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柔點了點頭,在知道這些後,她也想見見那位威名赫赫的鎮北王。
但也只是想見見,並沒有太多期待。
經歷過柳家,她對血脈親情已經沒多少期待了。
更何況是鎮北王府這樣的人家,內里情況或許更加複雜。
有時候不抱希望反而更好,反正她有蘇家這些親人就足夠了。
但知己知彼,該了解的還是需要簡單了解一下的。
「督公可以說一說鎮北王府的情況嗎?」
雲北霄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有些感慨的道:「沈爺爺若是知道他還有個孫女,肯定會很高興的。」
柳煙柔沒想到,鎮北王府的情況竟然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
之前聽雲北霄說了沈將軍是鎮北王獨子,可也不覺得後來的將近二十年裡鎮北王會沒有其他孩子,就算沒有,也可能會抱養一個旁系的孩子養在膝下。
養在身邊的親過親生的,這點她深有體會,所以才不沒敢抱有希望。
可事實卻是,鎮北王這些年一直一個人,就連身邊伺候的也都是跟在身邊幾十年的老人。
按照雲北霄所說,沈家關係乾淨至極,除了鎮北王一個,就沒有其他主子。
忽然就有些心疼老人家了。
這麼多年,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他該得多孤獨啊。
「沈爺爺看到你,定會很開心的。」雲北霄感慨道。
鎮北王最大的痛楚就是失去了兒子,若知道在這世上還有個孫女,可以想像老人家會多開心。
想到老人家開心,雲北霄臉上也浮起了笑意,輕撫著柳煙柔的肩膀說道:
「丫頭一定會喜歡沈爺爺的,他是個很有趣的老人家。」
想到老爺子小時候教他武藝,他還想拜老爺子為師,卻被老爺子拒絕,讓他喊他爺爺的事情,雲北霄就一陣後怕。
幸好老爺子沒同意拜師,否則自己和丫頭豈不是差了一輩。
冥冥之中,似乎註定了般。
看著雲北霄漸漸消化了鎮北王府的事情,雲北霄輕撫著她的背脊,俯身在她耳畔道:
「丫頭,現在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咱們是不是該洗漱了。」
好事兒被打斷,這會兒還難受著呢。
他對丫頭本就沒多少抵抗力,剛才忙著說正事,也不好作亂,這會兒正事說完,丫頭也差不多接受了,他就又忍不住作亂。
「本督已經旱了很久了,丫頭知道的本督身體不好,旱這麼久已經是極限了,今晚……」
聲音在耳旁響起,低沉沙啞,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嬌嫩的肌膚上,撩撥的柳煙柔心頭酥癢。
原本還集中精神想的事情,被這麼一撩撥,全都忘了個乾乾淨淨。
無奈的扭頭看他,「別鬧,還在想鎮北王府的事情呢。」
「丫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手順著衣襟探了進去,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眉眼迷離,極具魅惑。
「坐著想費腦,可以躺床上慢慢想。」
說話間起身,將她整個打橫抱了起來。
柳煙柔無奈,伸手勾住了他脖子。
就在這時。
「二公子怎麼過來了?」
屋外忽然響起尋巧的聲音。
緊接著是蘇興章的聲音,「妹妹歇下了嗎?」
尋巧看了眼還亮著燈的內室,道:「剛準備歇下,二公子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屋內,柳煙柔鬆了口氣。
她衣衫都亂了,臉肯定也紅撲撲的,肯定不能這般見人的。
好在尋巧很有眼力勁。
蘇興章看了眼內室亮著的燈,想了下道:「沒什麼事,明兒個我再過來吧。」
是他孟浪了,都這麼晚了,再是要緊的事也該明天過來才是,更何況,還不是親妹妹。
看著蘇興章離開,尋巧也鬆了口氣。
屋內。
察覺到柳煙柔身上鬆懈下來,雲北霄低笑,「二哥想必是為了入贅之事過來的。」
柳煙柔也想到了,無奈道:「二哥一向聰慧,怕是看出了什麼。」
「無妨,他改變不了什麼。」雲北霄說著,大跨步的抱著她到了床上。
一夜瘋狂。
旱了幾天的人體力格外好,折騰的柳煙柔連連求饒。
好不容易結束了。
見他還有要來的趨勢,柳煙柔連忙制止,最終以答應明天繼續為代價,得了喘息。
柳煙柔靠在他懷裡,依然警惕著,咕噥問道:「督公,谷主什麼時候能配好藥?」
雖然說好了明天再戰,可他一直不見熄火,讓她也一直在緊張著。
「本督催一催。」
雲北霄其實也有些急的。
和丫頭在一起後,他也時常幻想著有個兩人的孩子。
可他現在這情況,房事沒問題,甚至在藥物的作用下格外頻繁不受控制一些,可卻是不能令丫頭懷孕的。
南宮那傢伙出去這麼久了,也沒個音信傳回來。
「丫頭快休息吧。」雲北霄輕拍著她的背,「本督忍忍,不碰你了。」
「嗯。」
柳煙柔迷迷糊糊地往他懷裡拱了拱,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雲北霄還有些難受,可卻不舍就這麼離開,也抱著她躺了下去。
柳煙柔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雲北霄已經上朝去了。
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就去了前廳。
她還記得二哥會來找她的事情。
可等了半天,卻並未等到,倒是尋巧來說蘇興章上午去了一趟對門雲北霄家,這會兒正收拾東西和向文昌一起準備去書院。
柳煙柔也就沒再多問。
想來二哥也是因為雲北霄忽然說要入贅之事,既然沒來找自己,又直接收拾東西準備去書院,想來也是心中疑問得到了解答。
一家人中午一起吃了個飯,就送蘇興章和向文昌去了書院。
同行的還有黎山長。
自從昨天聽到雲北霄說了要入贅之後,老人家看柳煙柔的目光一直有些奇怪。
上午幾乎是和蘇興章前後腳去找了雲北霄。
這會兒看柳煙柔的目光倒是不奇怪了,只是越發慈愛。
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對柳煙柔道:「丫頭放心,你二哥老夫定會好好培養的。」
柳煙柔自是高興,笑著點頭,「那就多謝山長了。」
「叫什麼山長,叫伯父便好。」黎山長笑呵呵道。
這孩子,和老沈那傢伙著實有幾分像啊。