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孩兒沒有想過

  紀臨風使了些銀子讓獄卒退下,來到最裡面昏暗的牢門旁站定。開口「許雅晴。」聲音無波無瀾。

  許雅晴木納轉頭,看到是紀臨風,又木納地將頭轉了過去。

  紀臨風在這一刻似乎成熟了許多。想與許雅晴說一說關於暗衍的事。這樣做也許會讓她更傷心,但更多的會成為她心中的念想。而他想告訴她,暗衍不是他殺的。

  聽他道:「暗衍死了,死在嵇州的嵬山。他與我長得一模一樣。我第一次見他時是在除夕夜的那晚。他綁架了我的妹妹。我本來是可以殺了他的,但因為發現與我生得極像,便心軟了。」

  「之後,他利用與我相像之便,偽裝成我的樣子與紀家前往嵇州。他是個好人,一路上都在保護紀家。外祖父一直視他為紀家人。後來,後來他被國師殺了,死在了嵬山。你別想著報仇。因為國師是你這個普通人對付不了的。」

  「我們現在要對付的人正是國師和三皇子。」

  紀臨風看著一動不動的許雅晴,也不知她信了幾分。繼續道:「你將暗閣解散吧,分給他們足夠的銀錢。然後放他們離開,而你也要離開盛禹,去北國也好,南國也好。只要不留在盛禹。」

  是的,紀臨風想放了許雅晴,這是他能為暗衍做的最後一點事。三皇子估計還會再來找許雅晴,再利用她。只要離開盛禹才能保住性命。

  許雅晴偏過頭去,不讓紀臨風看到她眼中的淚水。

  「你好好想一想,我過幾日再來看你。」說罷,紀臨風轉身離開。

  等紀臨風走出府牢,許雅晴才放聲大哭:「暗衍暗衍」

  紀臨風回到紀府時,紀夫人正說著給北恆瑾當夫子事宜。驚得一家子瞪大眼睛。

  「爹,此事你如何看?」紀玉樹將問題踢給了紀侯爺。紀侯爺則將目光落在紀夫人身上。微微一笑:「但憑夫人做主。」

  他猜測自家女兒應該給出了方案。

  在紀侯爺看來,沒有什麼事是女兒不知道的,畢意史書上有記載。

  不等紀夫人說話,走進來的紀臨風當即反對道:「我不同意,我每日訓練新兵,就累得要死,還要教一個才開蒙的孩童練武。累死我得了。」開玩笑,他才剛成親,還想和嬌妻多培養培養感情呢?怎麼可能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一個外人身上?

  紀嫿嘿嘿一笑,無情揭穿他。

  【二哥哥是想多抽點時間陪二嫂嫂吧?呵呵,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幹嘛呢?】

  被揭穿的紀臨風老臉一紅。在紀嫿看不見的地方,十分委屈地瞪了一眼哈欠連天的紀嫿。

  紀嫿為了看端木意敬新茶,強行給睡夢中的自己開了機。這會兒困得不行。

  聽幾人聊天。聊著聊著就睡著了。

  等紀嫿睡著後,紀夫人讓秀荷抱到小床上去。這才說起紀嫿的意見。

  「閨女口中那什麼積分就是從世子身上獲得,所以,我覺得還是同意的好。閨女還說世子活不過七歲。」

  正端著茶水過來的端木意聽到這話,突然想起了夢中的情景。她沉聲道:「是的,世子會在七歲生辰前死於非命。」

  眾人聽罷,大為吃驚。

  「那之後有沒有查到兇手?」紀侯爺忙問。

  沐老爺子也在正堂,他從紀夫人口中得知端木意也夢見過紀家的遭遇。所以,這會兒聽到端木意說出這樣的話來不覺得震驚。倒是對北恆瑾的死因震驚起來。

  「什麼叫死於非命,一切都有因有果。賢王府莫不是得罪了某人?此事會不會是三皇子做的呢?」沐老爺子說出自己的猜測。

  端木意搖了搖頭:「畫面有些記不清,所以,我也不知是不是三皇子。」

  知道人會出事,卻不知道兇手是何人,這無疑不是件讓人頭痛的事。

  「所以,還是同意此事吧,一來可以暗中觀察北恆瑾會與何人結怨。二來可以得到更多的積分。」紀侯爺決定道。

  端木意和沐老爺子聽不懂積分是什麼,但只要是對紀嫿或是紀家有利的事。他們都願意去做。

  於是,此事就這樣敲定了。

  敲定之後,紀夫人便讓人遞信去宮中,還給賢王府遞了一份。

  紀家能想到皇后和賢王妃是有意促成此事,但不重要了。總歸,利大於弊。

  很快,賢王府這邊就收到了紀家同意的消息。太子提意給紀玉樹安排個官位,被紀玉樹拒絕了。他的回答與紀夫人一樣,喜歡上了經商。

  太子心中難過不已,於他而言,紀玉樹不僅才華出眾,人品更是讓他讚不絕口。不遺憾是不可能的。

  他知道紀玉樹更多的是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

  拜師的日子很快就敲定好了,就在三日後。

  消息一經傳開,並未引起多大的驚訝。因為在皇后生辰宴那日,就已經有人嗅到了一些苗頭。

  北恆瑾拜師是假,接近紀家小麼才是真。

  當然,羨慕是肯定的。紀家小麼一出生就受到紀家上下寵愛。還不止一次得到皇后的喜愛,想來,這一生定然不平凡。

  吃過晚飯,紀夫人才想起如巧的事。叫住走到最後的紀玉樹。

  「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女如巧是三皇子的人,我不知要如何提醒皇后引起重視。樹兒可有好的方法?」

  紀玉樹一聽便知此事是從紀嫿口中聽到。「此事得容我想想。」

  「嗯,如巧與皇后的關係不一般,估計皇后輕易不會信,除非親自看到她往外遞消息。」紀夫人分析道。

  紀玉樹就是在顧及這一點,「我知道了娘,你早些睡吧!」說完,紀玉樹起身準備離開。

  紀夫人突然想起那副畫來,開口:「樹兒,你覺得蘇玉月這個人如何?」

  紀玉樹不明白紀夫人為何突然提起蘇玉月。

  紀夫人笑笑:「娘問的是」

  「娘,孩兒現在只想經商,為以後的紀家鋪好路,其他的沒有想過。」見自家娘臉上的笑意,紀玉樹捕捉到了那層意思。

  紀夫人只嘆了口氣:「行吧,你先回去。我去看看知秋醒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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