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流氓
「臭流氓!」
許芷嫣抬手抵著李聞瑾的胸口,面紅耳赤的罵他。
李聞瑾秉持著反正已經被罵了,那就搞到底,直接壓著人親了個夠,「小崽,這才叫流氓,不過我是你未婚夫,我親你可不算是耍流氓。」
她面色酡紅,被親的嫣紅的小嘴微張,急促的喘著氣。
「你就是流氓。」
「好好好,小崽覺得我是流氓,那我就是流氓,還想去洗漱嗎?流氓抱你去?」
許芷嫣被調侃的更不好意思了,剛想別開他的手,轉念一想,【對哦,我可是他的未婚妻,讓他抱一下也沒啥。】
思及此,她沖人張開手。
李聞瑾自然的把人抱起來。
「抱我們小崽去洗漱咯。」
……
因為累的昏睡兩天的事情,接下來許芷嫣的工作量驟減,每天就是東晃晃西走走,稍微想做點實事,就會被不知道打哪躥出來的宮人阻止。
他們阻止不了的,就搬李聞瑾和華荀彧出場。
從來沒被抬出來威懾她的許硯卿很是不滿。
「我好歹是你哥,為什麼他們從來不找我管你的事?」
許芷嫣一隻手撐在椅子上,一隻手拿著根甘蔗豪放的啃了一大口,聞言含糊不清的回答,「可能是因為你沒少跟著我搞事情吧。」
許硯卿不服了。
「我不是跟著你搞事情,我是跟著你保護你!」
「是是是,保護我,只不過現在是我保護你,來,最後一次針灸。」
許芷嫣取出針包,虎視眈眈的看著許硯卿,他看著那一大包針,有些恐懼的咽了咽口水,「妹啊,這次能少扎幾針嗎?」
從甦醒到現在,他經歷了數不清的針灸治療,每一次都讓他覺得人生昏暗,昏暗到即使她說今天是最後一次了,他也無法放平心態接受。
當然,這種事情可不是他說少扎就少扎的,這不,許芷嫣回都不想回他,直接推著他回屋子,沒等人做好心理準備就一針下去,把人疼的哇哇叫。
「小哥你好聒噪啊,你別緊張,這一次真沒你想的那麼疼!」
「你每次都這麼說,跟渣男哄小姑娘一樣,嘴裡沒半句實話。」
話音剛落,又挨了一針,疼的他臉都木了,整個人猶如一條死魚癱在輪椅上不動彈,許芷嫣也樂的他老實,一連扎了過半的針數,他才抖著手制止她。
「妹啊,你哥我不吭聲不代表不疼啊,你別一口氣扎完,給我點喘氣的機會啊,要不然把我疼死了,你就沒小哥了!」
許芷嫣皺著眉拉著他的手在木把手上拍幾下。
「快呸幾聲。」
「真的是嘴裡一點忌諱都沒有,好不容易好起來了還說這種晦氣話。」
許硯卿說不過她,也知道她是真的被自己嚇到了,便順著她的意呸了幾下,然後不再吭聲,乖乖的捱過剩下的針灸。
只不過如她所說,這一次的針灸,能徹底激發之前每一次針灸積攢下來的效果,他感覺好多了。
許芷嫣扶著人慢慢站起來。
「別老想著自己有傷,把這件事拋之腦後慢慢走一會,找找之前自如行走的感覺。」
很多人受重傷後,最難的不是傷口癒合,而是心理創傷。
受傷時的劇痛,和痊癒過程中綿綿不斷的痛,一切的一切都會成為康復時的巨大阻礙,所以許芷嫣很害怕許硯卿會因為這個再受打擊。
可許硯卿沒她想的那麼脆弱。
僅僅是一開始表現得有些僵硬,後來越來越順利,行為舉止間,與昏迷前沒有半分差別,激動的都要跳起來了。
「小哥你太厲害了!我還擔心最後一次針灸給你帶來的刺激太大了,你會不適應呢。」
許硯卿彎眉笑的灑脫。
「也不看看你哥我是誰,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嘛?我這邊也沒什麼事了,你一開始不是說要去製藥嘛,去吧。」
許芷嫣看他確實跟個沒事人一樣,便沒強留,打了聲招呼,就屁顛屁顛的回自己的小藥房搗鼓藥了。
這個藥是要給許硯卿後續養身體用的,她想快點趕出來給人吃些時間,這樣回揚州府的路程,他的身體才會輕鬆些。
只不過這個藥有些藥材的劑量她還拿不準。
許芷嫣盤腿坐在地上,看著一箱箱壘起來的藥牆,單手托著下巴皺著眉發愁。
【或許這味藥得少點劑量,要不然太沖了。】
她把一味藥後的克數劃掉,但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添上新數字,【算了,把量改少了整體效果就不對了,還是想辦法找味可以平衡的藥加進去吧。】
有了想法,接下來就是忙碌的找藥了。
與此同時,許硯卿卻疼的要蜷成球了。
他雖然沒許芷嫣想的那麼脆弱,但昏迷那麼久剛醒來沒多久,體質真的大不如前,許芷嫣要是再待一會兒,他就裝不下去了。
「哎喲我的親娘誒,命都要被買掉了,這也太疼了吧!」
看了全程的華荀彧從牆後走出來,扶著他坐回去。
「敢情剛才全是裝的啊,你這偽裝的技術也是真不錯,我還以為你好全了呢,來,喝杯茶緩一緩,別一直蜷著,蜷著你放鬆不下來,會更疼。」
在華荀彧強硬的動作下,已經有點僵直的許硯卿才終於把身體舒展開了。
這樣確實舒服多了,他長嘆一口氣。
「明明傷口都好了,這幾天也一點都不疼來著,怎麼偏偏還是走不了多久的路,尤其是今天,多走幾步疼的比以前還厲害。」
「這個我聽過,好像是什麼心理創傷吧,就是傷太疼了留下心理陰影了,哪怕傷口已經好了,心裡還會覺得疼。」
許硯卿似懂非懂的點頭。
「那這個創傷還挺嚴重的,小舅你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快點解決這種創傷嗎?」
「我不是大夫,對於這種症狀也只是聽說過,了解的不清楚,只知道這玩意要靠毅力克服,來來來,你小舅我今天閒著沒事幹,扶著你走幾圈,多走走容易好。」
許硯卿一臉生無可戀,但還是乖乖借他的力站起來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