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事的聽到她的詛咒,眉頭緊鎖,手臂抬起來要將匕首刺進女人的心臟地方,他落下的那一刻,目光發狠。
「這些話你去給閻王爺說吧!」
魏媽媽害怕的用手去擋。
關鍵時刻,慶吉帶人前來,一腳將張管事的踹翻在地,把魏媽媽救下攙扶起來。
魏媽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手指死死的抓住他的佩刀,她真的很害怕,剛剛才經歷了那種事情,而且那被劃傷的大腿更是痛到不行。
她豆大的汗水打濕整張蒼老的臉頰。
「救我……」
慶吉被扯得難受,嘲弄的看著她:「鬆手,自作孽不可活。」
魏媽媽當場流下了悔恨的淚水,她生怕慶吉會棄她於不顧,著急忙慌的說道;「帶我走,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慶吉推開她:「行,有你這句話就足夠。」
魏媽媽跌落在地上,血流的越發的兇猛起來。
慶吉看著張管事,慢慢的朝著對方逼近:「我知道你是劉小娘的人,今日她可以弄死魏媽媽,保不齊明日就要弄死你。」
張管事的害怕的往後退,邊移動的時候還嘴硬不肯承認:「我不是小娘的人,只是跟魏媽媽有些私人仇怨罷了。」
「好硬的嘴巴。」討厭被欺騙的慶吉當場廢了張管事的手腳。
「喀嚓」一聲,清晰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跟著響起的就是張管事慘叫的痛苦聲,慶吉皺了皺眉頭,吩咐一旁的小廝:「直接將人帶走。」
小廝上前將人拖走。
慶吉看著魏媽媽還在流血的大腿,他知道要是這麼一直流下去的話,絕對會出人命,她還有用呢,絕對不可以這個時候死。
他半蹲下來,撕爛衣服當做布條,將她流血的地方捆綁起來,不讓血繼續流出,然後就被帶去了畫舫。
與此同時。
畫舫。
小船在水上蕩漾,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瀾。
林若萱坐在裡面,微風順著窗戶吹進來,有說不出的愜意,就連家裡那些煩躁的事情,她也在此刻忘卻。
她抬頭看著眼前的顧南淵,他正在專心致志握著毛筆寫字,力道強勁有力,寫出來的字很大氣。
「你的書法真的是越來越好,我好羨慕。」說到後面,她忍不住的嘆息一聲:「我的字不管如何去練都不行,太差勁。」
她寫的字跟她的女工不相上下。
顧南淵骨節分明的手指放下毛筆,笑著說道:「沒關係,你若是想學的話,我可以交給你,你那麼聰明,自然會練好的。」
林若萱有些不相信,擺了擺手。
「不,可能不行。」
顧南淵挑眉:「萱兒,你可是不相信我?」
她捧著臉頰,輕微的搖晃著腦袋:「不是啊,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自己,之前我父親也親自教過我,說我悟性不好,後來就放我了我。」
顧南淵走到她的面前坐下,對上女人的眸子,認認真真的說道:「沒有學不會的人,只有不好好教的師父,我會讓你學會的,來,先試試看。」
他說完,便站起身拉著林若萱走到案板前,將毛筆塞進林若萱的手中,教她如何握筆:「你的手要放在毛筆的這裡,然後空閒的那隻手按壓著桌面的宣紙,穩著些力道,慢慢的寫,剛開始的時候一定要慢,別追求速度。」
說話的時候,顧南淵的手掌包裹著林若萱嬌嫩的手指,帶著她的手在宣紙上慢慢寫。
他湊的太近太近,林若萱根本無心學習,也聽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麼,耳邊有嗡嗡嗡的聲音,林若萱的呼吸和心跳都跟著亂掉。
尤其是那小臉,更是紅的不像話。
顧南淵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低頭看著她。
「怎麼?理解我說的了嗎?萱兒,你的臉頰剛剛還好好的,眼下怎麼這麼紅,是不是不舒服啊?」
林若萱慌亂的將毛筆放下,從他的懷抱中出來。
她說話的時候甚至不好意思去看顧南淵,低著腦袋:「我……我……是有那麼一點點不舒服,不過無礙,可能是昨日沒有睡好。」
顧南淵這才放心:「好,你人沒事就行,繼續嗎?趁我現在有些閒暇的時間,我可以繼續教你。」
林若萱慌裡慌張的拒絕:「不用,有些累了,先休息休息,學習練字的時候以後再找時間罷。」
她只覺得自己沒出息,只是一個教練字,臉頰怎麼就紅成這樣,沒忍住的用嬌嫩的手掌在上面貼了貼。
現在只覺得好多了些。
顧南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好,不過休息休息也好,到時候可以待我們成婚後,我多花時間來教你,相信你肯定可以練出一手好字。」
林若萱臉頰再次紅了,他想的還很長遠,她咬了咬殷紅的唇瓣說道。
「行。」
她從喉嚨裡面落下這個字,便重新坐到窗口處,想讓臉頰的熱氣早點沒有。
突然,顧南淵出聲。
「萱兒,南邊出現匪患,皇上派我過兩日帶兵前去剿匪,我恐怕要去兩月余。」
林若萱有些疑惑:「這麼長時間嗎?」
顧南淵點頭:「是的,因為這次前去不止是剿匪,還要把周遭的官員給懲治一番,如果不是他們不作為的話,南邊的百姓也不會一直在水深火熱裡面,或許這些匪患還給某些官員行賄。」
她聽著顧南淵如此說,莫名有些擔憂。
「你會不會有事?若是單純剿匪的話不需要提防冷箭,但你若是懲治官員,怕是會有人時不時的放冷箭,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是強龍也難壓地頭蛇。」
這麼說著,她就害怕顧南淵出事。
顧南淵安撫她:「無礙,我會保護好自己的,這種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但跟之前不一樣的是,有你的關心,這就夠了。」
林若萱眉頭始終不舒展:「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平安歸來。」
顧南淵應下:「好,有你在京城等著我,我一定會平安歸來,你也切莫太擔心我傷了身體。」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慶吉此刻已經帶著魏媽媽趕到了畫舫,他站在外面說道:「小公爺,林姑娘,魏媽媽我已經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