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茵和陸瑾和過得很幸福的時候,蘇錦梁覺得自己的日子簡直是難受得要命。
他覺得許玉沒把他當丈夫,而是當受氣包,當下人,沒有給他一絲尊重。
但他深知這就是嫁入豪門的代價,他想要當人上人,就必須學習勾踐的臥薪嘗膽。
同樣高興的還有周薇,自從她知道許茵懷孕之後,臉上每天都掛著笑容,一看就是「家有喜事」的樣子。
周薇開開心心地去做SPA,在進門時,遇到了做完SPA出來的任文君。
任文君也看見了她,但她不想跟她打招呼,所以裝成沒看見她,想要免於跟她打招呼的痛苦。
周薇腳尖調轉方向,要好地挽住任文君的手臂,撒嬌似的喊道:「君兒~」
任文君只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轉頭睨著她。
許母無語地問道:「周薇,你是哪根經不對?」
「哎呀~我們都成一家人了,你怎麼還對我有這麼大的成見呢?」周薇噘嘴,表示自己很委屈。
任文君好不給她留面子,冷哼道:「周薇,你可太好笑了!」
「我怎麼好笑了?我又怎麼你了?」
陸母上前半步,想勾她的手臂,被老任躲開。
兩位貴婦的穿衣風格很不同,就連對飾品的欣賞水平也不一樣,一個喜愛金、玉,一個偏愛亮晶晶的鑽石。
「你能離我遠一點兒嗎?」
周薇抿著唇,活力地挑了挑眉,「哎呀,你的大嫂丟下你一個人去長沙了,除了我,你還有其他的朋友嗎?」
「那我也不想跟你一起玩!」
「哎呀!」周薇一把勾住她的手臂,緊緊貼著她,「我們都結為親家了,一起玩又怎麼了?再說了,以後我們還要一起帶孩子呢,得把關係搞好一點。」
「帶什麼孩子?你孩子那麼大了還需要我帶嗎?!」
「哎呀,你看你想哪兒去了,我說的是孫子。」
「你想要孫子啊?」任文君白了她一眼,嗆道,「早著呢!」
「哎呀!哎呀呀呀呀!!」周薇驚訝地張大嘴巴,戴著翡翠戒指的手微微掩著嘴。
「你被人打著腰了嗎?叫什麼叫啊?!」任文君不悅地皺起眉。
周薇炫耀般地說道:「哎呀!你說小茵他們也真是的該不會他沒有告訴你吧?!」
「告訴我什麼?你在說什麼?」
「哎呀~!他們兩個也真是的!我還以為是小茵對我有意見,所以一直沒有把孩子的事情告訴我,結果連你們也不知道呀!這兩個孩子真是的一點都不會做事!」周薇嘴角咧得都快上天了。
「我女兒懷孕了?!」任文君當即拉臉,但又不好在她的面前打電話質問許茵,於是立馬露出很可以的微笑,「什麼時候懷的呀?」
任文君要說自己不難過是假的。
「小茵跟我說都快三個月了,你也知道他們忙,沒有時間去檢查。」周薇笑得非常開心,臉都快笑僵了,「我是個當婆婆的,不好多管他們的事,但你這個當媽的可以多管管她,她不會跟你生氣的。」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女兒是那種小氣的人嗎?!」
「哎呀,我嘴笨不會說話,又給你惹生氣了,我的錯,我的錯~」
「周薇,呵呵呵呵……」任文君眯著眼睛,陰測測地盯著她笑。
「怎麼了?」
「就因為我女兒懷孕了,你這態度大變樣啊,居然會主動認錯了!」
周薇忙搖頭,笑著道:「你誤會了,我沒有的。」
「哼!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嗎?你有沒有,你心裡清楚!」
「隨便你怎麼想吧,反正我現在是真心喜歡小茵。」
「那你以前是假的咯?」
「我……」周薇啞然失笑,擺了擺手,道,「隨便你怎麼說,反正她現在是我們陸家的兒媳兒,這點兒你改不了。」
任文君徹底繃不住,道別的話也沒有跟任文君講,在SPA會所的經理的陪同下離開。
周薇看著她氣憤的背影,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她們曾經是很好的朋友,但自從許茵害得陸瑾和被狗咬之後,周薇不待見許茵,任文君不待見周薇,她們之間的關係變得非常尷尬又矛盾。
在任文君打電話質問女兒的時候,她路過了一家咖啡廳,咖啡廳的角落裡坐著許遠山和蘇錦梁等人。
肥頭大耳的許遠山將一位穿著寶藍色西裝,梳大背頭,一臉油膩的男子介紹給蘇錦梁認識。
蘇錦梁依舊戴著圓黑框眼鏡,顯得很傻、很老土,鏡片分散了他眼底的幾分利慾薰心。
他稍顯急躁地開口問道:「三伯,這位是?」
「這是天徠國際的徐總。」
他困惑地伸出手臂,「哦~徐總你好。」
「蘇經理好。」男人伸出手跟他握手。
許遠山微微側身,湊到他的耳邊說道:「這人被許茵整的很慘,自從許茵接手全舟以來就開始對各個合作公司的考核,凡是不聽她話的公司都被她刷了下來,你說這對這些幫助全舟這麼多年的合作商來說有多不公平啊!」
「哦,原來徐總是我們之前的合作商之一呀。」蘇錦梁得知男子的來歷之後,語氣里多了幾分討好。
蘇錦梁對這家公司沒有印象,他在翻看歷年的合作合同時,也沒有看到這個所謂的天徠國際。
但這都不重要,只要他能幫他,什麼都不重要。
「徐總,您有什麼可以幫助到我們的好法子嗎?」
「法子多得是,就怕你不敢動手。」
話音落下,許遠山也偷瞄蘇錦梁的臉色。
只見蘇錦梁握拳,重重捶向桌面。
「我敢!」
他比誰都想獲得成功,比誰都想征服全舟。
「你知道全舟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
「什麼?」
「你們的管理者是女人,女人是情感類動物,因為情緒化而犯的錯,只會多不會少,只要你挑出許茵的缺點,在員工中還有網絡上傳播她的缺點,破壞她在員工、網民心中的形象,你——就有上位的機會。」
「我要怎麼做?」他來了興趣。
「傳播謠言,製造資本和打工人的矛盾,讓全民抵制她,讓她在所有人的聲討下離開全舟!」
「這個主意太好了!」三伯豎起大拇指。
蘇錦梁也認同地點了點頭,現如今這個網絡化時代,應該好好利用網絡輿論。
他們忽略了很現實的一點,那就是蘇錦梁已經被許茵製造成全舟員工最討厭的人之一,他的口碑要比許茵差千百倍。
即使用挑撥離間的手段讓許茵下台,全舟的總經理也不可能是蘇錦梁。
許茵的棋盤下的太久、太穩了。
他們,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