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許芷嫣,也無法篤定自己可以半點錯誤都不犯。ღ(¯`◕‿◕´¯) ♫ ♪ ♫ 6❾𝓈ĤỮⓍ.c𝕠𝓜 ♫ ♪ ♫ (¯`◕‿◕´¯)ღ
華一領命離開。
小溪看著她坐在書案前深思的樣子,不敢打擾,悄悄地送上一杯茶。
許芷嫣垂眸看了眼手邊熱氣騰騰的茶水,慢慢的端起來,一點點喝著,喝了小半杯不到,便把茶杯放下,「小溪,你去把劉掌柜請來。」
劉掌柜負責的就是東街最大的一家店,這是華容留給她的人,還是信得過的。
劉掌柜來的很快。
「見過東家。」
「劉掌柜不必多禮,我今日請你來,是有些事情想問問,比如東街上負責珠寶的鐘掌柜的為人、為人處世之類的。」
劉掌柜沒想到許芷嫣會問這個,在他看來,東家對這些是很熟悉才對,一時之間,他也分不清她是真的不記得這些事情了,還是故意考驗他。
「回東家的話,我與鍾掌柜接觸的少,但也聽其他人說過,鍾掌柜做事還是很嚴謹的,早些時候,去他那買東西的顧客落了一文錢,他都追出去還給人家。」
「就這點來看,他為人還成。」
【能去買珠寶的人差那一文錢嗎?】
【肯定是不差的,那他堅持還那一文錢,是真的拾金不昧,還是掉錢的人不一般?】
許芷嫣指尖抵在書案邊緣,指腹一下下摩挲著。
「除此之外,再多說些罷。」
劉掌柜絞盡腦汁,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了,許芷嫣總結了一下,那就是鍾掌柜是個兩袖清風為人剛正的人。
她輕笑。
【夠都不信。】
打發走劉掌柜,許芷嫣便遣人去調查五皇子府上新收不到半年的歌姬瑤姬。
小溪有些奇怪。
「小姐,剛才劉掌柜可半句沒提過到五皇子和瑤姬啊,您為什麼會突然查她呢?」
「我前不久剛盤了帳,帳上鍾掌柜拾金不昧的那一天,只有一筆進帳掛的是五皇子府的帳,那個價位,我沒記錯的話是一個琉璃百花冠。」
「這個冠,那天宋夫人的宴會上,我在瑤姬頭上見過。」
五皇子喜歡美人,瑤姬很美,但也還沒到會親自為她挑東西的地步,所以這頂冠,就算不是瑤姬買的,也是瑤姬點名跟五皇子要的。
雖說珠寶閣每次上新,都會把新品做成冊子送到各個府上,但有琉璃百花冠的那本冊子,如果沒記錯的話,上面主打的應該是翡翠瑪瑙。
瑤姬買的時候,大部分主打的飾品都還在,她沒理由點名買一個在其中不是特別出彩的琉璃百花冠。
許芷嫣陰謀論了一下,她認為買琉璃百花冠是個信號,鍾掌柜撿到銅錢追還回去,是回應。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測,具體得看調查結果。
翌日。
華一的調查結果出來了。
原來瑤姬和鍾掌柜是親舅甥,瑤姬自幼喜歡琉璃這一類的東西,被五皇子強納回去後,除了世家的宴會,哪都去不了。
偶然在珠寶冊子上偶然看到了掌柜署名,就認出來舅舅了,便央求五皇子替自己在那買上一頂琉璃冠,至於落下的那枚銅錢,上面有瑤姬刻下的特殊記號。
鍾掌柜一看便知曉她目前還安全,倆人說不定在謀劃逃離五皇子府,可是那可是五皇子啊,能那麼容易跑,後宅里就不會有那麼多被掩埋的白骨了。
許芷嫣思索片刻,有了想法。
……
珠寶閣內。
鍾掌柜對了一早上的帳,確定沒有紕漏才鬆懈下來,轉了轉脖子,收好帳本去了裡屋自己休息的地方,一開始,身體就僵住了,但他反應很快,馬上就恢復常態進屋關門。
昏暗的屋內,在他的正對面,坐著一個人。
「呼——」
火摺子被吹燃,微弱的火苗點燃燭台,那個人的面容漸漸顯露出來,赫然是許芷嫣。
她直明來意。
「想不想把瑤姬帶出來?」
「不需要你費盡心思做一個完美假帳,把錢全弄給瑤姬,讓她在府上打點下人了。」
這句話出來,鍾掌柜猛的跪在地上,許芷嫣漠然的看著,直到他磕頭磕的額頭破皮了才出聲,「行了,解釋一下你貪了多少吧。」
事已至此,鍾掌柜也無法隱瞞了,他小心的拆開隨身的內袋,把一個巴掌大的本子取出來,上面記錄的全是他不該賺的錢,一筆又一筆,累積成一個龐大的數目。
許芷嫣看的心中咂舌。
【看來我對手下人還是太鬆懈的,都能從我這拿到這麼多不該拿的錢了,之後得嚴格一些了,要不然現在拿我錢,以後就能拿我腦袋了。】
「只是打點下人怎麼可能花的了這麼多,你們舅甥二人是把我這當免費錢莊了啊,這樣,這筆錢,我只需要你還一千兩黃金就夠了,剩下的,你們用行動來還。」
鍾掌柜渾身緊繃,用了好大的氣力才控制住自己開口。
「怎麼還?」
「我想要五皇子的這些信息,三天,三天內把消息給我。」
她也不管他接不接受,直接把自己的要求撰寫下來放在桌上,自己帶著他的帳本直接離開,鍾掌柜跪爬向她,可惜她頭也不回,走的乾脆。
回到家,許芷嫣才暴露出生氣的樣子,跟頭小獸一樣在自己的院子團團轉,把來看她的許硯卿他們看愣了。
「囡囡啊,你這是在……」
許芷嫣循聲回頭,瞄準許硯鶴的懷抱,猛的扎過去。
「二哥啊,娘老說我經商有天賦,我竟然才發現,我沒有天賦啊,手底下的掌柜做了那麼久的假帳,我竟然到今天才發現啊!」
許芷嫣氣的不得了,許硯鶴他們恍然大悟。
許硯鶴攬著她往院子裡走,隨便找了個地坐下來。
「瞎想什麼呢,你要是沒有天賦,能短短時間內弄出那麼多產業嗎?」
「而且對方做假帳貪污你沒發現,不也是因為店鋪利潤足夠大,利潤這麼大,說出去誰敢說你不會做生意?你頂多算是不會管人。」
許芷嫣覺得有被安慰到,但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可還沒想明白,許硯鶴就提起管人的話茬。
「其實你也不算是完全不會管,要不然也不會最近才出么蛾子,肯定是因為你經常往外跑,他們仗著不在你眼皮子底下,才敢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