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宇心煩了好幾天,就連睡覺都會夢到那個令人討厭的女人。
她裝出一副楚楚可憐、人畜無害的樣子,趁他不注意爬上他的床,毀了他的清白!
這樣的女人,絕不可能是一個好人,更比不上他的心上人!
他約了幾個生意上的朋友喝酒解愁,還叫了很多美女作陪。
旁人不顧有家室的身份,左擁右抱,他單身一人,身邊卻是冷冷清清。
他喝了一瓶葡萄酒,卻越喝越清醒,心裡更加鬱悶了。
他跟旁邊的人說了兩句,便出去上廁所。
酒吧里很熱鬧,漂亮的女人有很多,卻無法吸引他。
他走到廁所門口,突然有些醉了,背靠著牆傻笑。
他的人生好像一直圍著許茵在轉,從他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喜歡她,喜歡她的溫柔善良,喜歡她的高冷、直接。
他想起她,嘴角忍不住上揚。
她就是他的開心果、甜蜜餞!
他被尿意驚醒美夢,轉身去上廁所,出來時,在包間門口看見了躊躇不前的穆蓮。
她今天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裙,裙子到達腳踝,很是溫婉動人。
他一下子醒酒,怒氣沖沖走到她的面前,惡狠狠地問道:「你這個心機女怎麼在這兒?」
「天宇哥……」穆蓮被他這樣對待,眼中蓄滿了淚水。
他驚訝又自戀地說道:「你……你他媽跟蹤我?你一個女的,怎麼這麼不自愛?送上門一次就算了,還想獻身第二次?!」
她可憐巴巴地解釋道:「我不是跟蹤你……我……我是被我爸逼到這裡來的,我不知道你在這裡……」
你指著她泫然欲泣的小臉,罵道:「你他媽裝什麼啊?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在這裡?!你就是沖我來的!你這個心機女?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想什麼,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
音樂聲很嗨,卻蓋不住他罵人的聲音,她能清晰地聽清楚他說的每一個字。
她流下兩行清淚,咬著嘴唇道:「天宇哥,你真的誤會我了,我來這裡之前真的不知道你的這裡。」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你趕緊給我走,省得讓我看著心煩!」
「天宇哥,我……我不能走……」
「你看你!說漏嘴了吧,我就知道你沒那麼簡單,你這個心機女!我看人的眼光很準的,你不要想在我的面前演戲,我見過的女人比你吃過飯還多!」
她搖搖頭,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
穆蓮不肯離開,不是因為想跟他拉近關係,而是為了應付父親。
「你走不走?不走我讓人把你扔出去!」
哪只穆蓮突然硬氣了一把,屏住呼吸反駁道:「這不是你的私人酒吧,我為什麼不能站在這裡嗎?我站在這裡礙著你了嗎?」
「你!」
秦天宇氣得跟她大眼瞪小眼,他在哪裡不是眾星捧月的,哪兒受過這種氣?
過了一分鐘,他敗下陣來。
「切!你愛站多久站多久,讓我的兄弟們看看你有多下賤!」
他撂下一句狠話,狼狽地逃回包間。
穆蓮沒有辦法,繼續站在秦天宇的包間前,她必須在父親派來監視她的保鏢進酒吧之前,裝作推開包間門出來去廁所的樣子。
她覺得心累,可她沒有辦法,她被父親培養成了一個什麼都不會做的花瓶,空有一副皮囊。
秦天宇回到包間,氣憤地踹了一下桌子。
其他人一下子發現了他的情緒變化,不再跟身旁的美人們調笑,紛紛注視著他。
紈絝A公子問道:「怎麼了?出去撒泡尿,尿到地雷上了?」
他默默鼻樑,冷冷道:「外面有個女人,你們……幫我好好關照一下!」
「喲?你的眼裡除了許茵這個女人之外,還能出現其他的女人啊?」
他怒聲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A公子立馬噤聲。
他們雖然都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但有錢人也是要分等級的,比如秦天宇這種,他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而他們只是站在平民百姓肩上的人,所以他們要看他的臉色行事。
「既然秦總發話了,那我們就去好好照顧小妹妹一下!」
「走吧,哥幾個!」
「好!」
包間裡的男人為了解他心中的怒氣,一人點一杯酒出去。
A公子推開門,果不其然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女子。
「喂,你幹什麼的?!」
穆蓮被凶神惡煞的A公子嚇到,小心翼翼地往後退了幾步,見他們人多勢眾,沒敢回答他的話。
「問你話呢,你他媽是啞巴啊?」
A公子欲伸手捏她的下巴,「嘭沖」一聲,嚇得所有人彎腰一震。
他們頓了幾秒,反應過來後,扭頭看向聲源——是從舞池傳來的動靜。
屋子裡的秦天宇也走了出來。
「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我去看看。」
A公子充當他的前鋒,替他打探消息。
不一會兒,A公子回來了,氣喘吁吁地說道:「是、是、是……許……」
他還沒說完,秦天宇便丟下眾人,急匆匆地趕去舞池。
只是一個「許」字,便能讓他失了方寸。
穆蓮看著那麼囂張跋扈的人的臉上出現驚恐的表情,心裡感到無比的吃驚,為了一探究竟,跟著他們一起往外走。
酒吧里音樂聲暫停,穿戴昂貴服飾的女人小臉紅撲撲的,閉著雙眼,挽著手臂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站在舞池中央。
她身旁一片狼藉,桌子上的香檳塔只剩下底部一層,其餘的都在地上,化為碎片。
人們不敢靠近她,將她和滿地的碎片圍成一個小圓圈。
秦天宇發現是許玉後,心裡鬆了一口氣,箭步衝上前,將她扶住。
他小心翼翼的樣子映入穆蓮的眼帘。
她突然很羨慕許茵。她不但擁有全天下最完美的男人,還擁有一個這麼特別、忠心的愛慕者,他對她的喜歡,可以惠及到她的身邊人。
穆蓮覺得自己太可憐了,趁著沒有人注意到自己,落寞地離開了現場。
無論在哪裡,她都不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