我去跑腿買回來,我保證跑的很快,它們回家還會是熱乎乎的!」
傻孩子,沒主動給自己要一份就算了,還保證要跑很快讓她吃熱乎的。
許芷嫣嘆了一口氣,摸摸他的腦袋。
「我也不是那麼想吃,不用你跑腿啦。」
可是就這樣乾耗著,她也不樂意,最終她在院子裡利用石頭等東西,搞了個簡易的小灶眼,往裡塞了幾隻紅薯,就把火給搗鼓起來了。
莊卻營就蹲在她身邊看她搗鼓,大眼睛在火光照耀下顯得亮晶晶的。
「這個很好吃的!我之前吃過皮,上面還有一點紅薯肉,可香了!」
好傢夥,一句話讓許芷嫣心疼的不要不要的,當即圈住他肩膀,「喜歡咱今天就吃到飽!」
孩子又不是要什麼山珍海味,只是吃個紅薯怎麼了!
許芷嫣說到做到,紅薯熟了後,第一個就送到了莊卻營手上,還是掰開了皮插了個小勺子的那種。
莊卻營受寵若驚,但他還沒說什麼,許芷嫣就揮手示意他別說了。
「吃東西要緊,快嘗嘗這次烤的成不成功。」
他小心翼翼的吹了吹,然後嗷嗚咬了一口,頓時被香的眉毛都要掉了,「好好吃!」
不知什麼時候站到院子門口的李聞瑾和許硯卿,看著裡面一大一小並排蹲著啃紅薯的樣子,心中思緒萬千。
許硯卿率先開口。
「要不別讓囡囡去看那個女的了,我們自己動手把人剮了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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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那個女人髒了自家妹妹的眼睛和手。
但李聞瑾的想法和他不一樣。
「身居高位,以後難免還會遇到這種事情,能次次都不親自報仇嗎?不能,因為那樣的話,其他人更覺得她軟弱好欺。」
李聞瑾轉頭看許硯卿。
「真正的保護不是讓她一直縮在自己的羽翼下,而是讓她成長起來。」
他們不可能一直陪著她,唯一能讓她一直安全的,只有她自己。
許硯卿沉默良久,還是同意了他的觀點,看著許芷嫣吃完那個紅薯,才出聲喊人。
許芷嫣擦了擦手,顛顛的跑過來,「怎麼了哥?」
「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害你掉下去的兇手已經被我們抓住控制起來了嗎,今天帶你過去找她報仇。」
說起這個許芷嫣就來勁了,手握拳在空中揮了揮。
「好,我一定打爆她!」
……
女子被關押在地牢里的一處水池內,水不深,但也不淺,水從瓮身上的孔滲進瓮內,泡的她傷口潰爛,有時疼的陷入半昏迷狀態時,老覺得傷口已經長出蛆蟲了。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被嚇清醒,而來自外界的腳步聲,亦是她轉移注意力保持清醒的存在,所以她下意識看了一眼前面,看清來人後,她馬上伸長脖子。
「李聞瑾你們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傷口一天天不可控的潰爛,偶爾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傷口上有蟲子再爬!」
想當初她也是一個怕蟲子的姑娘,但現在卻被鎖在瓮里,每天無法入睡前洗漱不說,還得承受傷口的劇痛。
李聞瑾把早就準備好的小袋子遞給許芷嫣。
她愣了一下。
「這是什麼?」
「裡面有很多東西,比如鹽什麼的,都是折磨人但不至於讓人死的那麼快的東西。」
女子臉一下子更白了。
「不,不!你這是動私刑!」
李聞瑾冷笑。
「動私行怎麼了,去啊,去告我去啊。」
他說完嘖了一聲,從許芷嫣那個口袋裡取出一小包鹽,撕開往瓮里到,不出三秒,女子的慘叫聲就蓋過了地牢里的一切喧囂。
等慘叫聲結束,地牢就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李聞瑾偏頭看許芷嫣。
「現在輪到你了,芷嫣你要知道,不管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對於這種傷害自己或者挑釁自己的人,都要零容忍。」
「因為不管是什麼事情,都只有零和無次數。」
許芷嫣低頭看著疼的面容扭曲的女子,再想像初見時她放肆自傲的模樣,這猶如天塹般的差距讓她陷入沉思,但手上卻毫不含糊的隨手掏出一小包藥,直接往瓮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