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萱開始對她說些推心置腹的說心裡話。
「大姐姐,如今的我最在乎的就是家人,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家人,我承認有的時候太過於特立獨行,霸道,缺少和家人的溝通,但是以後改正,凡事都和你們商量,之前你說的話也不是全然不對。」
林若雪聽了之後,一邊崩潰,一邊搖頭。
「不是,不是這樣的,你沒什麼錯,只是我……」
她根本不知道怎麼說,痛苦和煎熬將她吞噬的死死的,她想要掙扎,努力的從黑暗裡面爬出來。
但是眼前不見天日,暗沉無光,林若萱的話更是將她說的眼含淚光。
林若萱擦拭了她的眼淚,繼續說:「大姐姐,我能理解你,短時間內備受打擊,夫君的背叛和折辱,失去孩子的痛苦都折磨都讓你生不如死,你做的已經夠好了。」
林若雪錯愕的看著林若萱,目光呆滯。
「真的嗎?」
林若萱點點頭:「當然是真的,若是我經歷過這些事情,還不一定會有大姐姐做的好,大姐姐你的內心是愛我的,愛母親,愛家人,你現在情緒如此尖銳,不過是活得太痛苦,太壓抑,才導致這樣的後果,罪魁禍首不是你,而是給你傷害的那些人。」
林若雪聽了這話,撲到林若萱的懷中,狠狠抱著她。
「萱兒!」
她這麼說,讓她的心中更加的有愧,但是也很欣喜,林若萱能懂她。
林若萱看林若雪好多了,繼續說道:「大姐姐,很多婦人生產完情緒都會不受控制,你這是病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讓小公爺去皇宮請御醫了。」
林若雪從傷心轉變成錯愕。
「什麼?我這是生病了?」
林若萱恩了一聲,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沒錯,發泄出來是會讓自己的身體好一些,你也不要憋著,等御醫來了調整幾日你肯定會好起來的。」
在林若萱的一番勸說下,林若雪激動的心情慢慢的平穩。
「好,我會配合御醫治病,讓自己儘快的好起來,八妹妹,多謝你。」
林若萱看著大姐姐慢慢冷靜,理智,這才算是徹底的鬆了口氣。
「大姐姐,你無須跟我客氣,來,吃點蜜餞。」
林若雪接過,嘗了一口之後意外的香甜,然後她拿過房子桌子上面的其中一顆,餵到了林若萱的嘴巴裡面。
兩姐妹這算是徹底的冰釋前嫌。
林若萱又在院子裡面待了一會,便起身離開回到了她的住處,如今了結了心頭的一件大事,她前所未有的輕鬆和輕快。
傍晚,林若萱收到了慶吉送來的書信。
「姑娘,這是我家小公爺讓我送來的。」
林若萱接過,打開書信,上面寫的是明日他會帶御醫入府同時讓她明日巳時在如樓包間等他,上面明確的寫了有要事相告。
她看完之後,便看著慶吉回話。
「你去稟告你了你家小公爺,就說到時候我會準時到的。」
「是,姑娘。」
林若萱給了綠翹一個眼神,對方會意之後下去拿東西了,等重現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些東西。
她遞給慶吉一把金瓜子:「你來告我家姑娘送信,真的是辛苦了,你不要推脫,收下吧。」
慶吉倒也不作假,收了下來。
「多謝姑娘。」
他感謝完了一番之後,便轉身快速的離開了。
林若萱想到了什麼,便看著紅雅吩咐出聲:「你現在去把父親叫到母親院子裡,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紅雅恭敬的應下,急忙的離開了。
林若萱叫上林若巧後便直接去孫蓉的院子裡,她剛到,就看到了紅雅跑過來,她多多少少是有些疑惑。
她明明是讓紅雅去喊父親大人的。
「紅雅?」
紅雅知曉林若萱心中的疑惑,連忙出聲解釋著:「姑娘,主君今晚宿在大娘子的院子裡面,所以,我就在這裡等著你。」
林若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得知父親在母親院子裡安睡,她有些意外,但很快將意外的心情壓下。
她這次前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所以只能打擾他們。
「讓人進去說一下,就說我跟七姐姐來了。」
「是。」
很快,林時遠和孫蓉便出現在了正廳,男人的臉頰上帶著很不悅的神色:「萱姐兒,大半夜的你不休息,來你母親這裡做什麼?」
好事被打擾,他不可能不生氣。
林若萱實話實說:「父親,我這個時候來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和母親說,一點都耽誤不得。」
話音落下後,她便把大姐姐的情況全部告知了父親和母親。
兩人皆是錯愕的捂著嘴巴。
孫蓉是最震驚的:「什麼?雪姐兒之前那樣,竟然是病了?」
林若萱嘆息著點頭:「是,她也是不受控制說出來的那些話,母親,大姐姐心中也很煎熬,不過,我已經拜託小公爺找了御醫悄悄入府來給大姐姐看病,明日傍晚就到,母親,你做好準備,死死的守護好內宅。」
孫蓉知道這件事情有多慎重,不敢含糊的應下。
「好,母親定會嚴防死守,任何人都進不來出不去。」
林若萱繼續說道:「御醫回跟著小公爺前來,直接進入我院子,一是我的院子距離二門最近,能快速進入,也防止別人看到,二是黑燈瞎火,若是有心人問起就說小公爺來看的是我。」
她怕驚動林若曦,也怕驚動府上的婆子們,萬一她們誰的嘴巴很賤,走漏了消息,會給大姐姐造成很大的困擾。
孫蓉還是有些擔憂:「那萬一你們被撞見,那你豈不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
林若萱無所謂的搖搖頭,為了讓母親安心,她笑著說道。
「沒事,反正我們有婚約並且快要成親,別人就算知道頂多說我們二人不知節制,倒也說不出別的,但是大姐姐看病的消息一旦傳出去,那就真的毀了她一輩子。」
林時遠看的出來,她為雪姐兒犧牲了很多,但到底兩個都是他的孩子,且一個願意做出犧牲,他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行,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麼就按照你說的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