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嘴上自然說的漂亮,但是除了公帳上的錢,別的她是一個子也不出。
眼看著公帳上的錢快沒了,江母帶著神醫沈奇峰上門了。
「少夫人,夫人帶著神醫在前院客廳,這要通知大爺他們嗎?」春雨神色欣喜道。
「自然要通知的,秋霜,我們先過去,春雨,你同夫君還有知安跟籬籬都說說。」
江暖也是歡喜道:「娘還親自來了,哎,我這心情都有些激動跟不好意思了。」
隨著江暖前一步走向前廳,陸遜跟兒女也都知道神醫來了的事情,最後余氏也知道了。
「暖暖,神醫到了之後,娘就想著必須先給你看看,當下就快馬加鞭帶過來了。」江母不知道江暖為什麼要這樣安排,但是女兒說的她依了就是。
「你這女娃面色紅潤,看著精氣神俱佳,能有什麼問題。」沈奇峰看著像是個中年文士,目光在江暖身上打量了一圈便開口說道。
「神醫,我嫁入陸家大半年了,因為之前小產身子受損,大夫說我終生不能受孕,家母憐惜我,便為我四下尋醫,請了神醫你來京。」
江暖神色發苦道:「勞煩神醫為我看診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沈奇峰上下打量著江暖,便是一把將人拉過,用自己的左手背給江暖做碗托,再是右手的二指搭在江暖的手腕上。
「脈象看你這女娃身子健朗的很,許有些月事不調,但你身子底子極好,莫非是近幾月吃了什麼生猛的藥?」
「神醫,你這話什麼意思?」江暖還沒說什麼,江母焦急問道。
「少夫人,謝小侯爺帶著兩位婦人,說聽聞神醫在此,特地前來看診。」
「這消息怎麼傳的這麼快?」江暖詫異道,「神醫,這……會不會多有冒犯?」
「你這女娃倒是貼心,先讓人候著吧,我給你瞧瞧,誰說你不好生養的,你這氣血順暢,明顯就是多子多福的脈象。你說你之前小產,不對啊,你這脈象看來,絕對沒有懷胎過。」
「暖暖,你聽到沒有,這……神醫,你再細細看,之前暖暖出事,給暖暖治病的可是宮裡退下的御醫啊!」
江暖看著謝世韞帶人進來,先收回了手,請了神醫入座。
「神醫,會不會是近月我調理的好,所以……」
「不可能,婦人若是有過孕育,不管生沒生,但是脈象上是能看出來的。」
沈奇峰否定的很是果決。
更是主動拉過江暖的手,重新診脈,診了左手又診右手。
「你身子絕對沒有問題,女子不管是氣血不足還是宮寒難孕,面容上都會有體現,你這女娃姿容秀美,眼神有勁,怎麼也不像有病的。」
「就是,我看陸家少夫人這眉眼,更像未經人事的。」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聲,倒是讓沈奇峰對著江暖細細看了看。
江暖面露尷尬,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娘,這……」
「江夫人,你不如請穩婆為令嬡看一看。」沈奇峰的話像是巨石投入水中,驚起了大浪花。
「暖暖,你是不是瞞著娘什麼?」
「我……我不知道啊!」江暖一副震驚神色。
「那個,若是陸少夫人不介意,我可以替夫人瞧瞧。」
「伯娘,你……」謝世韞不想自己配合江暖來這一出,會聽到如此震驚的事,陸遜同江暖的夫妻是做假的嗎?
「少夫人,伯娘在未嫁給我世伯時,是宮中的嬤嬤。」謝世韞解釋道,「她也替入宮的秀女檢查身子。」
「查,立馬查!」江母咬牙道:「陸家欺我江家無人嗎,竟然敢如此欺負我的女兒!」
「娘~」江暖神色糾結。
「暖暖,這陸遜搞什麼東西,自己孩子好幾個,卻不想你生孩子,小妾納了一房又一房,他把你當什麼?」
江母氣惱的很,更是吩咐身邊嬤嬤推江暖進屋去檢查。
陸遜在沈安安的攙扶下,半道又遇到了坐著輪椅的陸知安還有陸籬籬,一道趕來前廳。
「岳母大人,暖暖呢?神醫……」陸遜沒見到江暖,有些驚訝,「小侯爺,你怎麼在這?」
「聽聞江家請到了神醫,我有兩位長輩身子不好,先是去了江家,又得知來了陸家,便一併帶過來了。」
「哦,原來如此。」陸遜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暖暖呢,怎麼不見暖暖。」
「哼!」江母冷哼一聲,看向江暖走過來的方向。
終於江暖的身形出現了,江母立馬上前。
「稀奇是真稀奇,陸家少夫人還是處子之身啊!」謝世韞的伯母說的一點也不小聲。
「陸遜,你欺人太甚!」江母怒了,拉著江暖,直接走到陸遜跟前,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娘!」江暖驚呼。
「大爺!」沈安安也是驚呼。
「岳母大人,暖暖,這……這……」陸遜有些懵,更有一種惶恐襲上心頭。
「你陸遜娶了我江家的女兒,卻把她當猴耍,怎麼,我江家是沒人嗎?」江母往日多嫻靜的一個人,此刻氣的面色發白。
「我怎麼看著你們更像一家四口,瞧瞧,這兩孩子的眉眼怎麼同這位姨娘這麼像。」
這話,是謝世韞的伯娘說的,比起來看神醫,這陸家的八卦更吸引人啊!
「和離,必須和離,暖暖,你還是清白身子,陸遜是不行嗎?」江母惡狠狠道:「這一個兩個三個孩子,真的是他的種嗎?姨娘一個接一個的納,是看不上我江家的女兒對吧!」
「娘,你別說了,夫君,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江暖一臉悽苦,「我就說為何你每次留宿我屋中,我都沒有印象,難道你對我下藥了?」
「你既然沒碰過我,為什麼我會有小產,血崩?還有黃御醫為什麼會說我小產傷了身子不能生孩子了?」
「陸遜,你娶我江暖,難道就是為了給你養孩子,拿我江家的錢給你養家嗎?」
江暖的句句責問,讓陸遜的心防崩的潰不成軍,他一步步後退,面色也是青白交接,最後,猛地一口血吐出,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暖暖,我們走。」江母拉著江暖憤憤道,「這陸家我們不待了。沈神醫,你是我江家的大恩人,還請同我們回江家小住,謝小侯爺,你不如帶上你的伯母再走一趟江家吧!」
「等等,江暖,夫君暈倒了,你趕緊讓神醫替夫君看看啊!」沈安安焦急道。
「神醫看病,一人千金,你陸家,出得起嗎?」江母嘲諷道,「這錢,我江家是不會出的。」
「小侯爺帶的人幫了暖暖,診金,我江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