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的馮氏已經說不出話了。👣🔥 🐍♡
甚至於神智都變得不清楚起來。
柳雪晴依舊每日前來請安,看著這個曾經百般折磨她的老人,一天天的變得糊塗。
那種感覺,竟是讓她感到了一陣痛快。
不過這種心思十分的隱晦,柳雪晴不敢表現出來,只是每次嘴角都會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馮氏此時看到了柳雪晴,原本乖乖喝藥的她,忽的一下推開了藥碗。
藥碗瞬間破碎,濺了一地。
嬤嬤們一驚,連忙蹲下去清理,卻被柳雪晴制止了。
「讓丫鬟們來做便好,嬤嬤們照顧娘親已經很辛苦了。」
柳雪晴溫和的笑了笑,示意嬤嬤們都起來。
很快嬤嬤們就帶著丫鬟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乾淨了。
馮氏此時似乎是恢復了片刻神智,她知道自己落到這種田地,都是柳雪晴害的,當即激動地就要扑打柳雪晴。
她的嘴張張合合,哪怕發不出聲音,也罵著很髒的話。
但是如今的她,看起來卻像個笑話。
無能的狂怒,怎麼不可笑呢?
柳雪晴心情很美。
曾經的她事事孝順,卻得到了什麼?
得到了老夫人的污衊,甚至想逼死她。
終於,自己把一切都還給她了。
這般做一個惡人,似乎更適合她。
柳雪晴原本以為的心理負擔一點也沒出現。
有的只有輕鬆,愉快。
「老夫人這腦子越發的不清醒了,就辛苦幾位嬤嬤了。」
柳雪晴笑得越發開心了。
她看著馮氏震驚扭曲的表情,高高興興地走了。
馮氏簡直想發瘋。
可是如今又有什麼用呢?
誰都不知道她受了多少罪,還以為這個賤女人在好好地照顧她。
她有苦說不出啊!——
柳雪晴離開後,馬氏也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她每次來都想像從前一樣,以丈夫孩子的名義向老夫人要點錢財。
可是這段時間老夫人一直瘋瘋傻傻,她幾次想碰運氣,都失敗了。
這次也是一樣,錢沒要到,反而被馮氏給打了一頓。
看著馮氏癲狂的樣子,馬氏不由得害怕起來,若是馮氏真的瘋了怎麼辦?
他們二房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這樣可不行。
於是她晚上就趁著丈夫和孩子都在的時候,悄悄的關上了門。
沈賀文看著自己娘一臉嚴肅的樣子,頗為好奇的問道:「娘,你這是作甚?」
沈安也是一臉的莫名,不知道自己這夫人是想做什麼。
「夫君,賀文,我有事想告訴你們。」
馬氏一副神秘的樣子壓低了聲音:「我懷疑是大嫂故意害了娘。」
這她其實早就懷疑柳雪晴了,畢竟老夫人一直好好的,怎麼可能突然得了瘋病?
如今院子上上下下都被她把控,這更加讓她認定了是柳雪晴搞的鬼。
她話音剛落,沈賀文就猛地提高了聲音,震驚的道:「娘,此話可不能亂說!」
「大伯娘操持沈家多年,對祖母的孝心那是大家都看在眼裡的,你怎麼可以這樣污衊她?」
沈賀文一臉痛心疾首,不明白自己的娘為何要這樣冤枉伯娘。
馬氏聞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但是她在這個家並沒有什麼地位,哪怕不高興了也沒人在意。
沈安更是像沒聽見似的,在一旁喝著茶。
「賀文,你怎麼能這樣說娘呢?娘可沒有胡說,那柳雪晴就是故意的!」
「她就是怕老夫人把沈家的家產都給我們!」
馬氏還是不死心,想要丈夫和兒子一起站到自己這邊,一起對付柳雪晴。
可是這話一出口,就連沈安都驚呆了。
沈賀文更是驚得瞪大了眼睛。
「娘,你瘋了?沈家的家產本就是大伯的,怎麼可能留給我們?祖母她也沒有這個權利!」
沈賀文是真的覺得娘親不可理喻。
祖母算什麼?
她能控制沈家的一切?
還不是大伯一句話說了算。
可是馬氏卻是不這樣覺得。
「你懂什麼,這家沒分,那就是老夫人說了算!」
「我們都是沈家的人,那這家產肯定得分我們一半!」
村子裡誰不是這樣?
只要沒分家,那家產都是老人說了算。
哪怕都是老大賺的又如何?
那也必須分他們一半!
「你!」
沈賀文是第一次見識到自家娘親的貪婪。
以前只覺得娘親懦弱怕事,沒想到竟如此的貪心。
這些年來他們全是靠的大伯一家,就連自己讀書,外出遊學,哪個不是大伯娘出的錢?
並且為了不讓自己過得比別人寒酸,每次大伯娘都是大把大把的銀子給他用。
這些恩情他都記在心裡,也想著等高中做官之後就好好地償還。
而且他從來沒想過要沈家的財產,他可以自己掙。
可是娘親此時說出的話,讓他感受到了侮辱。
「我和你說不清楚!」
「但是你不准打沈家財產的主意,也不准四處胡說!」
沈賀文知道和娘親是說不通的,只能氣呼呼的一甩衣袖走了。
這可把馬氏氣得夠嗆。
「胳膊肘往外拐?你還知不知道你是誰的兒子?」
馬氏一雙眼睛頓時痛紅,但是她只敢小聲的抱怨,不敢讓沈賀文聽到。
沈安一直沒說話,他看著眼前的婆娘只覺得厭煩。
這個媳婦是娘親為他找的,他一點也不喜歡,在外面也有自己的相好。
只是娘親規定了每天必須回家,所以他才每日都回來,否則他是一點也不想看見馬氏。
「夫君,你看看賀文,他怎麼能這樣說他娘?」
馬氏覺得心酸,還想找沈安訴苦。
可是沈安卻是一點也不上套。
他冷冷一笑。
「我告訴你,你最好把之前說的話永遠咽在肚子裡。」
「我這一輩子就指望著大哥和賀文,你若是幹了什麼事影響到了我,那我就只有把你給休了!」
沈安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自私的受益者,馮氏的偏愛他都接受,大哥的幫助救濟他也樂然享受。
每天的生活都十分的愜意。
他不想改變,也不能讓別人損害他的利益。
「什麼??」
馬氏聽到這句話當即嚇得臉都白了。
她死死的咬住嘴巴,再也不敢提這件事了。
這段時間都感冒了,還沒人帶娃,根本抽不出時間碼字,好在現在都好得差不多了,嗚嗚嗚——過年這波真的太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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