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將大姐姐害的那麼悽慘了,現在竟然還用些這種手段來誆騙,這種賤人應該生生世世墮入在地獄裡面才好。
她想到這裡,已經恨不得直接去殺了他,送他一程讓他儘快的去見閻王,但是理智告訴自己,她不能這麼做的。
林若萱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煩悶全部壓下去。
孫蓉此刻的眼睛已經哭腫了:「他竟然如此的坑害我們雪姐兒,萱姐兒,這件事情好歹是你知道的,不然的話,誰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她心疼林若雪的厲害,如果不是自家的閨女那麼善良,也不會被這種賤人利用了。
林若萱眼神裡面充滿了堅定:「母親,你放心吧,我已經會為大姐姐做主的,讓他的計謀落空,更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孫蓉見她心中有盤算,懸著的一顆心才慢慢的落下。
「好,母親相信你,你向來是個有主意的。」
林若萱視線落在紅雅的身上:「這件事情你是有功的,不是你勸說的話,我覺得她們也不會開口的,等事後我再賞賜你,你現在去拿上好的金瘡藥,最好能抑制住傷口的那種。」
紅雅點點頭:「好,姑娘,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您不要放在心上,我現在就下去拿,之前小公爺帶來一瓶,說是很好,是個神藥,只要塗抹上,不管受了再重的傷都是讓旁人看不出來的。」
她給了紅雅眼前,女人便匆匆的下去拿藥去了。
林若萱將視線重新落在荷花和花雕的身上:「我可以放過你們,但是我要說的是若是大姐姐以後身邊有個風吹草動你們必須來匯報給我,否則我會將你們發賣出去,讓你們永遠都不能在大姐姐的身邊伺候了,我也不是害大姐姐,只是她心太軟了。」
兩人附和著。
「好,八姑娘,我們會的。」
林若萱見紅雅將顧南淵帶來的上好金瘡藥拿來了,讓老媽子給她們塗上,原本想著若是她們傷口很明顯的話,讓先在林府待著,但這藥落在身上,兩人好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直接站起來了。
她嘖了一聲:「上好的藥還是給你們用了,旁人都是沒有這個福氣的,若是這話早早的跟我說了,也不會吃這麼多的苦頭了。」
兩人明顯狠狠地嘆息一聲。
林若萱吩咐道:「回去你們且不可告訴大姐姐我已經知曉這件事情了,你們一定要做到守口如瓶,若是誰敢泄露的話,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荷花和花雕同時應下。
「姑娘,我們會保密的。」
於是,荷花和花雕拿了孫蓉準備好的衣服便離開了,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們離開之後,孫蓉還是擔心的不行。
「萱姐兒,我還是害怕你大姐姐重蹈覆轍,我理解她想給孩子謀一個好出路,孩子長大之後也不能只靠娘家這邊,但是吧,歐家都不是好東西。」
林若萱自然是知曉的,尤其是知曉歐鶴那個外室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若是她知曉大姐姐的孩子要參與族老們的挑選,一定是不會讓大姐姐的孩子順利的生下來的。
到時候是不是一屍兩命也是未可知的事情。
「對,歐家不是好東西,歐鶴那個壞心肝的,現在用上了大姐姐是這幅面孔,若是到時候用不上大姐姐的話,肯定又是另外一副面孔,我們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姐姐跳入到這個坑裡面。」
孫蓉追問道:「那你想怎麼辦?」
林若萱想了想之後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情要是想遏制的話,就要從根本上,與其勸說大姐姐,不如釜底抽薪直接對付歐鶴,解決了他,大姐姐也不會犯傻了。」
「怎麼對付她?」
林若萱畢竟是個姑娘,能做的還是有限的。
她對上孫蓉擔憂的眸子,想了想之後說道:「母親,明日我就要跟大姐姐一起去啟明莊子上了,你就趁著這個機會回一趟娘家,讓外祖父想辦法接觸上歐鶴,他現在已經跟大姐姐和離,手裡沒有大姐姐的嫁妝,自然是缺錢的,讓外祖父找人帶他做生意。」
孫蓉聽著林若萱這麼說,有些沒有聽懂。
「帶著他做生意?」
林若萱嗯了一聲:「一個人在極度缺銀子的情況下,判斷肯定是會失誤的,讓外祖父放點印子錢或者是拉他到賭場裡面。」
孫蓉似乎是有些顧忌:「他向來就是個聰明人,這麼直白怕是不會上當。」
林若萱到覺得歐鶴肯定是會上當的,畢竟手裡沒有錢,現在族內長老又要選擇人來培養,他肯定要用銀子打點上下的,這些都是需要錢的,很大一筆的開支。
「母親,你只管將我這些話告訴了外祖父,我想他聽了之後肯定知道怎麼做的,你就放心好了。」
最終,她還是憂心的應了下來。
翌日一早。
孫蓉半點不敢含糊,直接回到了娘家,她急匆匆的去見了父親,多日未見,他看起來蒼老了不少:「父親,您身子骨還硬朗吧?」
男人笑呵呵的點點頭:「是的,目前一切還好,蓉兒,你眼下怎麼有時間過來了?」
她打趣的說道:「父親這是嫌我來的不夠頻繁了,也是府里最近很忙,再加上雪姐兒的事情,我有些分身乏術,所以就沒有常來看望父親,您別見怪。」
「瞧你這話說的,雪姐兒現在怎麼樣了?」他還是很掛心的,最近也聽說了林府的一些事情,但也不好多插手。
孫蓉狠狠嘆息一口氣,聲音都止不住的哽咽。
「原本在萱姐兒的幫助下,雪姐兒差不多都已經走到正軌上的,但誰知半路殺出來了歐鶴,他就是個沒良心的狗東西,也不知道怎麼說服的雪姐兒,竟得讓她答應提前將孩子生下來。」
男人蒼老的臉頰上帶著明顯的不滿,手掌狠狠的拍著桌子指責道。
「這不是胡鬧嗎?誰不想讓孩子足月生下來,雪姐兒到底是在想什麼,怎麼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