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將軍,還請慎言。你莫要忘了,你如今能命大的醒來,可是多虧了我。」
趙蕭之意有所指,就是讓顧南淵在他的面前低一頭。
然而顧南淵的神色淡淡,仿佛在聽一件平常之事。
「是嗎?我怎麼記得我們之間是一場交易,而非是救命之恩?」
趙蕭之聞言,面色頓時變的難看起來。
鎮國公和郡主給他的那些好處,他從未與人說過,沒成想顧南淵竟然知曉此事。
不過他很快又釋然了,畢竟顧南淵是鎮國公和郡主的親生兒子,他們允他的高官厚祿不可能不告訴顧南淵。
思及此,趙蕭之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懊惱之色。
明明因為千年雪蓮顧南淵才能醒來,如今顧南淵卻是以這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面對他,這讓他如何能不生氣?
在趙蕭之的心中,顧南淵就該以感恩戴德的姿態面對他。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算是救了顧南淵的命了。
可如今顧南淵的態度卻是讓趙蕭之心中升起了幾分怒意,尤其是想到林若萱如今對顧南淵的死心塌地,更是讓他一時間有些失去理智。
「顧將軍還是莫要得意的太早,我知曉你今日前來是為了萱兒。「
「但我要告訴你的是萱兒她終究是屬於我的。如今萱兒之所以還站在你的身邊,還和顧家還有著親事,不過是她如今還沒有看到我的好而已。」
「等日後她看到了我的好,自然明白誰才是真心對待她的人。」
「顧將軍別以為自己有權勢就能夠得到一切,若是這次沒有我的千年雪蓮顧將軍,只怕顧將軍如今已經是個廢人了。」
「一個躺在床上都無法起身的廢人,還有什麼資格站在萱兒的身邊?」
說起此事的時候,趙蕭之的眼裡多了幾分譏諷。
將顧南淵上下打量了一番,眼裡滿是不屑。
「等著吧,等日後萱兒看到我的好,他終究會愛上我的。我也會讓萱兒的心中,日後也只有我一個人。」
顧南淵看著趙曉芝這副勢氣凌人的模樣,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之前他還以為趙蕭之多少還算是個有腦子的,畢竟能夠擠入這京城的新貴,也不算是太過蠢笨的人。
可如今再一次見到趙孝志的時候,他卻是覺得這人竟是個蠢笨如豬的。
明明已經深入京城這個局中,竟然還妄想得到自己得不到的東西。
野心太大,沒有能力的支撐終究會淪為炮灰。
顧南淵自小生活在京城這個世家圈裡,自然明白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是何等模樣,而趙蕭之這樣的連給那些人塞牙縫兒都不夠。
這世間並不缺聰明人,缺的是那等有自知之明的人。
其實趙蕭之往日裡也不會這般,他又不是真的蠢,自然明白在這京城中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得罪不了。
而鎮國公和郡主便是他無法得罪的人,只是他在面對顧南淵的時候,心中的怒氣就壓制不住。
尤其是想到林若萱如今對顧南淵的死心塌地,他就恨不得事事壓顧南淵一頭。
甚至那些口出狂言,也不過是為了支撐自己拿可笑的自尊心而已。
不過趙蕭之自己心中也明白,林若萱如今對他的確是疏遠了。
別人看不出,但他自己卻是看得分明。
而且林若萱對顧南淵的情誼他也是看在眼裡,不然林若萱也不會費了那麼大的功夫去給顧南淵找千年雪蓮。
想到林若萱之前對顧南淵的情誼,趙蕭之就忍不住的捏緊了手指。
他絕不允許曾經對他死心塌地的人轉頭去投進別人的懷抱,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不允許!
看著顧南淵的那張面容,趙瀟之一時間竟是陷入了魔怔中。
他覺得這一切都是顧南淵的錯,若非是他權勢太大,林若萱又如何能夠同意和顧家的親事?
想到上輩子林若萱為了他將所有的親事都拒之門外,趙瀟之臉上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不管如何,這輩子他依舊要將林若萱得到手才行。他上輩子做錯了,這輩子定然不會再走那條錯路。
「趙公子話不要說的那般的滿,有些事情不該做,還是勸你不要做,不然日後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顧南淵的聲音有點兒沉,聽的趙瀟之心中有些慌,但他依舊咬著牙瞪著顧南淵。
「怎麼?顧將軍這是威脅我不成?」
趙蕭之能有這般的信心,不過是覺得林若萱日後還是會成為他的人,所以才敢這般的威脅顧南淵。
趙蕭之今日這般出格的舉動,顯然是被顧南淵的出現給刺激到了。
畢竟他今日約見的人是林若萱來的人卻是顧南淵,這只能說明林若萱已經將他們的事情告訴了顧南淵。
這也正說明了林若萱和顧南淵兩人的關係非常的要好,思及此,趙瀟之心中更加的憤怒。
他看著顧南淵的時候,臉上的神色也沉了幾分。
「這就不勞顧將軍操心了,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趙蕭之雖然知道顧南淵和顧家是他得罪不得的,但他想到他自己是一個重生而來的人,也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此時面對顧南淵他還真是起了幾分挑戰之心。
畢竟未來時局都在他的盡在掌握之中,他也並不擔心顧家會對他出手。
只要他能躲過那些災禍,自然也能夠在聖上的面前留名,到時候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
「顧將軍莫不是怕了吧,若是怕冷便儘早退出,我也好與萱兒攜手共白頭。」
看著趙蕭之一次次的口出狂言,顧南淵的臉色也沉了下去。
林若萱如今是他的未婚妻,卻總是這樣不識好歹的東西盯上,他哪裡還能有好臉色?
「既然趙公子這般的自信,那顧某便拭目以待了。」
趙蕭之聞言冷哼了一聲。,「那就看看我們到底誰能夠抱得美人歸。」
顧南淵並沒有因為趙瀟之而生氣,只是想到林若雪昨天夜裡讓齊澤深給他送來的書信,他的臉色不由了幾分緩和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